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的歹意。
此时天色已晚,朦胧的月在昏暗的夜空中若隐约现。
一阵凉风吹过,玉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指尖竟突然传来一阵滑凉的触感,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握住,摩挲缱绻。
玉润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侧眸,可是身边空荡荡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可这感觉虽然奇怪,却让她觉得异常舒适,而且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原本浮躁的心绪霎时就安定下来,削尖的下巴轻轻抬起,玉润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才到翡翠园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夫人聒噪的声线。
“你们女郎也忒不懂事了些,明知道有长辈来,怎地还这样怠慢,若是放在我们王家,轻则挨长辈责骂,重了可是就要打板子的。”
“是啊是啊,还有这茶,怎地这样寡淡无味,啧啧,这在王家,可是连下人都不屑尝一口的!”
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本就胆怯的杏儿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玉润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两个人的表现和当初一模一样别无二致,只是这点小伎俩唬得住不明世事的杏儿,却是再也唬不住她了。
她“砰”的一声推开院门,笑盈盈的大步跨入。
见到她来了,那两位妇人皆是一愣,随后容长脸,颧骨微凸,有几分刻薄相的女人率先开口。
“你是?”
“女郎回来了。”杏儿如获大赦,连忙迎上来。
“原来是玉丫头。”另一个身材微胖,圆脸笑面的妇人立刻推了先前的妇人一下,还对她使了个眼色。
“哦~”刻薄相的妇人故意拖长了音调:“我当时谁,原来你就是咱们家那个目无长辈的小姑子啊。”
呵,刚一来就给她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自己可真是惶恐得很。
玉润轻睨了她们一眼,心道这二人当初就是这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自己吃的死死的,她那会子从未见过这样不要脸又市侩的小人,吃了闷亏不说还给她们糟蹋了名声。
但是这一次,她绝不会了!
“目无长辈?”玉润挑了挑眉,冷笑道:“不知二位是姓郗,还是姓王?”
“你!”刻薄相的妇人刚要开口训斥,就被圆脸的妇人拦下。
“唉,小姑子离了父母常年在外,有些不晓事也是难免的,我们两个是你的姨母,这次特来接你回去……”
不晓事?她怎么不说是郗家没教好呢!玉润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利落的将她打断。
“姨母?我母亲是高平郗氏的嫡长女,我怎地就从未听她说过我还有什么姨母?”
两个妇人面色一红,刻薄相的忙尖声道:“我们是你六伯母贺氏的娘家人,你叫我们一声姨母,也实是应该。”
“哦,原来是六伯母的亲戚啊……”玉润故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既然是贺氏的人,平什么干预我们王家的事儿!”她眉峰高挑,眼中的凌厉之色竟是让那两个妇人一时怔住。
“你这小姑子!怎么如此不识好歹!”这回连那圆脸的妇人也都绷不住了,她对着身后一招手,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婢女站了出来。
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啊,玉润皱眉,心中暗骂新安公主这只贼狐狸,定是故意派这两个泼妇来,她们可以不要脸,但是郗家不能不要,这样一来,自己定会乖乖就范。
“小姑子,你也不用再那什么高平郗氏来压我们,毕竟你也是姓王不姓郗的,郗家的手伸的再长,还能管得到王家教养孩子?!”
“姐姐同她啰嗦这么多作甚,姑娘年纪轻教养不好,既然父母不在身边,咱们代为好好管教!”刻薄相的妇人可没什么耐心,这几日郗三爷总在他们面前打哈哈,这回好容易得了空,她们当然不能善罢甘休,若是成了,公主可是许诺给她的夫主谋个五品大员来做的!
妇人说完,就对那两个婢女使了眼色,她们立刻上前将玉润围住。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杏儿慌了,连忙拔高了音调,可是园子外面的奴仆就像是聋了哑了一般,不出现也不做声。
玉润敛眸,心中一片寒凉。
只怕这是三夫人同郗二爷说好的,任由王家派来的人为所欲为,若是自己不设计了郗三爷听见那话,此刻三夫人为了卖人情应当就会出现替她解围。
可惜,她半点也不稀罕!
“我说小姑子,您还是乖乖随我们去吧,否则这两个丫头下手没轻重,若是伤了您这千金之躯,可就不好了。”刻薄相的妇人一脸狞笑,脑子里似乎已经浮现出自家夫主得了差使那风光模样。
玉润薄唇紧抿,她知道这二人从不顾及名声,若是自己反抗,她们真的能做出来将她强押着出去的事来,到时候自己丢份是小,若是让病榻上的周氏知道了,定会气个好歹。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也是要去建康的,不如就这样随她们去好了。
那两个婢女见玉润始终答话,还以为她是心中不乐意,便在主子的授意下上前要按住她的胳膊。
玉润皱眉,刚想说她自己有脚能走,可谁知道突然感觉身上一凉,右手就不由自主的挡住婢女来抓她的胳膊,然后借势轻轻的将她一拖,那婢女身子不稳,便重重的朝着同伴的身上跌去。
大大的脑袋狠狠的顶在了另一个人胸口,只听见“哎呦”一声惨叫,两个人齐刷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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