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对了,你说陆海生也在?想必是那天我姐从水酒儿手里把他救回来了。”
沈月的神色有些闪烁:“谢姑娘说那天她追到院外时水酒儿已经放了陆海生了,但水酒儿也不愿让她就那么走了,说要跟她好好较量一番,这才在外面耽搁了时间。她回来后发现你不见了,急得团团转,差点拧断陆海生的脖子,说都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他耽误事,她也不会让你遭遇不测了。”
沈月垂了垂头,心思缜密的谢眸很快明白了之后发生的事,伸手握住她的手,劝慰道:“明日我见了姐姐要好好跟她解释一下,帮你是我自愿的事,谈不上连累不连累的,而且你在暗道里对华正夕说的那番话我都记在心里呢。”
沈月呐呐:“你……知道我跟你姐姐说了什么……你猜到了?”
“你总是为别人想得周全,轮到自己的事怎么都无法释怀,跟你相交这么久你这点毛病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是凡事皆有定数,有位前辈告诉我,人力或许可以胜天,那也要看有没有机会……”
所以面对这两次危难她都没有退缩,而是选择勇往而上。
沈月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铩羽门的那个少门主……”
“屠昀司?”
“是……那天他帮了咱们,之后就,就走了。”
“走了?”谢眸挑了挑眉。
“没留在百里家,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他说了过几天会回来看你。”
沈月仔仔细细将两天前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暴雨突如其来浇熄肆虐的烈火,残破的房屋冒着浓烟。
战秋狂捂着胸口低声喘着粗气,雨水冲刷过溅血的青石板,很快便光洁如新。
水凌波的凌波掌已及半空中,战秋狂并没起身,依旧是冷冰冰的望着她。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侧飞身而来。
他冷冰冰的眼神或者可以说是透过水凌波,等待着定格在那个人的身上。
水凌波惊诧不已,掌风拍在一柄凌厉的刀身上。她落了地,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大雨冲垮了她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凝着雨水好似一条条小溪。
“百里炀?你怎么会在这?!”
百里炀脸色淡淡,瞥了眼倒在地上的战秋狂,将长刀插回刀鞘,身子绷紧的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他提着内息发出的声音在滂沱大雨中异常清晰:“我等你们放这场火等很久了,为了让火势看起来更猛一些甚至还在里面加了点料。”
战秋狂脸色惨白,喉中没吐干净的鲜血殷殷的再从嘴角边渗了出来。
水凌波拧着眉头双手划掌方要再出,却见百里炀身后缓缓步过来两个人。
谢尔将双剑提在身前,一脸戒备。陆海生紧随其后。
宣泄般沸腾的雨幕中再传来几个飞起落地的声音,水凌波听到了自己两个徒弟一前一后恭敬唤了她。紧接着楼心月人已跃至她身前,将手中长笛持成出剑架势,直指百里炀。
“百里家主若想一意孤行,不如就战个痛快吧。”
楼心月的嗓音不再甜腻婉转,带了令人胆寒的杀气。
沈月没被大雨浇到透心凉,前脚刚踏进园门,却被这股渗人的气息震了个通透,身子稍待停滞,沈辰将她一把拽到了身后,同时接过了门外一个探头探脑小厮手里的雨伞,撑在了她头顶。
百里夏烈闪身冲了进来,扶起了地上的战秋狂。
百里炀低沉笑道:“柯岑出逃,楼姑娘以为他能这么容易逃走吗?”
楼心月面色微怔,随后带了些破罐破摔的狠意:“那老家伙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死就死了,倒给我腾地方了,我还要多谢百里家主替我除去一个眼中钉!”
百里炀垂头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不露痕迹的阴狠。
颜若峰带了百里家十几名精锐埋伏在柯宅外的出城之路上,百里炀料想失去根基的柯岑并不想再受制于楼心月,恢复自由身第一个要找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大靠山。
柯岑不是没有得力手下,只是他府内的高手混杂在家眷逃亡的路上,在那月黑风高之夜被名义上的悍匪给一锅端了。
普通悍匪自然没这个本事,匪帮里掺杂数名百里炀安插.进去的高手,买通了悍匪演了场打家劫舍的戏码。
百里夏烈曾问百里炀:“那些女眷倒是无辜,不如……”
“养虎为患。”百里炀的脸在黄昏落日映照的窗前显得格外模糊“还有柯岑的儿女们,如果不除那就是冤冤相报的下场。无辜?柯岑多年经商谋财,临财苟得,见利反义,你道他的家眷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匪贼横扫过后,百里炀的人装腔作势上前救人,捞回了唯一的小人质橙橙。
这些事就连颜若峰也都一知半解,更何况战秋狂。
柯岑高手之名并不虚假,只是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他以江湖中一方势力维系胡堃数十载,胡堃给予他无上名誉及财富,这一切也终于有了尽头。
他带着橙橙有些瞻前顾后,被高手们团团围住时,颜若峰趁乱在空中撒了把mí_yào,这才活捉了这只颇为惜命的老狐狸。
同样作为老狐狸的百里炀一直都知百里府内有细作,只是并不明确人员名单。直到有人端来了下好mí_hún散的汤羹,眼神飘忽的候在旁边等他下咽,这才坐实了心中想法。他坐等着楼心月被逼到极致恼羞成怒放了这把火,甚至还亲自添油加柴了一把,目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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