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听了个半知半解,此刻终于得到了证实,他边进门边对着谢眸投去一个惊诧无比的神情,谁料谢眸就好像没事人一般面无表情的回望了望他,反倒弄得 他有些尴尬。
他趁着几人都进屋的功夫一把揪住了谢眸的衣角,谢眸脚下一顿,踉跄的差点跌倒。
她回头怒视:“你做什么?”
陆海生附手过去搭在她的耳侧,低声嘀咕道:“小弟,你刚才没听见那老头喊他什么吗?二少啊!若我没猜错,这个姓战的其实应该姓百里,是那个江湖上人传与苗疆刺客组织勾结出卖家门的……叛徒。”
后两个字他压得极低,生怕被战秋狂听到暴打。
谢眸翻了个白眼:“我早就知道了。你才知道啊?”
陆海生傻眼。
谢眸朝屋里看了看,战秋狂正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们两个人。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进去吧,人家都等着呢。”她抬脚就走,独留陆海生一人呆愣在原地。
颜老这幢宅子并不算大,小屋大屋各一间,外加一间厨房,谢眸与沈月被安排住进了小屋。几人草草了之吃过了饭,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沈月生性内敛,并不主动与谢眸攀谈,谢眸落个清净,解了头发打了热水去洗脸了。
她才擦净一脸的水,沈月已从旁边递上了件衣裳,道:“白日你淋了雨,此处不方便洗澡,最好还是用热水擦擦身子换件干净衣服的好。我瞧你没带着行李,这是我的衣服没穿过几次的,你先穿上吧。”
沈月跛着一只脚,抬起眼望着谢眸,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谢眸接过衣裳,点了点头笑道:“多谢沈姑娘,你的脚有伤也需要热敷,你行动不方便就坐着别动了,我去给你打热水来。”
沈月道:“叫我月儿吧。”
谢眸道:“那你也别叫我小谢姑娘了,叫我眸儿。”
谢眸出门又打了一大盆热水,分了一半给沈月热敷,剩下一半自己擦了身子。
沈月并不急着敷脚伤,反是像谢眸一样,除去了外衣,简单擦拭了身子,才再去拧毛巾热敷。
谢眸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却是个热心肠的人,她立刻又抓起了脸盆想出门给沈月再打盆热些的水来。
沈月在身后叫住了她:“别去了,咱们借住,总劳烦人家不太合适。我脚伤并不严重,都是哥哥太耸人听闻了。我随便敷一敷就好,眸儿别忙了,你也患了伤风还未痊愈,总出去吹风可不好。”
谢眸放下盆子无事可做,干脆脱了鞋子爬上了床。
这张床窄小,本是容纳一个人睡的,今晚却要挤两个人。好在两个姑娘身形比较苗条,勉强可以一起躺下。
沈月的衣服穿在谢眸身上有些短,她也并未除去外衣,合着衣服钻进了被窝。
两个人相对无言,夜晚就显得特别漫长。偏偏谢眸有些认床,也没练就什么没心没肺的本事,只能煎熬的倚靠着墙皮闭着眼睛在脑子里属羊。数到几百只的时候,沈月吹了蜡烛也爬上了床。
谢眸原本有些睡意,这点睡意一时间就被沈月扰了个一干二净,羊也忘了数到多少,只能重新再数。
疲倦中的思绪容易混乱,她想到颜老唤战秋狂“二少”时的模样恭恭敬敬,没有半分敷衍,并不像对一个家族“叛徒”该有的态度。
谢眸自然懂得万事万物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道理,更何况一些流言蜚语。
流言之所以经久不衰,就是因为流传的人乐此不疲,生怕他人生活太过顺利如意,那样自己的不幸就会被格外放大。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胡想之时,已过了子时。
沈月翻了个身子,一只手不小心撩过谢眸的腰侧。这个动作有些没轻没重,谢眸便知,沈月是真睡着了。
她睁开眼睛眨了眨,立刻适应了屋内的黑暗。
屋内虽然黑暗,骤雨洗过的天河却很皎洁,月光缱绻如梦,透过纸窗折射进来,碎了一地的如霜银光。
恍然间,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谢眸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心里却警觉起来,轻轻提了身子。
那道人影在窗前伫立不动,不知在鼓捣什么。
谢眸立刻推醒了沈月,并且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指了指窗外。沈月鼻间的喘息停滞在谢眸手掌心,那手心瞬息濡湿一片。
危急时刻谢眸反而更加冷静,伸出手指了指床下,还不待沈月反应,双手已使出全力带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沈月被推到床的边缘,双脚挨着地,手间一撑,一个俯身灵巧的钻到了床下。谢眸伸手抓起一双鞋子,本来想一同扔进床底下的,手里习惯性的动作却比思考出的动作来得要快,竟被她胡乱套上了自己的脚。
也就在与此同时窗被那道黑影以外力从外推开,寂静的夜中居然悄无声息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谢眸来不及钻床,她立刻提起一口气梗在喉间,“救命”的“救”字才喊出半个音节,就被来人以隔空的内力点了过来,封住了哑穴。
迎面袭来一阵阴风,黑影跃到眼下,手指如疾风划来再封住她周身穴道,她立刻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那人将她扛上肩头,跳窗而去。
午夜微风带着花香拂过她的面颊,那处青砖绿瓦的颜宅在她眼皮底下迅速掠去。黑影身上有股奇异的血腥味道,这让谢眸心惊胆战。
难道战秋狂他们有人遭到了毒手?
耳畔风声阵阵,脚下道路渐飞渐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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