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江岸青明白刘家恐怕只调查了苏明若,其他人他们并不了解,否则的话,钟书容也算是比较显眼的一个,刘家不可能不知道。
他心中转过几番想法,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继续安静听着。
对于刘家族长刘清予没有前来拜见苏明若这事,刘贺解释道:“家父原本也是要亲自前来的,只是上了年纪,腿脚也不便利,前些日子老毛病又犯了,如今在家中略微走几步都艰难,这才让我前来。”
苏明若挑眉:“老毛病犯了?”
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这个时候犯了?
她语带讽刺,但刘贺却像是没有听出来一样又解释了一番。
说是刘清予年轻时腿脚受过伤,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只是时不时的犯起毛病来就不好走路,何况现在他年纪又大了。
这么说起来,倒实在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家了。
苏明若听到这里一笑:“既然如此,自然是我这个晚辈亲自上门拜见才是,不然岂不是我太不体谅老人?”
刘贺又一连的说不敢。
刘家的宅院就在城中,因此倒也不必做其他准备,何况刘贺来时还带了车,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苏明若只需坐上车跟着去就是了。
她这回倒是不带许多人,只叫上了江岸青和卫然跟着她走。
江岸青倒是不让人意外,卫然就一脸懵逼了。
等上了车,卫然便小声对江岸青问道:“先生,这回怎么也叫上我了呀?”
苏明若不与他们一辆车,他就只好问江岸青了。
江岸青闻言道:“怎么?你不想去?”
卫然摇摇头:“明若叫我去,我当然是去的,只是不明白缘由,不就更不清楚等会儿要做什么么?耽误了正事怎么办。”
江岸青笑道:“放心吧,耽误不了,你待会儿只要好好的看看刘家就行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用术家的方法看。”
卫然这下明白了。
不过他还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难不成明若还期待刘家能有什么血光之灾么……”
江岸青笑而不语。
刘家是淮宁当地大族,其宅院自然不会小了,苏明若便见着一整条街都是他们家的。
这就算是苏穆的英国公府都没这么大。
……虽然和中都那地方寸土寸金也有关系,但刘家并非什么高官侯爵之家,也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就很值得注意了。
不过宅院虽然大,可却并不奢华,从外头看,院墙也是十分老旧了,不过打理维护的很好,因此这份老旧只让其看起来厚重古朴,并无荒废之感。
苏明若本以为刘家会继续跟她摆架子,哪知道他们家是开了正门来请她进的,甚至门口就守着一个老头,头发半白,握着一根乌木手杖,刘贺连忙上前介绍。
不出意料,这老头就是刘清予,淮宁刘家的族长。
他看起来倒真的像是犯了旧疾似的,身上虽然穿的庄重,脚下却是一双灰色软底布鞋,走路时也多借手杖之力,旁边刘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这让刘清予看起来更加普通无害,仿佛他就是个寻常老头似的。
可苏明若知道他不是。
只看淮宁刘家的地位权势,就知道作为族长的刘清予没那么简单。
请苏明若入内坐下之后,刘清予又叫人送了茶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是咱们彭州本地的茶叶,将军中都来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试试这个就当是尝个新鲜了。”
苏明若不懂茶,不过她瞥了眼江岸青,从江岸青的表情上她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刘清予说的那么上不得台面。
因此她尝了口也就笑着称赞几句。
……虽然实际上她压根没喝出区别来。
而品茶之类的她也不懂,夸的时候只好说一些‘不比以前喝过的差’之类的话。
刘清予的脸上顿时露出的得意的神色来,仿佛苏明若夸了彭州的茶叶,他也跟着沾光似的。
当然,江岸青明白,苏明若那话当然算得上是夸奖,而且是相当高的夸奖了。
苏明若确实不懂茶,但从小到大,能入她口的东西哪一样能差了?
就江岸青所知的,每年各地供奉到皇宫里的各式珍贵茶叶,恐怕一年也不得几斤的那些,建武帝都必定要赏苏家一份的,即使他知道苏家没一个爱茶的。
因此苏明若平日里只当普通茶水毫不在意咽下去的,其中放在外面价值千金的好茶都有不少。
因此如果叫苏明若喝着不觉得很难喝的话,大约确实是一种很高的夸奖了。
……虽然苏明若本人都不明白这是夸奖。
这么想着,江岸青更细心的去品手中的茶,毕竟这确实是好茶。
那头刘清予已经与苏明若说到正事上了。
苏明若笑的爽朗又真诚:“实不相瞒,我原本昨日就该过淮水了,可是一时却没找到能渡河的船,这才滞留下来,刘家是淮宁大族,要说在淮宁有什么事儿,若有刘家帮忙自然是再稳妥不过了,因此今日即便刘族长不请我来,我也是要上门拜访的。”
刘清予同样笑的真诚:“将军言重了,但凡有刘家能帮得上忙的,将军尽管吩咐。”
苏明若不由问道:“可我听说淮宁的大部分船只都在刘家掌握下,再问又说这些船前些日子就都已经出去了,恐怕刘族长对这事也是有心无力,我只是想请刘族长帮帮忙,问问百姓们那里有没有零散的船只可以租借,毕竟我对淮宁不熟,要说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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