萧寒得意了,赵树力可被坑惨了。
壶洼村的村民们知道自己被村长给坑了,有人还有鼻子有眼的说赵树力每个月桃花村那领取三千块的好处费,所以他才不让本村的人去桃花村抢生意。
于是,先是他家的玻璃被飞来的石头给砸了个透心凉,接着大门上天天被抹上几大块臭狗屎,种在地里的青苗庄家一夜之间被割了干干净净,至于家里养了两三年的猪和牛,也陆陆续续莫名奇妙的就翘辫子了。以至于到了最后,赵树力的老婆被逼的快精神错乱了,抹着泪带着娃回娘家去了。
全村人都穿一条裤子,没人告诉赵树力到底咋回事,更没人和他说一句话,可怜他一夜之间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被子冰凉,空荡荡的大炕躺上去打好几个冷颤,一时间所有的宏图壮志都化为深深的怨恨。
趁着夜黑风高没人看到,他偷偷把被子叠好,卷起铺盖偷摸的离开了壶洼村,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荒郊野地里指着壶洼村跳着脚大骂:“妈了个逼的壶洼村的混蛋们,我操你们祖宗十八代,老子我再也不回来了,穷死你们这些狗日的杂碎王八羔子。”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尽管嘴里骂的狠,但还是有点舍不得。直到天光放亮时,赵树力才背着铺盖灰溜溜的离开了。
短短一个月不到,桃花村二十里之内的五个村子里有四个村长被逼的背井离乡,又都跑出去打工挣钱了,只有一个气的脑出血瘫在床上话都说不清了。
一个接一个“噩耗”传来,王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萧寒可不管这些,依旧拿着小茶壶,哼着小曲来回晃悠。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没了村长,这些村子群龙无首,立刻就混乱了,很快在争斗游客的过程中大伤元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围的村子把生意搞得热火朝天,自己伸长了脖子却捞不着一毛钱。
于是等农活一忙完,这几个村子的村民又都卷起铺盖去大城市打工去了。
正当萧寒意气风发高枕无忧时,紫云溪下游的那些所谓的盟友们忽然集体反叛,一齐把矛头对准了桃花村。
果然正如英国首相丘吉尔所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紫云溪下游的这几个村子在争夺散客的过程中获得了胜利,他们感觉自己实力够强了,于是开始在村口公路上设立路障,强行拦截旅游团的游客,强制让游客们到村子里“玩乐”,所作所为和强盗如出一辙。与此同时,他们的土特产也不再运到桃花村的农贸市场贩卖了,而是直接在本村卖。如此一来,桃花村的经济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这些村子处于紫云溪下游,在争夺游客的过程中占尽地理优势,信心倍增,此时再也不甘心只做配角,欲把桃花村取而代之,争夺紫云第一庄的称号。
鉴于紫云溪流域不太稳定,旅行社对桃花村也亮起红灯,声明如果再这么下去,就会取缔通往桃花村的旅游线路,合同立刻终止。
对方的理由很充分:游客们来这里是游玩的,不是来探险的,更不是来给你们绑架和勒索的。
王娟气的都快流出泪来了,她跺着双脚哽咽着说道:“这些人也太没素质了,怎么能这样!”
萧寒倒是波澜不惊,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于是第二天立刻跑到省城中药市场买了200斤黄连回来,然后趁着黑漆漆的夜色把这些生黄连全沉入到了二十里地外的鱼塘里。
第二天,他又在村委大会上宣布:桃花村小农贸市场对附近村子开放,欢迎附近村民来农贸市场买卖做生意。
不用去劝,附近村子的村民立刻蜂拥而至,把自己家里积攒了大批量的土特产给运了过来换钱。
王娟还没从打击中反应过来,萧寒已经给莲花乡派出所打电话了,原来南海市分局的刘队长现在已经是派出所的指导员了。
刘队长听完萧寒的陈述,一拍桌子大骂道:“奶奶的,还反了他们了,这不成了土匪强盗了吗?萧寒你放心,这事交给哥哥了。“说完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嫂子过几天要来这一趟,特意要去桃花村感谢你这位萧神医呢,你最近有空没?”
萧寒笑道:“刘哥,你和嫂子是桃花村的贵客,你们愿意来那是我的荣幸。你们随时可以来,我有空。”
“我有几个兄弟到时候也得麻烦你帮他们调理一下,这几个和我差不离,下面都有点不中用。”
“小菜一碟,随来随好!”
“好嘞!”
挂了电话,刘指导员立刻带了两个民警开着摩托车保护着旅行社的大巴车进了紫霞山,为的就是打击打击这些强盗土匪的气焰。
从此之后,每当有大巴车载着游客来时,就会有两辆民警开着摩托开道,一路之上警笛长鸣,看你们这些土匪谁还敢设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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