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
她是为了争此刻在孟逊心中的地位吗?不是。她不过想听他说一句,他是为着什么缘故才给这红绡改了个江烟的名,又是为着什么缘故于众女中只宠她一个。
可就算问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那是属于红绡的,跟她没关系。她是曲江烟,她跟孟逊还隔着血海深仇呢。
曲江烟血脉沸腾,豁出去道:“你放我出府,我和你两讫。”
她是说真的,只要他放了她,她不报仇了,从前、往后,一笔勾销。
孟逊闻听此言,怒发冲冠,喝斥道:“放肆。”一巴掌扇过去,曲江烟脸上就是一个硕大的五指印,他指着她的鼻子骂:“什么东西,你敢跟跟爷讲什么两讫?”
曲江烟痛得半张脸都木了,却噙着泪倨傲的盯着他。
他不稀罕,呵呵,他还不稀罕,是啊,她根本弄不死他,在他眼里,她就是个蝼蚁,一个蝼蚁有什么资格讲条件,又有什么资格谈什么两讫?
她以为她谁啊?他会稀罕她的原谅和宽恕?就他这样的人,死一千次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曲江烟虽然怕他,可前情旧帐,实在是胳应人,再得知他宠“江烟”这丫头的缘故,更是觉得别扭,当下道:“爷前些时答应奴婢的,说是奴婢但凡有求,爷是无所不从……”
孟逊冷笑:“怪不得当日问你有什么要求,你吱吱唔唔,东拉西扯,不肯说实话,敢情你打的是离开爷出府的主意?既如此,怎么当初把你送给陈大人,你左推右拒的不肯?又玩欲擒故纵?做梦,爷告诉你,还没谁敢在爷身上打主意。”
曲江烟彻底死心。
就说男人在榻上的话是放屁,根本不可信,这不前头说了后头立刻矢口否认。
曲江烟懒得跟他分辩,只灰心丧气的道:“爷不同意,奴婢也没法儿,横竖当初爷应了奴婢时又没旁人做证,便是食言而肥,也没个天地明鉴。”
孟逊气乐了,这是诅咒他不守旧诺,头上有青天看着呢?她还真就说对了,没他的同意,她想出府?门都没有。
孟逊发狠道:“就是爷惯得你,生就轻浮的骨头,给你点儿颜色你就轻狂得不知自己是谁了,打今儿起,你就是这府里的寻常丫鬟,来人,把她这身衣裳扒了……”
曲江烟岂肯受辱,挣扎着坐起来,自己动手,把裙袄都褪了,道:“不劳爷吩咐,奴婢自己动手。”
她还真不稀罕。
孟逊看她如此有骨气,倒是接连点头:“好,好,好。”
曲江烟将头上的簪子也拔了,耳朵上的坠子也撸下来,一并放到桌上,只着贴身中衣,微扬着明净的小脸,眼瞪着孟逊道:“奴婢可以走了吗?”
孟逊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恨不能一把将她揪回来,他凶狠的瞪着曲江烟,道:“你别后悔。”
曲江烟轻笑:“奴婢有什么可后悔的?”
不走才后悔呢。
她说着便勉力下榻。
躺了这些日子,好好的人也躺虚了,何况曲江烟高烧才退,多日不曾进食,身体虚弱得厉害,甫一下榻,眼前金星乱晃,头昏眼花,差点儿一头抢到地上去。
她闭闭眼,又睁开,颤巍巍往前。
哪怕孟逊身在盛怒之中,可难得他开了口,若此时不走,以后就更休想还有机会。只可惜才走了两步,就被孟逊伸手一勾,整个人被勒回来,天悬地转,被他压到身下:“就这么走?也太便宜了吧?”
曲江烟蹙眉问道:“爷还想怎么样?”
她真不觉得自己还欠孟逊什么。
孟逊眼神黝黑,直盯着曲江烟不说话。
她虽荏弱,可风姿尤胜从前,褪了外裳,底下的风情再无遮掩,看得孟逊血液奔涌,心口发烫,横竖也不稀罕她了,临走前总得自己再爽利一回。
想什么就做,他大手一撕,就把曲江烟的衣裳撕成了碎片。
曲江烟嫌恶的看过来,却没徒劳的挣扎——她倒想,可浑身无力,稍抬抬手就浑身突突,与蛮狠有力的孟逊相比,哪里是他的对手?
孟逊身形高大,肌肉结实,合身压上来和一座山似的。曲江烟没别的感觉,只有恶心。她无望的闭上眼,道:“爷稀罕的不就是这张脸吗?呵呵,奴婢哪辈子没修福德,生了这样一张脸!”
曲江烟是真恨,恨自己,恨红绡,更恨这世上所有见色起义的臭男人们。
都说红颜祸水,她可不就应到这话上了吗?身为名臣之女,因颜色殊丽而阖家获罪,身为卑贱奴婢,也因为一张俏丽容颜而不得善终。
要这张脸何用?
是不是她毁了这张脸,所有的苦难就会随之而告终?
孟逊被说中痛脚,猛的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扣住她的腰,将她翻转过去,再度撞入,恶狠狠的道:“别自作多情了,爷岂会被你这张脸所迷?”
他需要理由吗?他需要解释吗?不需要,总之他想怎么就怎么。孟逊闭紧嘴巴,只动不说。
曲江烟被深深压进被褥之间,纤长的手指徒劳而无助的抓着细滑的丝绸,嘴上却不服输的道:“那就……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
第13章自毁
曲江烟大病未愈,又被孟逊好一番折腾,直接晕了过去。
孟逊倒有些空落落的。望着人事不知的曲江烟,心里一阵后悔。就算她该惩罚,这样的手段也太过分了些,到底只是娇怯怯女子,万一被折腾的香销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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