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凡识趣地道:“不问了,我不问了,你莫生气了。”
君陌据理道:“天地君亲师,为师若父,长者私事,岂容吾等小辈在此妄加议论!寒大哥行事如此越矩,请恕我不敢苟同。”
寒月凡未曾想到君陌是这等重视礼节,原意也不想与他起争执,只好退一步道:“是我失礼了,你也莫跟我一般见识,我自幼无人教导,不似你们知书达理。”
寒月凡向来孤傲,听他此刻这样低声认错,君陌反倒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斤斤计较。
也许,他只是当自己是知交才会这样发问几句。
君陌自幼除了师父外也不曾接触过什么人,不谙世故,此刻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较真了。
“师父从来未曾提及年轻时候的往事,我也不曾相问。”君陌也退让一步道。
寒月凡听了后有些失望。
“寒大哥怎么突然对我师父的过往如此关心,是因为地牢中那个女子的话语吗?”
“这件事扑朔迷离,我劝你也别再多想,一切等回到汉水,问问你师父,自可柳暗花明。”
寒月凡自床上坐起,下床来到桌边,端起桌上一碗汤药一饮而尽。
君陌警惕地问:“你是哪里病了,喝的什么药?”
“安神的。”
说罢,寒月凡拿了脸布,朝外走去道:“我去洗漱,劳烦你卷个铺盖将就一晚,今夜不介意的话我就睡床了。”
君陌实在是想说:“介意。”
不等开口,寒月凡却已经消失,空留君陌一人发愣。
“……”
次日。
莺歌燕舞,银花村一派复苏之象。
凝儿正陪赵琴落在村落里散步。
“姐姐这么早就出门走动,对身上的伤不好吧。”
赵琴落满不在乎地笑道:“姐姐是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娇弱的。”
她四下张望,想寻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凝儿,银花村休养的那些村民都在哪?”
“他们都在村长家,村长家的宅子大些,集中方便照看。”
“凝儿,带我我去看看他们把。”
凝儿嘻笑:“当然可以,不过,我猜姐姐可不止是去看这些受伤的村民。”
赵琴落笑道:“凝儿还是鬼精灵。”
凝儿仔细观察着赵琴落的神态,低落道:“姐姐不开心呢。”
赵琴落哑然。
这般明显么。
到了村长家,赵琴落没有找到寒月凡,却看到君陌。
“落儿,你都可以走动了?”
君陌看到赵琴落恢复地这般迅速,掩不住的惊喜。
赵琴落心里失落,只是淡淡一笑。
君陌立刻洞悉了她的情绪:“他在里面熬药。”
一丝兴奋,赵琴落仰头道:“真的吗?”
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双颊潮红。
君陌却不在意,道:“径直向后走就是厨院,寒大哥就在里面。就他一个人,他不叫我们帮忙,说人多了心乱,把我们全赶出来了。”
还是这般的性子,赵琴落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个身影,便对君陌微身行礼。
然后对凝儿道:“凝儿,我自己可以了。我想去找他。”
凝儿聪敏伶俐,随即会意离去。
后厨地方宽敞。
赵琴落知悉村间经常举行民会,村长家的这个大厨院应该是用来在节日中招待全村聚餐所用。
灶台上大概架起了十多个临时的锅灶,每个锅灶前都有一个土瓷瓦罐,寒月凡正在其中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他好像有心事,自己现在门沿他都没有察觉。
“一次性熬煮这么多药,还不让人帮忙?”
寒月凡杂七杂八的思绪被这个娇媚的声音拉了回来:“阿落,你怎么下床了?”
他丢下手里扇火的扇子,就要过来扶她。
赵琴落不在意地摆手道:“别扶,让我感觉像是扶老太太,你看我都全好了。”
寒月凡真的定在原地,只是点头:“还是要当心。”
“你在想什么这样出神,我都站在门外你还没有察觉。”
寒月凡神情木木地:“是吗?”
赵琴落想欢脱下气氛:“你这样可不像个叱咤风云的江湖第一庄主的作为。”
见寒月凡又在发呆,赵琴落在他脸前招手,怪叫一声:“喂!又在想什么。”
寒月凡双耳嗡嗡作响,皱眉道:“我听着呢。再这样叫两声我就听不到了,你看来真的全好了。”
“我看你的心是被谁摄走了,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什么瞒着我?为什么昨日不来看我了?”
“你师兄在,要避嫌。”
“得了吧。你从来不知道要避嫌。”
“我哪里这样厚颜无耻过。”
“……”
赵琴落做了了禁止的手势:“我不跟你争,知道争不过你。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昨日不来看我了?”
“避嫌啊。”
“……”
赵琴落双目紧紧瞪在寒月凡脸上。
寒月凡被看得心里发虚,目光闪烁,不自在地转了脸:“大姑娘的,盯着男人看做什么。”
“这有什么,你该看的不该看的本姑娘不是全都看过了。”
赵琴落新奇地发现寒月凡竟是脸色绯红了起来:“天下奇闻呀,寒大庄主也会害羞。”
寒月凡低头嘟囔着:“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噗呲~
“喂!你的熬的药汁冒出来了!”
寒月连忙回头,刚才熬的药因为分神没看住,这会儿四五个药罐的药汁连着滚烫的水泡泡沽沽冒出来,药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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