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几秒,许怀泽只能放弃,由着向青苏哭。
许怀泽以为向青苏还没有从魏帮主被杀之事镇静下来,才哭成这样,最多哭一柱香时间就会冷静。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向青苏没有松手,许怀泽胸前的衣裳也被她的泪水浸湿了。
“向阁主。”许怀泽试探性地叫她。
向青苏这才将头从他怀里抬起,茫然地看着许怀泽。
有那么一瞬间,许怀泽走神了。向青苏哭得太凶,眼睛肿成了核桃,红通通的,像被人追杀的兔子。想到这里,许怀泽忽然想到了小白,他有好些天没见到小白了。小白才是真正的兔子,被人追捕时却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把猎人耍得团团转。
向青苏身为阁主,竟不如一只兔子。
许怀泽再看她时,我见犹怜,心不禁软了些许。特别是当他想到连翘,想到万一哪天自己不在连翘身边,她被吓哭却无人撒娇拥抱时,心就更软了。
许怀泽很自然地搂了向青苏一下。“为什么哭?能说给我听吗?”
向青苏这才稳下心神,她不好意思地指着许怀泽的胸口,那里湿了一大片,除了眼泪,还有鼻涕。
许怀泽宽厚地笑笑,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帮向青苏擦眼泪。
“这手帕是女儿家的。”向青苏撇开头,竟然计较这手帕的款式。
许怀泽瞅着手帕,迷惑地瞥了向青苏一眼,“我师妹从小爱哭,只要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就能哭上一天,师傅怕她哭,身上至少带着五块手帕,师妹嫌男人的手帕有味道,所以我们都带着女儿家的手帕。”许怀泽又从怀里掏出另外四块,一模一样,非常柔软,“向阁主若是不愿意……就用我的衣袖吧。”
向青苏羞赧地点头,许怀泽将手帕放回怀里,用衣袖帮她擦完了泪水,向青苏这才把昨晚发生的种种告诉了他。
“昨晚一定有人来过我房里,还在我房间里呕吐了……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会酒醉呕吐的事大多是男人干的,向青苏有九成把握昨晚来到她屋子里的人是男人。尽管她衣着整齐,身体也没有异样,可她还是心有余悸。
昨晚她睡得太死,不似从前那样警觉,向青苏怀疑自己被人下药,可醒来后屋子里全都是呕吐物的味道,哪里还闻得到迷香的气味。
许怀泽的心咯噔一下,他暗自庆幸,昨晚连翘是和画尘离在一起,不管是人是鬼,都不会轻易去惹画尘离。连翘跟着他,非常安全。
“别怕,从今晚开始,你不要单独睡一个房间。”许怀泽提醒她。
向青苏点头,身体很自然地靠了过去。
许怀泽想让开,可他如果让开了,向青苏就会摔倒。他犹豫了一下,向青苏已经靠了过来,双手轻轻环着他的腰,带着哭腔说:“我想回去……可是已经来了,回去的话会有损于天刹阁的威信……许大哥,你能不能让我跟着你,那鬼怕你……跟着你就好。”
艳鬼是女人,昨晚在她屋子里的是男人,也不知是向青苏太害怕弄错了,还是她只是拿这个做借口,反正,她坚持要跟着许怀泽。
许怀泽昨晚也不好过,他一个人在高月山上流浪。他巴不得遇见艳鬼,跟她交手,发泄心中阴郁。可是,黑夜中的高月山天籁寂静,连只活物都找不到,更别提艳鬼。
许怀泽风餐露宿的,心里也不好受。他不想回去打搅连翘和画尘离,更不想让其它人知道他的行踪,向青苏要跟着他,似乎给了他不回去见连翘的充分理由。
许怀泽点头了,向青苏笑靥如花。
“向阁主,不如我们先回庆州吧,看看形势再做决定。”许怀泽指着高月山半腰,“不过,既然来了,带些东西回去才好。”
“采些野菜吧,庆州的野菜做的食物特别好吃。”向青苏乖巧地笑笑,说:“许大哥,你以后叫我阿苏吧……我师傅也是这么叫我的。”
许怀泽有些叫不出口。“阿……”
向青苏略有些兴奋地说:“对外我应该叫你牛大哥,私下……阿苏自作主张,就叫许大哥怀泽哥,可好?”
许怀泽怕向青苏又会哭得稀里哗啦,虽然很勉强,他还是没有反对。
两人上山后,采了筐野菜回到聚宝客栈。其它帮派的人见向青苏跑到高月山宝藏没找到,反而采了野菜回来,个个都对她嗤之以鼻。只有镜月观的林观主与向青苏交好,问候了她几句后,也对这野菜大加赞叹。
“除了野菜饼,还有野菜粥,任何一道菜里扔一把野菜都很好吃,我都有些舍不得离开庆州呢。”林观主说。
阿刺和阿不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们坐在向青苏和林观主身旁,说:“这野菜在庆州还有个名字,叫忘忧草。据说吃多了忘忧草,会看到海市蜃楼,人间仙境,特别开心。”
“真有那么厉害?”向青苏说这话时,头不由自主的转向看着许怀泽。
许怀泽已易容,以是马夫的身份站在向青苏的身后。他见她看着自己,立刻咳嗽两声,学着本地人的口音,点头说是。
阿刺和阿不对看一眼,笑了。
“牛大哥,在下有几个关于养马的问题想向你请教,不知可往马厩一趟?”阿刺冲着许怀泽抱拳,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马厩后,阿刺才说实话,“连姑娘交待,要请许兄回去。”
“不了,我已答应向阁主与她一起捉鬼。我一个生人在客栈里不扎眼,师妹若来了怕是不方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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