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打横将她抱起,不意后者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缠住他的颈子,而后把脑袋窝在他肩头,轻轻地,蹭了蹭。
他失笑,那就这么抱吧,就当在抱一个孩子。
一路上,周易无可奈何地笑,戴殳伤心欲绝地哭。
多亏是饭点,小区走动的人不多。
途中遇见一位相熟老大爷,问起两个小的怎么了。
周易揉了揉肩上的脑袋,宠溺道:“刚摔了一跤,正哭呢。”
等老大爷走远,周易劝道:“别哭了。再哭要幻听了。”
戴殳不理。
“眼泪有腐蚀性,我的衣服很贵。”
戴殳蠕动着身体,拼命把脑袋从他肩上往外抻,眼泪砸在水泥路上,她嚣张地哭得更大声。
“别哭了。”一顿,“心疼。”
哭音这才渐止。
到家门口,哭够的戴殳突然叫他,“周易。”
“嗯?”
她轻轻地划着他运动服上的那条白线,毛茸茸的脑袋依恋地蹭了下他的脖弯。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想通了。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那就在一起。
45、手酸 ...
回到家, 趁温静汀正在厨房煎牛排,戴殳飞速上楼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刷了一遍。
然后,她打电话给张年年, 求助追人技巧。
张年年正在攻克数学难题, 头晕脑胀得厉害,乍听到这一问,什么精气神都提上来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就那么一丢丢的功夫,你就跟班长告白,然后班长拒绝了?不能吧,一般来说,只要你勾勾手指,班长肯定屁颠屁颠过来了。”
戴殳划拉着手机, 把刚发生的事跟张年年描述了一遍,当然,省略了部分细节。
就这,还惹得大小姐拍案而起, “谁?居然敢动老娘的人?”
戴殳汗颜,忙转移话题, “刚发生这种事,我就说要在一起,万一他觉得我是因为这件事想要以身相许……”
而且, 她最近又是惹他生气,又是一哭二闹就差上上吊,形象已经全线崩塌, 她迫切需要挽救。
“呃,虽然不是很懂你的思路,你高兴就好。不过我也给不出建设性意见,我又没追过人,都是别人追我。要不你学杨盛林的,流氓款?”
说到这个,张年年来劲了,“我跟你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所以女的耍流氓肯定比男的耍流氓管用,找个时间,把班长压墙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记住,心态要稳,态度要硬,气势要强,包管他从此服服帖帖,见了你就哭爹喊娘。”
“……”
“喂?殳?还在吗?”
“不打扰你考清北了。”
张年年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戴殳托着腮,想来想去,想起另一个人。
苏慧慧!
当年表姐追周堂哥,那可是凭借惊天地泣鬼神的毅力才追到手的。
电话那头,苏慧慧压低嗓音,“殳小殳,表姐我都怀胎五月了,你扳着你的手指头数数,来看过我几次?”
“去看你还是去看周堂哥怎么做牛做马?”戴殳差点翻白眼。
表姐前段时间怀了孕,现在是国宝级人物,尤其周堂哥,对她的照顾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于是,表姐近期的口头禅改为了——你肯定是不爱我了,我不生了。
可以说作到一定境界了。
偏偏,周堂哥还账单全收。怀孕的人就算作天作地也合情合理,表姐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自然更加肆无忌惮地作天作地。
果然,苏慧慧狠狠地对她念了一通孕妇经,这才懒洋洋地说道:“快说,找我什么事,我可是趁唯唯在做菜,偷偷接你电话。”
戴殳说明自己的意图,苏慧慧的反应和张年年相差无几,“怎么,终于想通要早恋了?不过,那小子哪要你去追啊,你不跑就很好了。”
她挠挠脸颊,“其实也不是追啦,就是想做点让他高兴的事。”
“让他高兴的事?这个周堂弟吧,和他哥一个德性,闷骚,亲他一口,他心里高兴得要命,还要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记住,千万不能上当,表姐踩着自己的血泪史告诉你,就只能亲、一、口!男人嘛,还得吊着,你亲他一口,得让他想亲你一百口,那就差不多了。”
戴殳听得云里雾里。
苏慧慧说得兴起,正待继续,突然话锋一转,“啊,不跟你说了,唯唯出来了。”
“唯唯,宝宝刚好像踢我了,我肚子疼,你快过来给我揉揉。”
“……”连电话里都要秀恩爱是吗?
稍后的饭桌上,戴殳收到表姐的短信,居然是一份精简版的《撩汉宝典》,第一句话是:欲练此功,节操先丢。
她看了眼正在替她切牛排的周易,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怎么?”
戴殳支着下巴,粲然一笑,“没怎么,就觉得你切牛排的样子,特别好看。”
“咳。”来自周易,这是……被刺激到了?
“咳咳咳。”来自温静汀,不错不错,颇有乃母之风。
吃完饭,周易本来要回市里,在温静汀一再的、殷切的挽留下,再度留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斜射入室,房间暖洋洋的。
戴殳趴在床上,在看《撩汉宝典》,周易坐在书桌前,在看从家里拿来的书,看上去岁月静好,前提是,得忽略掉戴殳夸张的表情。
看她又是瞪眼,又是o嘴,连周易都被挑起兴趣,问她:“在看什么?”
戴殳捧着手机捂到胸口,“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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