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下车时,对“大鱼”交代道:“今天的事儿,捂紧点,别再对任何人说了。{com}”
“连陆秀也瞒着?”“大鱼”问。
“当然了!”易文墨斩钉截铁地说。陆三丫那张嘴,缺个把门的。确切地说,应该是没门,大敞着。她请调查公司调查我,竟然连交钱的收据都拿给我看,你说傻不傻。
“您甘心做无名英雄?您不说,就等于白帮了小姨子。”“大鱼”不太理解。他觉得,至少应该跟当事人说说吧,即使不想讨个好,也算有个交代嘛。
“帮了就帮了,心安理得就行了,没想让她感谢我。这种事儿不可张扬,否则,小月有危险呀。”易文墨说。
“大哥,您这么替小月担心,说明心里有她呀。过两天我打电话告诉她,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大鱼”乐嗬嗬地说。
“别对小月说这些,我感谢她,但我俩注定这辈子不会有交集。”易文墨有点伤感地说。
“什么叫交集?”“大鱼”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没故事的意思。”易文墨通俗地解释道。
“呵呵,有没有故事天知道,昨天、今天没故事,说不定明天、后天就发生故事了。”“大鱼”嘻笑着补充了一句:“我看你俩会有故事,一定的。”
“别瞎说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易文墨不放心地叮嘱道。
“大哥,一般不会有事儿的,有事我会随时联系您。”“大鱼”对易文墨招招手,开着老破车走了。
易文墨站在空旷的街道上,他抬起手来,在胸前划了几个十字:“主啊,保佑我、‘大鱼’、小月别出事!”
中午时分,易文墨刚下最后一节课,就接到了陆三丫的电话。“姐夫,报告给你一个特大喜讯:夏部长昨晚被警察抓走了,听说是贩毒。这下好了,再也不会被他骚扰了,嘻嘻……”陆三丫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与兴奋。
“三丫,确实是个好消息,除了免受骚扰外,也不会调到住宅楼盘去了。我替你高兴,也祝贺你了!”易文墨见三丫如此激动、兴奋,也感到非常欣慰。
“姐夫,你也不用劳神费力整治他了,老天爷长眼,坏人自有恶报。”陆三丫咯咯笑个不停。
“三丫,中午弄点红酒喝喝,庆贺一下。”易文墨提议。
“姐夫,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约你出来,一起吃个饭。好不好?不然,我一个人喝什么红酒呀,没滋没味的。”陆三丫哀求道。
“三丫,我下午还要帮别人代一节课,不能喝酒的。”易文墨推辞道。“你要真想请客,晚上把你大姐、二姐一起喊上,好好搓一顿。”
“真没劲,你不来,我就不喝了。好吧,晚上我请客,还是到“满江红”酒楼吧。”
“三丫,那儿的菜油水太厚了,你大姐吃不惯。我们小区旁边新开了一家《湘家菜》餐厅,味道好,价格也适中,还对你大姐的口味,干脆到这家去吃吧。”易文墨建议。
“好吧。姐夫,劳驾你订个座。”陆三丫有点遗憾地说:“本想和姐夫幽个会,你又没时间,真扫兴。”说完,挂了电话。
下午,刚上完一节课,又接到陆三丫的电话。“姐夫,夏部长是你下的套子吧?”
“我下什么套子?”易文墨装糊涂。
“姐夫,你别装了。中午,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夏部长被抓了,你一点也不感到惊奇,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如果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你从哪儿能得到消息呢。”
“三丫,你别胡乱猜疑了,你不说,我一点也不知道夏部长的事儿。我不问,是懒得多问,抓都抓走了,还问那么多干什么。”易文墨打定主意不吐口。
“姐夫,我有证据。”陆三丫语出惊人。
“你有证据?”易文墨笑了。“那你把证据拿出来。”
“我刚才碰见大鱼了。”
“大鱼?喔,就是那个家伙呀。我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了。”
“姐夫,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大鱼说了啥?”易文墨问。
“大鱼全对我坦白了。”
“他坦白了,与我有什么相干呀?”易文墨装糊涂,索性一装到底。
“姐夫,你嘴巴真硬,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死不承认。”
“三丫,你要我承认什么?”
“承认夏部长是你下套子搞进去的嘛。”
“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儿,谈何下套子,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易文墨语气中满含着委屈。易文校的话剧团,对演戏还是有一套的。
“姐夫,你嘴上有一个连的部队把门呀,算你狠,晚上再跟你算帐!”陆三丫愤愤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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