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雅不想起来,就缩在被子里蜷着,一动也不动。
大长公主就坐在床沿边上,伸出手隔着被子戳了戳经雅的后背,叫道:“起来用晚饭,用过了再睡。”
经雅仍是不动,只黏黏糊糊地小声说不饿不想吃。
大长公主就轻按着经雅的肩让她躺平了,笑着看向她,问道:“你这是终于学会了跟我撒娇吗?”
经雅连眼也不睁,就嗯嗯地应着,敷衍的意思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大长公主却也不恼,只问她道:“当真不起来吗?”
经雅就装作自己听不见,闭着眼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结果没片刻,她忽然就觉得有一片y-in影投了下来,猛然睁开眼睛,只见大长公主的脸近在咫尺。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她就连大长公主眼中含着的笑意都能看得分明。
大长公主就在这样近的有些危险的距离上看着她,言道:“不是不睁眼的吗?继续闭着,等下我就这样来喂你用饭,岂不是很好吗?”
经雅只觉有一股清扬雅淡却又有些浓郁幽然的香气,伴随着扑下来的那一阵热息一起,齐齐编了个网笼出来,就将自己罩在了其中,四下都未给她留出逃路来,于是她便就只能被困在其中,一动也不能动了。
大长公主看见经雅愣在那里,脸却红了起来,心里便轻笑了声,存心要逗一逗经雅,就又往下沉了沉,在两人几乎唇就要挨着唇的地方才堪堪停住,威胁似地问经雅道:“起来不起来?”
经雅抿了下唇,小心地控制着幅度道:“起……”
大长公主这才坐起身,向经雅伸出手,道:“那便起来吧。”
经雅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左手搭去了大长公主的手上,由着大长公主将自己轻拉着坐了起来。
好容易把经雅从床上弄下来,两人就在经雅这边一起用了晚饭。
用过了晚饭后,大长公主又拉着经雅手谈了一局。结果一局还未尽,她就看见经雅一点一点地沉着头,心下生出来几分怜爱,又有些舍不得,就由她去睡了。
不过经雅去睡了,大长公主却还是留在经雅的屋里没走。
将两个棋盒都拿到自己手边来,大长公主就一白一黑地落下棋子,重拾起先前与经雅未尽的那盘棋继续自己与自己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屋外的嘀嗒雨声忽然就变得大了,风也跟着凑热闹似的呜咽了起来。
再下一刻,兀地就有一道白色闪电从窗外透了进来,将烛火的光亮全比得暗了下去,但也就只是一瞬间,光亮消失,随后姗姗而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隆隆雷声。
经雅被这雷声惊醒,将想要起来的时候却被大长公主按住了。
勉力睁开眼睛,经雅带着没醒的睡意,迷迷糊糊地看向大长公主,问道:“外面……是打雷了吗?”
大长公主将经雅的胳膊放回去被子里,轻声应道:“嗯,是打雷了。”
经雅顿了片刻,隐约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便去问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却只说:“大约是树枝被风刮断了。好了,别听了,你不是困吗,快睡吧。”
经雅是困,但是脑子却还算清明,总觉得外面不大对。
大长公主见她这样,便道:“你先睡着,我出去替你看看,等我看完了回来再告诉你,如此可好吗?”
经雅想了想,点了下头,说:“好。”
大长公主弯着唇角笑了下,替经雅掖好被角,轻声道:“睡吧。”
说罢便站起来准备向外走去了,但才走了没有两步,她就又被经雅叫住了,回头问道:“怎么?”
经雅道:“外面雨大,殿下撑把伞。”
大长公主唇边的笑意便更深了些,“好,我知道了。”
经雅这才转回去安心闭上了眼,枕着屋外的风雨雷电的声音,被困倦拖着一起又沉进去了睡梦里。
屋外院里。
滂沱雨声盖住了刀剑来往相碰的铿锵声音,又有一道闪电划下来,冰冷的刀刃折s,he着那光,冷的让人心底发寒。
再下一刻,有猩红的颜色喷涂到刀刃上去试图遮住那冷光,但那猩红很快就被雨水冲刷了下去,和着泥泞,慢慢地浸入到地底。
然后雷声恰到好处地赶来,掩过去不知是谁的凄厉惨叫声。
等着这一阵雷声歇住了,今晚的事情才算是先结束了一小半。
雪禅抹了一把脸上被ji-an到的血,一脸嫌恶地随手抓了一个人,然后就伸手在他衣服上蹭了个干净。
那个被抓到当了抹布的人看了一眼自己已然s-hi了的衣服上多出来的那一片的血渍:“……”
雪禅擦干净手,走过去踹了一下被绑跪在最前头的那个人,问道:“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被踹地翻倒在地,正当他挣扎着想起来的时候,忽然就看见雪禅他们后面,便就着那姿势朝着那个方向骂喊道:“你心不轨是为逆贼!我等为大盛江山来诛杀逆贼乃是天道!!”
众人便一同朝着那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大长公主撑着伞,慢步从后走上前来,伞沿稍低着,恰好遮住了大长公主的脸。
待大长公主站定,她将伞沿微抬,露出脸的同时恰好有一道闪电照下来。
大长公主垂着眼看向那人,眼神漠然,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死物,声音冰冷道:“逆贼?你是在说谁?”
那人从重重的压迫感里勉强抽身,愤恨地大声叫喊道:“你!”
大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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