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恢看了一会儿宫内的风光,刚想把帘子放下,眼前就晃过一片紫色的身影。
那是一群穿着紫色衣服的太监,正匆匆赶往太子的宫殿的方向。
“他们?”
“回殿下,是从太后宫里调出来的内侍,殿下宫里也会分到几个。”
太后不久前驾崩,她宫里的人的确要都打散塞到其他宫里。
而且由于席恢宫里正需要大换血,他能分到不少。那些宫人都是极有经验的人,算起来是席恢占了便宜。
......
席恢在自己宫里乖乖呆了一天,把太监宫女全都认了一遍,立了规矩。张莲本就是姬忱派来暂时服侍他的,别人刚来他就回去了,让席恢有些可惜。
张莲,是一个可用的人才。
还没等到他搞事情,席恢就听说太子被罚了,缘由是游手好闲,玩物丧志。惩罚的结果也是很重的,太子直接被勒令不能出东宫。
至于太子的生母,当今的皇后娘娘,倒是在被皇帝斥责后直接称病,将自己的后宫权柄移交给了丽贵妃。就连太子受罚,她也没有发出声音。
皇后是个聪明人,她应该感觉到了皇帝对她娘家的不满,开始了示弱。
然而太子被禁足一事,席恢还是觉得他父皇的动作太大。当然,关于席恢落水一事,最近没有丝毫消息传出。
“殿下,太子请您去一趟东宫。”有人传报。
席恢愣了一下。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太子,确定那大概是一个时常发疯的疯子,做出过不少令人惊掉眼球的蠢事,如果不是皇后嫡长子的身份,如果不是舅家家世显赫,绝对轮不到他来当太子。太子和席恢之间也并无什么来往。
席恢想说自己病未好怕过了病气推拒不去,但转念一想,还是起身准备过去。
说不定就是重生者来试探他了。这个太子看似废柴,但里废柴重生不是很常见吗,说不定就是个扮猪吃虎的家伙——尽管席恢觉得他完全不需要扮猪。
......
太子东宫内殿中,席恢躺在椅子上,脚底踩着柔软的毛毯,殿内堆放着冰块,袅袅的白汽穿透层层叠叠的纱幔,将纱幔后轻歌曼舞的美人身影遮掩得朦朦胧胧。
四周的墙壁用锦绣遮住,头顶也有一顶花毡子,映衬得太子殿内繁花锦绣。
在席恢脚边的镂花的象牙脚凳上,趴伏着一只通体雪白,眼睛碧绿的猫咪,毛茸茸的尾巴扫在毛毯上,几乎融为一色。
“皇兄?”没等到太子,席恢拿脚趾推了推猫咪暖乎的身子。猫咪“喵”了一声,一个轻慢的声音才从纱幔那边传出:“是谁来了?”
席恢感到些许无语。明明是太子自己叫他来的。
而且太子不是被禁足了吗?这日子过得可真有滋有味,进殿居然还被要求脱鞋,理由是不能让鞋子踩脏这块华贵的毛毯。
纱幔掀开,一个歪歪扭扭地穿着白色常服的青年晃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酒,酒液从领口滴落到了胸膛,显得他整个人颓靡可笑。
“原来是弟弟来了——”
一只戴着金环的洁白手臂伸出勾住太子的脖子就要把他往里带,席恢拎起一个小杯盏抿了口热茶,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猫咪跳到美人脚边。
“呀——”美人受惊,缩了回去。
太子,席恢现在的哥哥——姬恒笑嘻嘻地扔了酒杯,弯下腰抱起了猫咪,然后勃然变色,将猫咪砸向了纱幔后的美人。
“喵~”
“没看到本殿下的六弟在这吗,都给我滚!”
等纱幔后的美人纷纷畏惧着告退后,他才晃到席恢身前,不顾身份地一蹲,按住了席恢的脚踝。
冰凉的酒液还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流,滴落到席恢的脚上,滴落到毛毯中。
被人握着脚的感觉席恢还真从来没有过,他原本还想起身行礼,但却被牢牢按住了。他感受着流淌的酒液带来的微凉触感,再感受到太子温热的手指间流泻的热度。
这太奇怪了吧?席恢一时间不知道这个太子要做什么,他忍着没动。
直到姬恒低下头,慢慢靠近他的小腿,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他的皮肤上。
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一个六皇子,坐在椅子上,赤脚踩在地毯上。而太子蹲在他的脚边,手指按着弟弟的脚,脸几乎贴在别人的小腿上。
安静得像是世界暂停的几秒。
姬恒慢慢抬起了头,那张眼底带着青色,却依旧带着英俊的皇家风度的脸上露出一个有点儿神经质的笑容——就是那种不应该笑却偏偏要笑起来的感觉。
“我听闻弟弟身体还未好全,就为我这个哥哥申冤,哥哥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这是臣弟该做的。”席恢说。
“这样啊。”姬恒一皱眉,然后很快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一眨眼,“但做哥哥的不能白白让弟弟这么c,ao心......不然你留下来住在这宫中,我们兄弟相亲如何?”
“皇兄说笑了,臣弟怎么能住在东宫?”席恢感觉姬恒若有所指。
姬恒惋惜地站起身来,突然手指指向角落里站着的一名紫衣太监。
“你看他如何,我将他送予你怎么样?”
席恢将脚收回,视线移向了一旁悄无声息侍立着的紫衣太监。
其实席恢一进殿,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太监。
他长得过于俏丽了,一身紫色太监服更衬得他肤白如雪,眼眸似水,红唇似血。
比那个什么丽贵妃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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