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我会诅咒呢?”夏珍珠笑眯眯的,菜刀点着他额头,一点点儿往下划拉:“既然你觉得我会算命,那我帮你算算?不过,这卦金,可不便宜,你要怎么给?”
细细的血痕像是一条线,将男人的脸从中间分成了两块儿,夏珍珠笑道:“可惜呢,毁容了就不能算卦了,这卦金,看来我是赚不到了。”
又不是真正的刺客杀手,之前也只是仗着自己是男人,瞧不起个小女孩儿,所以三个人哪怕是被绑住了也都没当回事儿,但现在,看夏珍珠笑眯眯的用刀划破他的脸颊,男人就有些心惊胆战了。
“算了,看样子你们是不打算说了,那就……”夏珍珠将菜刀换了个方向,横着比划了两下:“送你们去喂鱼吧,今儿我差点儿被人扔下去,吓着了呢,就怕那些鱼没吃饱,还想来吃我。”
说着就拎起地上的绳子,拽着后面的人往外走,她现在力气也挺大的,三个大男人,轻轻松松就被她拽到了门口,眼看要出了屋子了,左边的男人忽然开口:“我说我说,你别诅咒我,我们是夏家派来的,我们来找个东西,没有想伤害你。”
夏家,她姓夏,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夏珍珠皱眉,没顾得上计较这个伤害的事儿,不是她还活着,之前沉塘的伤害就不算数了,毕竟原主,是真的没了。
“夏家,和我什么关系?”夏珍珠重新将人拖回去,拽了凳子在三个人面前坐下,顺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晚上烧水洗澡的时候特意留了一壶,虽然这大半夜的有点儿冷了,但对夏珍珠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男人犹豫了一下又不出声了,夏珍珠也不着急,今天问不出来就明天,明天问不出来就后天,反正她时间一大把的,不用做功课的日子就是很美好。
眼看天色不早,夏珍珠起身,她之前从这三个男人身上搜到了三个荷包,里面装着一些碎银子,看起来不是很多,但应该能解燃眉之急,明天得先想个办法到镇上买点儿东西才行。
就算要换新住处,眼下也不是时候,总得先将别人泼到原主身上的脏水给清洗干净才行。她倒不是在乎什么名声,就是不愿意背着一些冤屈。
但转身看到床铺,夏珍珠本来打算休息一下的念头,又被止住了,这床铺不是她的,睡不下去。要不然,先找找东西?夏家要找的,肯定不是什么便宜货吧?说不定明天能拿出去卖掉。
她伸手扯掉棉被盖在三个男人的脑袋上,然后自己就开始叮叮当当的忙活,先敲墙壁,再敲床板,甚至连床底下,她都爬进去找了找,床板背面她也没放过,床底下更是亲自挖了挖……然后不负众望,真的挖出来一个洞,里面放着一个瓦罐。打开瓦罐,里面装着一些铜板和碎银子。
铜板上写着的是盛景通宝,这个年号夏珍珠没听过。
虽然有钱是好事儿,但夏珍珠还是略有些失望,她伸手要将罐子给搬出来,然后就发现,罐子下面的泥土,还是略有些不对劲儿,于是,继续挖。
这次挖出来的是一个小箱子,铁的,锈迹斑斑。特别小,放在她手心里就刚刚好,上面有锁,打不开。
夏珍珠抱着瓦罐和铁箱子从床底下钻出来,里里外外找一圈,在门框上拆了根铁丝回来,捣鼓了半天,还是没打开。开锁这技术,她学的不是特别到家。
有锁就要有钥匙,但既然知道了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夏珍珠就不用再翻箱倒柜了,拐去厨房折了几根小木头,回来蓍筮,本该用蓍草的,但这会儿夏珍珠也找不到蓍草,就只能用木棍代替一下了。
不过,可能准确率不是很高。
夏珍珠第一次丢木棍,算出来的是在东边,第二次就换成了西边了,第三次,又换回了东边。
她闭着眼将这院子的布置重新回想了一下,院门是冲着南边开的,房门自然也是冲着南边,东边放着一个瓦岗,装的水,西边种着一棵树,白天没仔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树。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树,或者这个瓦岗了。
“你快放开我们,我,我尿急。”被子底下的男人忽然嚷嚷道,夏珍珠没好气:“尿急就直接尿吧,反正没人看得见,我也不嫌臭。”
放是不可能放开的,她又不傻。
眼看天亮了,她家里忽然出现三个大男人算是怎么回事儿?想到这个,夏珍珠就忙掀开被子,将昨儿白天院子里的那些破布团一团,直接塞到三个男人的嘴里,然后再拼命的将他们往床底下塞:“你们一天没说真话,我就一天不放开你们,放心,不会让你们饿死渴死,晚上会给你们吃饭喝水的,但白天就省省吧,至于拉撒,自己看着解决就行了。”
三个男人脸色都变了,想抗议却开不了口,只好满脸哀求的看夏珍珠。
想当年他们三个也算是主子身边得用的人了,就算是伺候主子饿过肚子,但真没被人这样折辱过,拉撒都在自己身上,不出一天人都要臭掉了。
领头的男人都想屈服了,赶紧给夏珍珠使眼色,表示自己愿意说了。
但夏珍珠不愿意听了,将人塞进去,被子搭在床边盖住下面,然后才去了厨房收拾。
天色不算特别亮,但已经有人在外面走动了,多是背着农具的,有往这院子里看一眼的,但没人主动和夏珍珠搭话。
“珍珠,你没事儿吧?”她原先还以为夏珍珠的人缘在村子里奇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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