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事赵瑞有点得心应手。
看到赵瑞脸上的笑, 宁州王心里就有气。要是手里有个趁手的,她非捅了这个崽子不可。她眯着眼睛, 瞧了赵瑞一眼:“我哪敢做大将军的表姨。”
赵瑞领济军,是济军的大将军。
“表姨这不是折煞我吗?”赵瑞赶紧给宁州王斟了碗酒, “看我帐里的兵卫也不懂事, 怎么能让您的酒碗空着?”
宁州王没动静, 赵瑞拿了个碗,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和宁州王碰了一下碗, 宁州王这才拿起酒碗, 道:“大将军又要给我灌什么mí_hún汤?”
“哎,表姨我能坐你身边吗?”
宁州王哼了一声,赵瑞敛袍坐下来了。
“见您我就亲切, 跟见亲姨母似的,难怪我祖母一见您就喜欢。”
人老思旧事, 宁州王看了眼满脸笑容的赵瑞一眼。都说天地一个轮回, 赵瑞的笑, 让宁州王颇感眼熟。仿佛又回到幼时,被人抱了起来:“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得这般敦实,真是个将军的苗子。”
她的母亲乃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她在军营里降生,随母亲征战, 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比一般的小孩结实。
“太女,这是小女,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母亲唤故人为太女。
“无妨。”太女笑了笑,将她抱在臂弯,“这孩子眉清目明,大将军定要好生引导。”
“别让我东凰白白少了个将军。”太女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还不快向殿下行礼!”身在军营,她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女人。被太女放下,她傻楞楞地看着对方。还是旁侧的母亲喊她。
反应过来,又有些孩子气的腼腆。等太女起身,她才朝太女行礼:“慧儿一定听大将军的话,长大报效东凰,报效太女。”
母亲听了也是一愣,没想野惯了的她,能说出这番话。太女笑了一声,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太女……”这时走来一个武将。
穿着一身劲黑,明明也是笑着,但令她有些不舒服。武将比太女大上许多,和太女的关系不错。太女满脸笑容,对武将也是十分信赖,称武将为姨姨。
“那是太女的姨姨吗?”出宫的时候,她问母亲。
她忘记母亲说了什么,抑或是母亲什么也没说。她只记得,母亲拉了拉她的手。
这个武将名叫赵晗,十年不到的时间,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篡了太女的位。
最后一次见太女,是太女叫住了她。那时候太女已经被幽禁了,在众多将军中,太女独独叫住了她。即便已成为阶下囚,那人神情依旧很温和。她见过很多俘虏,没有一个“俘虏”有太女的风采。
“长大了,都比我高了。”太女和她说。
经历太多次的战争,她早已接受世间的道理,成王败寇,赵晗比太女更适合做皇帝。
在坦然的太女面前,难免想起幼时的话,她说要报效对方,这让她羞臊,几欲先走。
太女不久后便病死了,到底怎么死的,无从得知。那是个大风天,一个废帝的死亡,不过是风起风落的事情。
年迈的宁州王摩挲了一下碗沿,道:“有话直说,别跟我攀交情。”
赵瑞收拢了袖子,道:“那后辈直说了。”
“宁州王骁勇,为姬国立下汗马功劳,晚辈惭愧,侥幸得了济州王的位置,才能与您合军作战。就凭我的资历,放在军营里,给您擦兵器还不够。”
宁州王哼了口气,算是同意赵瑞的话。
“我对您十分的崇拜,您是姬国当之无愧的战神。所以听到安京那帮文人的胡言乱语,我真是火冒三丈!她们说您软弱……不是我说,是她们说……”赵瑞“犹豫”道。
“说下去。”宁州王的脸色果然不好看。
“还说您老了,怕打仗了……”
“嘭”的一声,截断了赵瑞的话。宁州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为之一震。
“本王迟早要拔了这群贱人的舌头!”
“哎……”
“说啊。”
赵瑞咳了一声,道:“更有y-in险者,说您狡诈,留着这帮子人威胁王朝。您是多么英武的人,哪能被这些小人诋毁!晚辈实在气不过,来时便收拾了一帮贼人,好堵着她们的嘴,看她们还有什么话讲……”
宁州王盛怒之下,眯了眯眼睛,道:“这话也是她们说的?”
“咳……差不多……晚辈也是气糊涂了……”
“表姨,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我剿了贼窝,贼人晓得是我济军,更晓得宁济二军已成一体……若是贼人……”赵瑞像个“无助”的孩子。
“本王知道了。”
“哎……”
“既然皇上让我们合力出征,那我们便是一支军队,凡事都要有个商量。若还发生此事,那你我二人最好是拆开了,免得叫外人误会,以为你不信我宁兵。当我宁兵私通匪徒。”
“莽撞了莽撞了。”赵瑞低头拱手道。
等宁州王一走,赵瑞擦了擦头上的汗,弓身看了一下桌底。被宁州王拍到的地方,裂了好几条缝。
“王上您没事吧?”赵笙也是一副“后惊”的表情。
“你怎么不跟我说??”这是一个拿掉刀,就能降低威胁性的老太太吗?她还坐在她身边,离死亡就差那么一丢丢。
“属下哪知道您会说她软弱老迈狡诈……”
是她说的吗?这些词怎么听得她心口直跳?
“这是霹雳手。”赵笙补充道,“宁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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