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席台上的副行长讲些官话,宣读些狗屁文件之类的,老子肯定能快速地坐着就会进入深眠状态。但那个副行长在冠冕堂皇的官话之后,他开始讲起去年在全国金融系统范围内发生的一系列案件,顿时使老子全神贯注了起来,这可是一幕幕一出出血淋淋的真实案件,想不认真听都不可能。
那个副行长对每个案件是如何发生的,作案者作案的动机以及作案的详细过程都讲的清清楚楚,仔细透彻,让人犹如身临其境,感触颇深。
尤其是作案的金额之巨大,实在是出乎老子的想象。奶奶的,老子可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生动的案例。动辄就是上百万上千万甚至上亿,更有甚者还卷款潜逃到国外,将数以亿计的巨大资金鼓捣到国外去,到了国外还他妈受到贵宾式的接待,日。操他妈的,这些人真是一群金融硕鼠,硕鼠就是tmd硕大的老鼠。
这些案件凡是牵扯到内部人员的,对内部人员的处理结果之严厉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从情理上讲,这些直接作案者都是咎由自取,怎么处分都属正常,即使拉出去吧唧一声枪毙了也不为过。重要的是那些作案的内部硕鼠身边的同事可就倒了大血霉了,好多人根本就不知情,稀里糊涂地就成了受牵连的受害者,有的被撤职,有的被查办,有的被开除,有的被迫辞职。
一个小jb储蓄所或分理处的工作人员犯了案子,比作案人员高好多级别的高官都要受到牵连。例如一个地市级分行下边的一个小小的储蓄所或分理处的一般工作人员作案,地市级分行的行长以及分管此项工作的副行长,下边支行的行长以及分管此项工作的副行长,从上到下凡是与这件事挂上钩的,虽然你没参与,虽然你不知情,甚至你都不认识作案者是哪个狗日的,都会脱不了干系。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杆子捅到底,连烤带涮,把你烤糊涮焉为止,太他妈残酷了。
老子听着听着不由得背上嗖嗖直冒凉气,这他妈以后怎么干啊?老子现在所处的工作单位就是一个jb大的分理处,如果处在某个旮旯的工作人员作案了,老子虽然是个副的,也绝对跑不了。官不大但责任实在是太大了,大的都让老子快喘不动气了。
我这才意识到赵俊男同志所说的‘这个会太重要了’的含义了,不得不像他一样,认真听认真记了起来。
老百姓讲话:财政是爹,银行是娘,后边跟着两个大灰狼,工商税务是也。如此看来,银行这个‘娘’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高危行业,稍有不慎就会跌跤,甚至摔的再也爬不起来,操。
老子边听边后悔不该去那个狗日的城东分理处去当这个jb大的小破官,现在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个会一直开到下午快五点,方才结束。会议结束了好大会,老子就像个木橛子一般呆坐在那里不动,依旧沉浸在那些触目惊心的案件中不可自拔。
赵俊男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说:大聪,今天的会听了之后有什么感想?
赵组长,我听的都想辞职不干了,太吓人了。
呵呵,我就说嘛,这样的会非常重要。咱们这些当基层负责人的,不管是正的还是副的,都要绷紧弦,时刻保持高度警惕,避免出现这样的案件。
赵组长,要是避免不了怎么办?
要是避免不了,那就等着挨收拾吧。
我靠,这个工作还真的不好干了。
对,你说的很对,所以一定要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业务操作一定要合规,只有做到这些才能免责。
嗯,赵组长,你说的很对。
我边说边想起了清朝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说的那句名言:难得糊涂。
人还是糊涂点的好,不要在官场上混。官场可不是一般人能混的了的,官场就像个大染缸,白的染成黑的,黑的染成紫的,不管你的官阶大的像驴吊还是小的像jb吊,最好是离官场越远越好,不要留恋更不要贪婪,稍有不慎轻者变成太监重者阴沟里翻船。
‘官’字上边有个宝盖,宝盖上边有个点,宝盖是官帽,那个点就是tmd顶戴花翎。‘官’字宝盖下边的笔画,是一个竖画和一个‘吕’字的合成,仿佛是吕字靠墙站。
日,老子本就姓吕,老子虽然不迷信,但如此分析,那就是姓吕的戴上官帽竖上花翎,随之就是靠墙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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