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
一日,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在拿了药之后还迟疑不走。
赵琴落不禁问:“大婶,
可还有什么事情吗?”
妇人支支吾吾道:“不知道赵大夫,
可能替人医治疯病?”
“这个需要望问诊切之后,看他具体的病因病状来定。冒昧问一句,是大婶家中有人?”
“不,
不。”妇人连忙摇手,“是我们村的阿傻,我替他问的。前不久阿,我家小孙女玩耍时候不小心掉河里去了,是阿傻救的。我就寻思着能不能帮他问问,治得好他的疯病吗?”
“那,他大概疯了多久了?”
“多久?这个不知道。阿傻是从外面被跑江湖买来的,三年前来我们这就是个傻子,至于来我们这之前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三年?”赵琴落心中咯噔了下:“他长什么样?”
“模样还挺好看的,可惜人傻,还是个瘸子。”
赵琴落腾地一下从诊位上站了起来,握住那妇人的手:“大婶,你说的这个人能不能现在就带我去看看他。”
“现在?哎呀,赵大夫真是好人啊,我也就这么随口一问,想不到你……”
“快走吧。”
赵琴落三下两下关了诊室,又将糖糖托付给隔壁王妈妈照看,拉着那妇人就跑。
“大婶怎么称呼?”
“我叫李桂花。”
“李婶婶家住哪里?”
“就是隔壁业旧村。”
业旧村。
李婶带着赵琴落来到了那个跑江湖的家里。
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大概是到街头去了。”
“去街头干嘛?”
“那个跑江湖的是个混混,外号叫跑江湖。平时吃喝嫖赌,不务正业,手里面收留了好几个乞丐替他每天要钱乞讨,还兼顾卖艺赚钱。阿傻就是其中一个。”
“那我们去街头吧。”
“不急不急,这会儿,该快回来了。我们再等等就好。跑江湖每天都是这个点来收乞丐们讨的钱。”
赵琴落只得耐心地等下来。
“大婶能再说着阿傻的事情吗?”
“他呀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脑子一看就是有问题的,我们村就都叫他阿傻。”
“他的腿。”赵琴落心里一阵难受:“是那个跑江湖打瘸的吗?”
“那倒不是,他来的时候就是瘸子。不过,阿傻是可怜啊,天天都挨打。他人傻,自然讨不到几个钱,就算讨到了,也给别人抢了去。所以,天天挨打。跑江湖的也不拿他当人,卖艺表演的时候,总让他表演些胸口碎大石什么的。”
李婶叹了口气:“阿傻人挺好的,和和气气的样子。来我们村这些年,其实做过不少好事,你看我孙女的命不是多亏了他呢。可惜啊,人傻,命也苦,也不知道能熬几年。”
赵琴落突然之间不再希望这个阿傻就是寒月凡了,她无法面对他的寒大哥成了李婶口中这个日日遭受冷眼与毒打的阿傻。
“你看他们来了。”
“瞧见没,那个跑江湖的也在。你看,又在打阿傻了是不是?”
赵琴落抬眼望去,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一个粗狂大汉,手里正拿着一根四指粗的大木棍,毫不客气地朝一个瘦高个子身上招呼。
棍子一下又一下,仿佛不是打在人的身上。
瘦高个抱着头想躲,可是躲不开,他的双手被粗狂大汉捆住,绳子一头拉在大汉手里。瘦高个只能离大汉几步远的距离,默默忍受着毒打。
粗狂大汉后面还跟着几个乞丐,一个个低着头,无视着大汉打人。
“活废物,今日竟是一文钱没有讨到。你当老子白养你的吗?”
粗狂大汉一棍子打在瘦高个头上。
瘦高个的头顿时血流如注。
“真是个傻子,老子看能不能再打傻一点。疼不疼。”
瘦高个立刻喊:“疼,别打。”
粗狂大汉又是一棍子打向瘦高个子腰腹处:“疼就让你长记性。整日喊疼,整日不长记性,你他娘……”
粗矿大汉又是抬手要打,赵琴落一把夺下他手上木棍。
“不许打!”
粗矿大汉一时没反应过来赵琴落是何时来到他身边,又是怎么抢去他手里木棍的。
赵琴落蹲下身子,扶起弯着腰的瘦高个。
瘦高个身上脏兮兮的,一头乱发,满面络腮胡子。
当赵琴落看清那张蓬头垢面下漆黑地眸子之时,立刻将瘦高个紧紧地抱在怀里。
粗犷大反应了过来:“你是何人。”
粗犷大汉心里疑惑着:姑娘看起来挺水灵的,怎么会去抱这么脏的傻子,莫不是也是个傻子?
“我要带他走。”
“什么!”
赵琴落吼道:“他是我相公,我要带他走!”
粗犷大汉也气了:“他是我花钱买的,你凭什么带走!”
“够了吗?”
赵琴落扔过去一千两银票。
粗犷大汉拿着银票以为自己眼花了:真也是傻子啊,花花一千两,买个傻子。
“够……够了。来,来傻子给你。”
粗犷大汉生怕赵琴落反悔,连忙收了手里的绳子,招呼身后的乞丐跟上,一溜烟消失了。
赵琴落替阿傻解开手上绳索,用衣袖替他额头上的血渍。
阿傻向后躲了躲。
“你不认识我了吗?”
阿傻怔怔地看着赵琴落,半晌挤出一个字:“饿。”
赵琴落拉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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