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下面堆满了捎带的货物,大小包的行李,陈楼低头看了半天,刚看到一个勉强能即开的空地,就见右边有人伸出手,把他的箱子提起来,稳稳当当的放在了那里。
关豫把箱子放好,又从一边的行李袋上拖过一块毡布挡在了行李箱的这一侧,这才起身,低头看了他一眼。
姜游在那边喊:“喂,喂……陈楼你在听吗?”
陈楼顿了一下道:“……在听。”
姜游问:“哈哈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很好笑……”他的声音爽朗,笑声通过话筒传的一清二楚。关豫顿了一下,收回视线转身上了大巴车。陈楼脸上莫名的发烫,匆匆挂了电话,这才深吸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酋山县离着青市市区很远,大巴车要四五个小时才到。陈楼没想到自己会晕车,头晕恶心的不行,路上中途休息的时候,忙一个人跑到远处吐了会儿,这才勉强撑到了地方。好在下车的时候遇到了两个热心的同行者,大家是安排住在一起的,那俩人一个帮他提东西另一个扶着他,又换了一辆轿车,往下面的镇子走。
往镇上走的路就更难走了,陈楼晕的难受,半躺在座椅上都觉得天旋地转。心里又忍不住想这县里到镇上还给派轿车,那么多人不知道要多少辆,舒服是舒服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花的捐助款。
他心里惦记,等到了镇上的招待所,这才看到原来的那辆大巴车一直跟着。全程只有他们这一辆是轿车而已。
同住的人已经帮他把行李提进了房间,三人一间,是个客栈。陈楼一直没缓过劲,索性合衣往床上一趟,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跟昏过去了一样,陈楼第二天一早被饿醒,j-i,ng神头倒是足了不少。他悄悄的洗漱完毕,又坐回床上打量外面,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个古镇。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朦朦胧胧的街道上偶尔走过一两个行人,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两边的建筑都是石墙黑瓦,再往远处看还有两家吊脚楼,看着古色古香,烟雨朦胧中别有一番恬淡的味道。
陈楼这次培训的事情已经完成,因此过来这一趟没有什么工作。他本来下乡就是打算看看这边的卫生院有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在他的印象里,贫困县都是那种翻山越岭才能看见一两个村庄,看个病要走几里路,吃饭只能吃糠咽菜,出门就是一脸土一脸灰的,哪想到这边穷归穷,却因古朴自然并不显得窘迫。
他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见两边的人呼噜声此起彼伏没有歇歇的架势,忍不住肚子饿,自己先换了衣服决定去找点吃的。
一出门却正好碰上对面有人出来,也是穿好衣服要出门的样子,陈楼莫名的有些高兴,抬头正要打招呼,才认出是关豫。
他呆了一下,忙转身装作关自己的房门。关豫却已经走了过来,皱了皱眉,低头看着他:“穿这么少?”
陈楼忙回神,轻咳了一声道:“还好,不冷。”
“这边靠江,早上温度低,”关豫挡着去路,坚持道:“再去拿件外套,我在这等你。”
陈楼下意识的推门,走进去之后才反应过来气氛有些不对。他一时间有些愣住,外套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最后慢吞吞地拿了一件冲锋衣。
这下磨蹭足足有十几分钟,关豫却依旧等在外头,双手c-h-a兜,靠在楼梯的木栏杆上往下看。他把卫衣的帽子戴在了头上,从陈楼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挺削的鼻梁和线条漂亮的下巴。这时候他看上去跟二十来岁的小鲜r_ou_似的,连动作也有些像——那栏杆只有一条横着的木头,中间全是空的,一个打滑就能摔下去。
陈楼瞅了那栏杆好几眼,关豫听到门响,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身后,这才站直了身子,在前面先下楼梯了。
这一早上俩人维持着诡异的沉默。关豫出门后慢悠悠的在前面走,也不回头和他说话。陈楼在后面以更慢的速度跟着,更是格外别扭。他中途几次想要表示俩人分开走,但是一想关豫并没说非要和他一起,自己这样说难免有些自作多情。可是如果不打招呼就找个岔路走开,又难免跟小孩子似的幼稚矫情。
他心里犹豫,最后便决定装作自己走的慢,跟丢了,这样分开的理所当然,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关豫腿太长,而自己的太短。陈楼越想越合适,果真放慢脚步,沿着青石板路左看看右看看,谁知道走出一段之后关豫依旧没有走远——大概前面的人后脑勺长眼睛的,脚步跟他迈的一样小。
陈楼:“……”
不知不觉晃荡出去了两条街,最后关豫终于在一家早点摊子前面停下。陈楼犹豫了一下,这才发现这是他们出门到现在,遇见的唯一一家早点铺子。
关豫坐下后面无表情的看了陈楼一眼,一直等陈楼坐下后才说:“这里风景不错,但是医疗水平也是真落后。你一个人顶多给这里的卫生院人员培训些知识,但是用处有限,这里最缺的还是药和器材。”
陈楼听他说起正事,心里的不自在才轻了一下,也认真道:“是这样,但是我来之前没有准备,如今能做的也有限,给卫生院的人员培训也要看他们的意愿,他们想学什么,我能教的就教了。医药和器材这些也是你们带吗?”
关豫摇了摇头。
陈楼想起姜游跟他说起春雨参与的项目名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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