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便好,不过以她的性子,竟这么久都未采补,倒是有些奇了怪了……”我懒洋洋的靠在寒池畔,逗弄着手上的一条小蛇。“听说她此番醒过来之后与以往有诸多不同,唯独对你的容忍倒是一如既往。”
“离她远一些,此次她醒来虽为提及那件事,但知道其中真相后,你那点心思也只有落空!”白斩冷漠的开口。
我眯眼看着他,笑的有些嘲讽。
“我到底是方才知晓,原来你对她竟是如此‘忠心’?”
狐就是狐,狡诈多端,即便那女人再信任他又如何,到头来那家伙怀抱的心思还不是与我一样……真是可笑……
寒池边,我与那狐狸两相互对峙,却有一缕声响突然传了过来。
“大人,这样舒服吗?”
“啊……啊……唔……不错,再用力一点……”
我无端生出一丝好笑,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变呢!
“看来倒是我们在此白操心了,想来郡主的身子已经见好,否则也不会有此兴致……”
那狐狸的面色有些难看,未在说什么便施法离去。
我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去,仰头饮下一口酒,看样子也是时候与那个女人好生谈谈了!
……
玉清水榭中,我坐在小筑之内。
煮酒燃香,未过多时,女子的身影边来到小筑外。她步履轻柔,不似往日那般张狂放肆,竟还带着几缕试探与小心。我抬起头看向她,心里微微有些惊讶。
她并未穿着华袍只是一身简单的玄色深衣,素净的脸上脂粉未施,那双黑眸却是无比璀亮,这双眸子他见过无数次,却从未如今日这般,似被清水洗过看上去竟是那般干净……一刹那,自己所见的似是另一个人般的。
但眼前这个女子,的确是她没错观音郡主。
“青玉在此煮酒恭祝郡主身体痊愈。”我轻声说道,熄灭炉中的青火,一灵力引出酒水灌注在她身前的酒樽前。她愣了愣,似第一次见到这场景一般,眼里满是好奇。尔后又似有些疑心和犹豫,好一会儿,她才拿起酒樽小心的啜了一口。
“青玉的手艺,郡主可还满意?”我压下心里的些微疑惑,笑着问道,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我绝不信她身上所谓的变化,这女人本性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很好!”她似沉浸在其中,竟对我展颜一笑。
这一抹笑……我心中一动,以前的观音郡主有过这样的笑容吗?我面上并未表露丝毫,却发现她一直在暗中打量着我,甚为小心。
“你怎知我一定会来?”
怎知?这还需要问他吗?
我看着她假意笑了笑,轻声道:“青玉鄙陋,只有这煮酒的手艺可博郡主片刻青睐。”言罢之后,我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却发现她脸上神色几变,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莫名觉得好笑,而她的声音却突然冷了下去。
“你大费周章引我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眼下这急躁的模样倒是和以前一样,我心中想到,对她这等态度已是习惯,我轻抚着手上的酒樽,徐徐道:“郡主重伤初愈,青玉本不该在此刻重提旧事,但五年之前已临近,还请郡主兑现当年对我的承诺。”
她神情变化了几许,回答却始终未变。
“本郡主不记得什么承诺!”
我闻言一笑,却是毫不意外。这女人还当真是未有改变啊……
“郡主既然忘了,那便让青玉那帮你想起来罢!”
既然这女人想反悔,那自己也不会再留手。我微微上前,含住那片唇。而她竟似呆住了一般,我微微有些错愕,这等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她噔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就朝外跑去。虽是走的大步凛然,却是同手同脚瞧着怎么都有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我忍不住笑了出声,眼睛微微眯起。
“这般慌张的样子,真的是她吗……”
……
她……并非观音郡主……
虽然亦是那张面容,那具身躯,却已换了主人。
水牢下,我被白斩以四枚锁妖钉封住妖力,动弹不得,前些日子诸多试探,终于证实了我心中的疑窦。难怪她会忘却了那么多事情,直至那****下水牢,问我刺杀之事,我便知晓那只狐狸已按计划将她的视线转向百里蔽天身上去了。
他与我的目的一样,皆希望她能去西荒。我是为了千丈地宫下的天妖真躯,而他却是为了寻觅到这女人所修炼的妖族秘典下一卷。既是如此,我自是乐意配合。
而且照目前看来,这只狐狸与我之间也暂无利益冲突,倒是那远在皇城的百里蔽天,反倒有些棘手。
从水牢中放出来后,她似不放心我,依旧让锁妖钉钉住我的七寸,而白斩所言。
“锁妖钉一日不出,则无法动用妖力,等若凡人!”
这话也只不过是哄骗那个女人的而已。
只是尔后一切的进展有些出乎我自己的意料,我只是想利用这个女人而已,但是到头来似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前往西荒的路上,她很是愤怒的饮酒,甚至于连握着酒杯的手指已勒的发青都未发觉。而这一切皆是因为白斩在路上所救了一只女妖而已……
“郡主吃醋了?”我开口问道,虽是在笑心里却有些奇怪的感觉,她这般因那只狐狸而吃醋,我却极为见不惯。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大吼道,黑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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