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是在庆祝什么,原来是团队相继拿下三家公司,负责公司大数据库的安全维护,尤其今天签约的,巨型级别。
戴殳之前在辩论赛上碰到过大数据方面的辩题,不过,她对计算机只能说是粗通,一群人还在那讨论人脸识别技术的可能性,她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一番讨论下来,她就只看明白周易和傅景白的相处模式,一个负责笑、笑、笑,一个负责怼、掐、损。
所以,这两位少爷到底是怎么聚首的,不打不相识?
再后酒酣耳热,讨论已经进行不下去。
戴殳闻着包厢内冲天的酒气,扯扯周易的衣袖,“我去趟厕所。”
周易示意她去包厢的厕所。
“我刚看到有人进去。”
“快去快回,他们还有下半场,你回来我们就走。”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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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殳内急,上完厕所,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洗干净手,她从厕所出来,好巧不巧地碰见了从男厕出来的傅景白。
短暂的愣怔后,她再次举起尴尬的小爪子,“好巧,学长也来上厕所?”
傅景白盯着她,盯了略久,忽地扬了扬嘴角,连嗓音都带着笑,“记得高中有一回,你被我跟烦了,邀过我进女厕所。”
戴殳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在回想,隐隐约约有印象,只是记忆不深。听傅景白提起高中,她莫名伤感,想周易那厮还没正正经经地跟她表过白,可傅景白两回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她告白,堪称她整个高中生涯的浓墨和重彩了。
可是,没办法,她不喜欢他啊。
也不知道接什么,只好问:“学长现在是在p大?”
“嗯。”
“听说你女朋友也在p大……”
“她不是我女朋友。”傅景白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说的,心里有人还去招惹别人,很渣。”
戴殳一懵,“这个看动机啊,不能一概而论的。”
傅景白垂下眼,漫不经心地“哦”了声。
气质沉静得不像话,甚至有些颓。
要不是亲眼所见,戴殳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会追着自行车跑,会当众告白的傅少爷了。
这么说起来……
她瞠眼,突然凑近他,“学长,我问你,你觉得薛萌萌和我像不像?”
傅景白盯住她的脸,摇头,“你是你,她是他。”
“那,”戴殳支着下巴,“我听到你在包厢门口说她很黏人,你是觉得她可爱才让她黏的?”
她记得,傅景白可是很讨厌和女生打交道的,尤其是和爱慕他的女生,嫌后患无穷。
面前的人没有任何辩解,点点头。
她这才如释重负,拍拍他的肩,“那我就放心了。我要进去了,一起?”
“我抽根烟再进去。”
戴殳一惊,她之前从没见过傅景白抽烟。
“抽烟伤身啊。”要是周易抽,她肯定碎碎念到他从此见烟就怕,可对傅景白,她没有立场,于是没多说,挥挥手,“那我先进去了。”
走不过几步,转身,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扔过去,嘿嘿一笑,“这种糖好像有解酒效果的。”
傅景白稳稳接住,攥紧,目视她的身影消失。
正在发呆,一只手伸了过来,意欲掰开他的手掌。
他机敏地把糖收进裤兜,旋身,看到薛萌萌站在他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猜吧,这颗糖你肯定舍不得吃,放着也是过期,不如我替你吃了,反正我也喝了酒。不是说这糖解酒吗?”
傅景白目光一冷,“你听了多久?”
“公共场合,你们敢在这谈,还怕我听啊?”
傅景白莫名烦躁,他从另一只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熟练地敲出一根烟,侧头点着。
就是这份熟稔劲引得薛萌萌微微眯眼,她夺过烟盒,不会敲,就从中抽出一根,打火机还在他手里,她估计自己抢不来,干脆瞄准他手里的烟,见火星子就凑上去。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抢下她的烟头,嗓音严厉起来,“女孩子抽什么烟!”
薛萌萌抱臂靠在墙上,笑意款款,振振有词:“我想过了,抽烟致畸,搞不好还不孕不育,未免以后我们在生孩子的环节出问题,把责任都推你身上,干脆我也来尽一份力。”
一句话,两厢沉默。
末了,傅景白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你有脸吗?”
“我有没有脸,摸摸看不就知道了?”薛萌萌耸耸肩,执起他闲着的那只手,往她脸上送,“怎样,摸到了吗?”
触手的皮肤让傅景白想到一个词:吹弹可破。
如触电一般,他闪速缩回手。
薛萌萌没再勉强,她重新靠回墙上,问他:“你不是经常算法输周学长吗?”
一听这话,本还有点颓的傅景白立刻炸毛,“什么经常?而且我那不叫输,是看他出钱少,那就得多出点力,脑力也是力!”
薛萌萌才懒得理这个傲娇,自顾自道:“我教你一个赢的办法。你们男人之间无非比两样,事业和女人,前面一个你比较悬,那你就比后面那个嘛。刚听到没,周学长的女朋友说我比她可爱……”
她还欲再说,傅景白直接反驳:“她最可爱。”
薛萌萌眼神一闪,默了片刻,问道:“所以,你就是喜欢谁,就觉得谁最可爱是吧?”
这一问,傅景白没答,或者说,是默认。
薛萌萌勾了勾唇,“行啊,那我就等着有一天,我变成你口里最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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