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随便你怎样。”李天泽心情好得能拧出糖水。
话音刚落,小花团子把大头给埋进了他的掌心。
李天泽似乎还能从相贴的掌心,感受到池愿滚烫的脸颊。
李天泽才不允许小花团子逃避呢:“既然你同意了,我们就去见师父。”
“嗯。”小花团子捂着脸,应声倒是爽快。
捧着小花团子到李晏的房间时,之前还穿着宽松长衣的李晏,这会儿换了一套正经道服坐在自己房间里。
里外三层的道服,里面是交领的里衣和一件束腰的长袍,外面是一件绣着山水的氅衣。
说是道服,则是因为氅衣的领口和袖口上,都用暗纹绣着太极图和八卦纹样。
李晏的一头银灰色的长发,也被束在了一顶和衣服同色的沉黑色发冠里。
池愿所知道的李晏,一直是个温和笑着的长者。
这样的李晏,仿佛仙风道骨,又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严肃。
看到李天泽捧着池愿进来,李晏就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做好了选择。
李天泽看到他师父一声正装,也明白师父的意思了,不用多问,便主动开口道:“师父,我想和池愿结剑契。”
“嗯,先去敬告祖师。”李晏说着,率先从自己房中走了出来。
带着两人穿过后殿,一路到了白灵观的那间正殿上。
虽然是道观,道兵道的正殿上却没有神像,当然,也没有牌位。
正殿分三面摆着仙桌,供着数把长剑。
大殿正位上,供着的那把长剑,显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有着陈旧的痕迹,却散发着内敛的宝光。
练完了剑的李天轶,刚从大殿门外进来,就和三人撞个正着。
“咦,师父,你换这身正儿八经的衣服干嘛?”李天轶的大嗓门,把殿上那点严肃给一扫而空。
李晏的眉头都似乎跳了跳,才忍住了,没好气瞪了小徒儿一眼:“你师兄要和池愿结契,麻溜儿去把自己捯饬捯饬,过来观礼。”
“咦?”李天轶朝着李天泽瞪眼,然后就惊讶地瞪大了眼:“咦咦咦咦!!结契?”
李天轶别的话还没说出来,李晏已经道:“咦什么?就等着你了,快点儿去。”
满头大汗的李天轶,额头上的汗似乎又厚了一层。
看他家师父不容置疑的神情,自己抹了把汗,往后院跑去了。
刚刚那点儿一本正经的气氛被完全打散,李晏干脆也不端着了。
看了眼被李天泽放在蒲团上站着的小花团子,穿得一本正经的李晏,不那么讲究的拖了个蒲团过来,在池愿对面盘腿坐了下来。
池愿总觉得,李晏的形象在这会儿,好像有什么,在无形中崩塌了。
紧接着,池愿就听李晏道:“既然都要结剑契了,没见着你的父母,聘礼就给你本人,怎么样?”
????
小花团子愿抬着头,一双大眼睛看向这个依然温和,却显得不那么一本正经的李晏。
他听到了什么?聘礼?李天泽的师父竟然还会开玩笑的吗?
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说池愿来处,并且自己也有跟着离去打算的李天泽。
从仙桌下面也拖出来一个蒲团,在池愿身边坐了,开口道:“师父,您不如说嫁妆比较好。”
“嫁妆?”李晏看向自己的徒儿,再看看小花团子,那表情充满了真实的惊愕。
李天泽带点儿小调皮的笑了笑,转向池愿:“我想和师父说清楚。”
池愿简直被这对“谈婚论嫁”的师徒给秀到了。
听李天泽这么问,才反应过来李天泽是想说什么。
李天泽反正已经都把自己师父给惊到了,也不在乎接下来到底还要惊几次。
把池愿的来处,和他未来的打算,都不隐瞒的告诉了李晏。
李晏听完,整个人像陷在了云雾中。
“竟应在了这里?”李晏喃喃低语。
从池愿和李天泽的讲诉中,李晏能感受到,九华大陆不像九州灵界,灵气已近干涸。
一旦池愿能回去,李天泽就也有可能去。
若是李天泽也能去,那其他人?
李晏的表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过了许久,才坚定了表情,抬手拍了拍李天泽的肩膀,道:“现在就谈分离,为时过早啊,徒儿。”
池愿考虑过的事情,李天泽当然也有考虑过。
面对可能的分离,要说一点伤感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李晏这一句话,却让李天泽看到了一种新的可能,又惊又喜的问:“师父的意思是?”
温文一笑的李晏,抬手指了指上方,道:“既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何不一起努力呢?”
说完,李晏转向池愿:“当年凌涵卜了一卦,说九州灵界的未来转机,应在这小子身上,我找到他的时候,一个天煞孤体,还以为这九州灵界是要完了呢。”
跪坐在大大蒲团上的小花团子,才巴掌大那么一小只。
李晏看着这眉目如画的小团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啊可惜,我以为破虚便是主动走到生命的尽头,这么多年,唉……这么多年竟然是荒度了。”
但李晏显然不是心智不坚之人,否则,这时候不可能还能保持得住平静。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李晏,比起李天泽的处事,更显豁达贯通,看向小花团子,道:“既然如此,那就来谈谈嫁妆好了。我们道兵道祖上怎么也是凤台观的出生,还是有不少好东西藏在手中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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