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卓小鱼仍不得醍醐灌顶之悟:“这,万一人家说关我们什么事呢?”
“哪来那么多废话。”小朗边说边叫卓小鱼让到一侧, 自行上前,屈指扣门,不见人来, 经卓小鱼提醒,拉起门环击打,内中仍无声息,便改为手掌拍打, 十来下后,他已换成拳头,待要直接门上招呼,卓小鱼适时拉住了他,劝道:“没用,除非你直接把这门给踹了。”
小朗抬头看了一眼,这寺庙大门有五六尺高,宽也有三尺来长,似是纯精铁所制,一扇便重逾千斤,真要踹,怕是不能纯靠气力,还能使上法力——
稍稍摇了摇头,小朗道:“不妥,真把这门给踹翻了,回去非得遭那只公j-i啄不可。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卓小鱼颔首附和,她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要是把寺庙的大门给毁了,不等里面的和尚出来算账,附近的善男信女就得跟他们没完。
“那我们怎么办?”她问出个很实际的问题。
小朗略一沉吟,给出了个笃定的回答:“翻墙过去。”
说罢便沿着围墙而走。
卓小鱼怔了一怔,琢磨一下似乎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向小朗喊了一声“等等”,追将上去,俩寻摸了个行人稀少处,小朗道:“我先过去,没事了你再跟来。”
将身轻轻一纵,小朗先行翻过了墙,他站定之后四处张望,这诺大的寺庙内,竟无一丝人气,但也不见半点危险,他向墙外的卓小鱼喊了一声,少女也紧跟着利落地跳入寺庙中。
“这里!”卓小鱼讶然地低声叫起来,她显然也和小朗的感觉一般,“怎么没人?”
她踮起脚尖,极目四望,手指那“飞来塔”向小朗道:“往那看看去?”
小朗尚未回答,寺庙中的静寂猛然被一声穿云裂石的钟响打破,紧接而来的则是如晨钟暮鼓般、成千山万人齐声低吟的诵经声,那常人根本听不出任何意义、似无数巨蜂群殴的嗡嗡声让鸟和鱼同时蹙起了眉头。
“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小朗轻描淡写,“我们回去吧。”
“什么?”卓小鱼没想到小朗丢完这一句话真的直接转身要走,忙伸手把他拉住,难以置信地问,“回,回去?”
小朗奇怪地向卓小鱼一睞:“不回去能干嘛?说好了只是来打探下消息,还要一个时辰内回去,我们要是硬闯,光时间上便没法交代。”
这理由让卓小鱼忍不住仔细打量起小朗,她颇有些啼笑皆非:“我原说让你尊重赵大哥,看来是白说了。你倒是真尊重!”
她本是调侃,不想惹来了小朗的滔滔不绝。
“一来我不做会让他不高兴的事,二来也不做让他担心的事。再说,要是你我过了一个时辰还没回去,以我家那公j-i的个x_ing,肯定自个也找来了。他伤没全好,要是遇险了,你高兴?”小朗瞟一眼被塞得无话可说的卓小鱼,“先撤,回去把那俩安顿好。看这架势……菜市口那位坏脾气的和尚已经替我们通报了此间住持。”
卓小鱼听他分析得有理,尽管未能打听到姜湘白的下落,内心还是有些忐忑,却也不愿连累妖尊,便和小朗一道转身,正要依照来时的方法出去,不想她身形未动,那围墙倒是先动了:
只见整面围墙陡然迎风而长,一路拔高,眨眼功夫,就已呈高不可攀之势,不多时,那墙巍巍乎乎,r_ou_眼看去,仿佛与天相连。
“果然法术高明。”卓小鱼由衷地赞了一声,她暗中凝气,用上盔甲之法,护住全身,伸手向那围墙摸去,刚挨到砖块,墙上赫然生出密密麻麻的尖刺,直往她掌心扎去,卓小鱼早有防备不曾受伤,缩回了手向小朗道,“看来主人不想我们出去。”
“嗯,估计是嫌我们有失礼仪,翻墙出入,跟做贼无异。”小朗负手笑道,“这样好了,我们从大门出入,堂堂正正,这里高僧既通佛法,当知慈悲为怀,断不至于与你我为难。”
语罢他先行举步开路,卓小鱼跟在一侧,鸟鱼组刚迈出十来步,卓小鱼愕然回头,只见身后围墙烈焰熊熊,浓烟滚滚,原本的齐天高度随着火焰的毕剥燃烧,极快地坍塌下来。
又不知从何处飘来几块长棍状排列齐整的黑云,列在火烧的围墙上方,哗啦啦地降起密集的大雨来,待到俩走到百来步开外时,那围墙已恢复了起初的高度,就是满眼望去,焦黑丑陋,透着沧桑,仿佛古迹残骸。
卓小鱼取笑道:“你之前连坏个门都怕被赵大哥责备,现在直接把人家围墙烧成这样,又不担心了?”
小朗扬眉:“想要给我下马威,也不看看自己斤两。这叫礼尚往来,我那司晨君怎会怪我。”
那诵经之声经小朗这么一烧,竟也停了下来,然这寺庙中仍是空空荡荡,除去那高耸的“飞来塔”遥遥可见之外,鸟鱼俩所经过之处,只有大石板路、小碎石路,莫说不见殿宇楼阁,只有地上夹缝处偶见些杂cao,连棵树都没有。
卓小鱼先止了步,眉间微颦,喃喃低语:“这不是寻常道法,也不是仙术,这力量……小朗,这是什么力量?”
小朗的面色到了此时也微微y-in沉,听卓小鱼这么一问,哼笑自嘲:“我太小看这飞来寺的主人了。原还想着对方能耐再高,也不过是未及仙修的凡人,没想到是大谬不然。”
他觑一眼卓小鱼,顿了顿接道,“要是有异事发生,你不要c-h-a手,先护好自己。”
卓小鱼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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