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ròu_tǐ、心灵,我们不只是触动,还彻底品嚐;爱意与冲动混合,看来很
自然,却称不上文明。
我们寻找喂养者,是为了生存;所以,说到动机,我们一直都不那么纯粹;
又好像──还有点威胁的味道;虽就目前看来,明不曾这么想过──或者,她根
本就不在乎──;就算我们对她是真的有爱──还大到一个无法自拔的地步──,
一般人在重新检视时,很难不把这部分视为是一大瑕疵。
当然,明不是一般人;丝和泥常这么强调,蜜对此也没什么意见;目前为止,
看来无从反驳,也不需要质疑;本来嘛,要成为喂养者,无论适应力或价值观等
都必须异乎寻常才行;然而,我在考虑许久后,决定还是要保留一些。
即便身在和平时期,守卫也是最不该一直保持乐观的;更何况──从一开始
到现在──,我们在她的日常生活中,已掺入太多违背常识的成分
明之所以还能够继续上学,并和家人住在同一个屋簷下,是因为有幻象的存
在。不然,她很难藏住自己的肚子,而经常和一堆怪物发生ròu_tǐ关系,这种事情
在人类社会中是很难被接受的。
明的脑筋很不错,不会不知道这几点──正好相反,她清楚得很,还彻底乐
在其中;尽管如此,我还是很不安。
没有人类同伴支持,内心的阴影会逐渐扩大;明要是开始嫌弃这一切,我可
能会承受不住。万一,她真的指着我们的鼻子,说:「我的一生都被你们给毁了。」
那该怎么办!我们之中,有谁敢大声反驳吗?一想到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我不仅
双眼失去光泽,脑中也会响起大量的尖叫声。
明说过,自己和前男友的关系不值一提。而我记得,在上个世纪初,蜜曾强
调:「比起被一堆怪物给弄得千疮百孔,爱上一个无趣的普通人显然还比较好。」
当然,我对明的渴望一直都很强烈;幸运的是,虽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仍未
见她有任何厌倦;不只是「仍感到新鲜」这么简单,也是为了确实负起责任;无
论是身为喂养者,还是身为爱人。
在明的细心经营下,蜜月期可能持续将近半年,甚至超过一年;即便如此,
构图还是很诡异;想到这里,我连手心都变得有些苍白;在这之中,最配不上她
的人,是我;就算在一起五年、十年,这种突兀感都不会消失。
其他人一直都很美,只有我,不仅个性彆扭,外型更是连教堂上的滴水兽都
不如;慢慢呼出一大口气的我,忍不住抱怨:「唉,凡诺真是──」
「清醒一点!」蜜说,跳到我的背上;动作很俐落的她,看来十分轻盈;但
在碰触的瞬间,她的重量还是吓了我一大跳。
「呜噗──」我嘟起嘴巴,反应像是被打了一拳;有超过两秒,我的重心难
以维持,膝盖离地只有不到三公分。而眉头紧皱的蜜,却命令我:「趴着!」
听起来是命令,还很具威胁性;我虽感到陌生,却不怎么紧张;这几天,蜜
过得比前一百几十年都要来得惬意──很夸张,却是事实──;且根据以往的经
验,就算她不欣赏我的想法或做为,也不会轻易使用暴力。
果然,在过不到十秒后,蜜就说:「我来给你打气!」
「是、是吗?」我不意外,但还是很想吐槽;通常啊,应该是像球队教练那
样,用手掌使劲一拍,而不是像蜜这样,连续使用肉垫按摩。
我的全身上下,都发出「咕呀」、「啪哺」等声响;很舒服,不愧是早年曾
向多位专家讨教过的;我相信,就算蜜前几天没变为触手衣,也能够替明调整露
的位置。
有超过一分钟,我不仅叫出来,动作还很像是在游自由式。
而果然,蜜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要我放松,也会要我顺便把内心的想法都告诉
她。
「全说出来,不许保留!」蜜大吼,耳朵竖直;比明粗鲁多了,我想,身体
却紧绷不起来。
虽然我一直大叫,蜜却都听得懂。她低下头,问:「这么阴沉的思考方式,
难道是我教你的吗?」
「不、不──」我说,迅速摇头。蜜瞇起眼睛,开口:「当然,我的记忆没
问题;但很显然的,你是受到我的影响。」
就算是,我也不好意思说,而蜜清楚得很;其实,有的思考细节,是来
自於我对自身的看法;我不喜欢推卸责任,哪怕这样会累积压力。
在按摩的过程中,我的四肢给肉室地面拍出不少声响;丝和泥都惊动到了,
而蜜还不打算停下来。
又过快一分钟后,蜜说:「明很喜欢你,这无庸置疑;无论你像只蜻蜓或虾
子,她终究还是接受你;不只是愿意同住在一起,还认为你比她见过的所有男性
都好!」
听到这里,我的脸颊好烫。尾巴竖直的蜜,接着说:「所以,不要失礼,不
要多虑;如果你现在逃避了,以后会更加后悔的!」
明的要求,我是不会拒绝;但的确,曾有一段时间,我希望是由其他人来代
替我去和明约会;这种心态,等同於不想面对,距离真正的逃避只差半步。
蜜早就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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