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也忙的不可开交,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一次,来一回住了一天就又回城了,他就是想提也没时间,富三婶是个女人,对乔家那丫头又是真喜欢,跟她说,指定没戏。
他知道富三叔是个干大事挣大钱的男人,依他对钱瞎子的信任,若钱瞎子说乔家小丫头跟他八字不合,就是再喜欢也不会认,这男人不同于女人,多很理智。
富三叔抱着乔小麦进门时,就见钱瞎子在院里支了个桌子,上面放着两本命格书,纪老四蹲在桌子右侧,他闺女站在桌前。
富老三放下乔小麦,掏了根烟递了过去,“四哥,给晓云批命呢?”
纪老四接过烟,别在耳后,不着痕迹地答,“晓云他舅一个厂的同事看上我家晓云,想认她当干闺女,我寻思着这认干亲也要看看八字合不合,便让钱算子给合合,”扫了眼同来的乔建国和几个孩子,笑着招呼道,“建国来了,南方那比咱这富裕吧,这次回来还去吗?这才回来就要修房子,可见去了趟南方是真赚钱了,”
“赚了点,没多少,”乔建国虚应道,寻了个凳子跟富三叔两人在钱瞎子左手边坐了下来。
就听钱瞎子一番掐算后,对纪老四说:“廉貞七殺在丑未坐命,晓云这是大富大贵之命,额高、耳圆、眼大、鼻挺、色白,此乃旺夫旺夫旺子旺亲之相,只是这人的八字不行,太弱,晓云跟他结干亲,只会带弱晓云的福气富气,晓云这命格得找个干生意买卖的结干亲,这两个命格一对上,对两人的运势都是大旺,”
就见纪老四嘴咧老大,拍了拍纪晓云的肩膀笑着说,“晓云,给你钱大爷道声谢谢,”
纪晓云不情不愿地跟钱瞎子道了声谢,连大爷都没叫就跑到她爹身后,她不喜欢钱瞎子,嫌钱瞎子家又脏又乱,被他爹硬拉着过来,却死活不愿进屋,说屋里有味,钱瞎子这才在院子里支了摊陪他两女演了这场戏。
纪老四惯女儿,没觉得她这不礼貌的行为有啥不妥,只是轻轻地叱责了一声,大方地掏了两块钱付了算资,瞟了一眼乔小麦和富三叔,笑着说,“既然老钱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天就回了那人,我们一家就晓云命中带富贵,我们还指着她发家致富呢?断不能让一个命格不合的干爹给带累了,”又说,“只是我是村里干部,认识的也多为官场之人,这做生意的买卖人,认识的还真不多,老钱,你经常给人批命,你给看看,那些人中有没有跟我们晓云八字合的人,”
乔小麦呲之以鼻,kao,这也太假了吧,做戏成分也太明显了。以为钱瞎子会一番故弄玄虚后,含蓄地点出干爹的名字,不料,钱瞎子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不急、不急,这干亲之合讲究一个缘,命格之事,不是人算,乃天批,”
抬眉看向富三叔,问,“老三,我见你印堂发亮,最近是不是好运连连,眉眼带贵,看来是有贵人相助,来年必是富贵再逼人,”
“承二哥吉言,”富三叔乐的合不拢嘴,“二哥,你给选个吉日,”指了指麦麦,“我要认干女儿,”
纪老四听后,脸一沉,点了根烟,坐回凳子上闷不吭声地抽着,纪晓云站在她爸的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乔小麦,她恨死乔小麦了,不管她多用功、多努力,默写生字和朗诵课文都比不上乔小麦,乔小麦像是专门跟她做对般,不管干什么都压着她一头,如今还跟她抢干爹。
乔小麦感受到来自纪晓云的仇恨的目光,还真怨念,她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回以甜美的一笑,转头看向钱瞎子,甜甜腻腻温温软软地叫了声,“钱伯伯好,”
钱瞎子一愣,他嗜酒如命,一喝就醉,醉了就打媳妇,媳妇跑了,家里乱糟糟的,村上了只有看风水合八字时才进他家门,余时根本没人来,左邻右里的孩子们也不拿他当长辈看,都跟着后面起哄叫钱瞎子,还用石头砸他,被人这么恭敬叫钱伯伯,似乎是第一次。
看丫头,还真是个可人儿,水汪汪的杏仁大眼闪闪的盛满笑意,坐在乔建国的腿上,乖乖巧巧、落落大方的,一点怯意和嫌弃的意思都没有,不由的点头,笑着夸道:“丫头长的真俊,不像是农村的孩子,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小姐,建国,好福气,”
见闺女被夸,乔建国乐了,呵呵笑着,习惯性地谦虚道:“哪里哪里,二哥谬赞了,”遂将一张纸条送上,“这是我家闺女的生辰八字,烦二哥您给合合看,”
乔小麦惊讶,乔大款还会拽古文?
“好,我给看看,”钱瞎子接过纸条,起初只是淡淡地扫了眼纸上的生辰,便拿过命理书开始翻看,边翻边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后通看了一眼,很是震惊,抬眼问乔建国,“这是你家闺女的生辰八字,你确定,”
乔建国拿过纸条看了一眼,说道,“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钱瞎子低头又将命理书翻了一遍,乔建国和富老三见他一脸肃色,也跟着紧张起来,只有纪老四,脸上隐隐压着笑意,只等好戏上场。
钱瞎子冲麦麦招手道,“丫头,你过来点,”
乔小麦过去,钱瞎子闭着眼摸向她的脸,额头、眉眼、颧骨、鼻唇、下巴、还有耳廓,“难怪,难怪,果然,果然,”
“二哥,怎么了,”乔建国急了。
钱瞎子睁开眼睛,放乔小麦回到乔建国怀中,盯着麦麦看了许久,沉吟道:“女娃乃比肩、正官、日主、伤官、壬寅、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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