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9点,边学道才回到家,屋子里只开着沙发旁边的地灯。
沈馥没有像往日一样早早回东屋,而是坐在沙发上,手拿一罐啤酒,默默地喝着。
看见边学道开门进屋,沈馥没说话,向他举了一下手里的啤酒罐,意思让他过去喝酒。
边学道现在的心情很糟,倒不是多沉重,就是很不舒服。
他有钱,他有投资几百万的事业,他对同学大方,对朋友大方,对恋人大方,对身边的人都尽可能地照顾,可偏偏跟他最亲的人,他不在身边照顾。
虽然给了家里一些钱,但明显父母还在为自己以后结婚、找工作做准备。
父亲马上50岁的人了,还要出苦力赚钱。
自己这个儿子是怎么当的?
回来一路上边学道都在想,自己这么瞒着父母,真的有必要吗?
可是已经瞒到这时候了,再瞒一年就毕业了,也许用不了毕业,就可以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跟家里说自己发了笔财,然后把父母接到松江。
进门看到沈馥的动作,心情很乱的边学道把滴酒不沾的戒律丢到了一边,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脱了衣服,一屁股坐到沈馥旁边,“啪”一声打开一罐啤酒,咕咚咕咚一口喝干,接着又打开一罐。
连喝四罐后,发现沈馥在旁边直直地看着他,边学道打了个酒嗝问:“看我干吗?”
沈馥扭脸看着自己手里的啤酒说:“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多心事,我以为你这个岁数的男生都很大大咧咧呢。”
边学道没接话,又喝了两罐。
家里已经没有酒了。
沈馥也没喝够,问边学道:“怎么办?”
边学道说:“走,我带你去个喝酒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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