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娇惯着长大。她爸您应该也知道,就是之前那个名声不太好的苏显…唉,我倒是想多管管她,可您是不知道她这个人有多犟,多说一句就要跟你顶回来,我也是对她没办法啊…”
李玉一脸尴尬又苦楚的倾诉着,主题无非是苏卿这个人从小被惯坏了,没教养,不过也不关她的事,都是当爹当妈的没教好,苏卿闯祸可是跟她没半毛钱关系的。
曾学林越听越不像样子,脸上的殷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了,疑惑的目光扫着两人,觉得自己是不是估计错了什么?
隋玉熟练的帮腔,有些难掩兴奋的好奇,“说到这里,她到底干了什么啊,输了是吗?是不是得受什么惩罚啊?”
曾学林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苏小姐赢了。”
母女两人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曾学林回想起听友人转述时候的盛况,再看看这两个跟苏卿有关系的亲属,突然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了。”曾学林道:“苏小姐她一个人,赢了来自各个领域的挑战者啊。”
……
十二场比试下来,连崔老都不说话了。
岳靖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有人不甘心,“这不可能!我不服这样的判决!我不信这世界上有在每个类别上都擅长的匠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啊,这种只能存在于每个手艺人夜深人静时候偷偷幻想过的场景,怎么可能在现实里真切的发生呢?
苏卿对这样的质疑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她应下挑战开始,她就知道这样的技艺一旦得到展现,之后面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质疑和拒绝相信。这样的人永远都会存在,在你没有能成为他们永远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人时,在你还没有把他们打怕,把他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全部都踩在脚下,再无翻身的余地之时,面对的只会是这样永远没有穷尽的不公平不公正。
即使对方心里也知道他不及你也没用,不肯承认,不肯认输,不肯相信。
苏卿道:“你们是觉得评判不公,觉得我的手艺比不得各位?”
她却没给人回答和狡辩的机会。
“既然这样,便是对你们自己的手艺极为自信了,我也觉得各位的手艺极好,我很敬佩。”
说着敬佩,苏卿的表情却是不以为然,但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人对她的不以为然表现出任何的不忿和怨怼了。
……
曾学林现在讲起来,神情还是像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一样的激动,“你们知道吗,苏小姐她…她竟然把挑战的人的作品全部重制了一遍!十二位!那可是华国十二位最顶尖的匠者!”
“据说苏小姐全部重制完之后,还亲自把所有作品都摆在了一处,放话说只要有一位当事人能将哪件是她做的挑出来就算得她输。那些可是十二位匠者亲手花费了心血做出来的东西!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亲眼看着成型,连一分一毫都了解的分毫不差!”
那样的不可一世,那样的嚣张和咄咄逼人。
那样的,不讨人喜欢的言辞啊。
隋玉忍不住追问,“那然后呢?有人挑出来了吗?”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听的入迷了,这像是故事一样的情节发展让她甚至忘了主人公是她一直厌恶和不喜欢的苏卿。
曾学林颤声道:“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选出哪样是自己的,哪样又是苏卿仿出来的,即使那是他们自己的作品。”
李玉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在报纸上见过曾学林的照片,来之前她也百度过他确实是国家古玩协会会长,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骗子了。
曾学林接着道:“可惜的是,苏小姐赢了所有人之后就宣布正式退赛了,她并没有继续把九渊招募比完,但已经是无冕之王。”
后来的九渊大会就像个笑话了,这个传奇一样的组织传承千年,第一次被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这么拉下了神坛。她曾经笑话一样的一句‘这样的比试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是否合格’,就像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了九渊大会的牌面上。
九渊大会最后还是决出了优胜者,但本来应该受万千追捧的优胜者这次甚至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在疯狂的打听‘苏卿’这个名字,搜寻着和她有关的一切消息。那位优胜者也在拿到冠军之后第一时间表示愿意把名头和奖励全部都让出来,只愿能够再见苏卿一面,只愿能够有幸拜在苏卿名下,哪怕只是个记名弟子,得到苏卿的一言半句指点也行。
可是所有人都再也找不到苏卿了。
李玉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您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们说的苏卿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不可能是她。”
苏卿她,本身就该是个一无是处,上不得台面的混账丫头啊。
绝对不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她,也绝对不能是她。
☆、第87章
古楼寺是一座很小的寺庙,寺庙所在的古楼村离阳城市区很远,又坐落在人烟稀少的山脚下,村里除了几家还没有搬走的老住户,就只剩下了几个寺庙里的老和尚还呆在这里。
古楼山并不高,富有色彩的山峦环抱着窄小的寺庙,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将这座小寺庙映衬的幽静安谧。宝殿院前的几颗菩提树已经有些年头了,菩提树枝干粗大,挺拔苍翠,正好挡住了宝殿门口的阳光。
苏卿跪坐在蒲团上,几个老和尚敲着木鱼,颂着经书,炎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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