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看,正巧来了几个抓药的客人,画尘离索性做起了临时掌柜和郎中,一边帮人看病一边抓药。
很快,里间传来陈伯的嚎叫声,看来刚才他被撞得不轻。画尘离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进去看看,忽然看见连翘牵着王英的手笑呵呵地跑上了楼,楼上不时传来她们翻找东西的声音,看来连翘已经和王英做了好朋友,正在给她找肚兜呢。
阿刺和阿不端着羊肉汤拎着馒头回来时,看见画尘离屏气凝神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提着沾满墨汁的狼毫悬而不动,另一只手正轻轻的刮弄着下巴若有所思,楼上欢声笑语,楼下惨叫连连。
画尘离一会挑起眉梢似笑非笑,一会皱着眉头似颦非颦,一会勾起邪魅唇角似语非语,一会垂眸闭目似听非听。
分明就是个大男人,却长着圆润天真又和蔼可亲的脸,还有着一股风情万种的味道,看得阿刺和阿不差点摔了手里的东西,连呼吸都紊乱了。
就在阿刺和阿不看得目瞪口呆之时,画尘离忽然放下狼毫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接过那碗温热的羊肉汤和馒头,见他们两个还在发傻,便沉声问道:“看够了吗?”
“不良……主子!”阿刺和阿不差点脱口喊出“不良帅”,幸亏他们机灵,立刻改口。不过,画尘离听到他们喊成了不良主子,笑眯眯地冲着他们眨了眨眼睛,说:“刚才是谁负责撞的陈伯?”
“当然是阿不!他是神偷,这事当然交给他办!”阿刺指着阿不说:“不过阿不说来不及换衣裳,所以直接叫了一个手下去办。”
“嗯。撞得不轻,陈伯正在里面疗伤。”
“主子,属下已经派人试探了至少三回,那陈伯和陈婆当真没有武功。”阿刺做事稳妥,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画尘离要他们试探陈伯和陈婆是否有武功,他们已经细心观察了两老走路的姿态,甚至半夜躲到墙角偷听他们熟睡后的呼吸声,都没有发现端倪。
今天在圩上,他们还特地安排了几个小意外,陈伯和陈婆都没有躲开,最后一个阿不安排别人去做贼偷东西,想趁其不备试出武功,也失败了。
由此可见,他们真的只是普通老人家而已,不可能是世外高人。
画尘离点点头,又问:“王良家搜了几遍?”
“昨晚一遍,刚刚又搜了一遍,没有暗道没有密室也没有隔层,都没有主子要找的东西。”阿不是神偷,他若是认了天下第二,就不可能再有天下第一,所以,如果阿不说王良家没有东西,就肯定没有东西。
“毒蜥的窝,也都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一无所获。”
画尘离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得有多失望,似乎他早就猜到了这些结果。
阿刺见画尘离站在原地没动,知道他还有事没有问完,马上上前主动汇报:“主子,属下已经拿了主子的不良帅令吩咐江南的弟兄们连夜彻查,八百里加急早已出发,但路途遥远,就算是信鸽传信,怕是也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收到消息。”
“嗯,可以。”画尘离嘴里的可以便是褒奖,阿刺听见了,满心欢喜,忍不住地冲着阿不使了个得意的眼神。
阿不见状,马上也跟着来邀功:“属下昨晚跟着王英姑娘去了防风林,虽然王英姑娘那里没有收获,但属下发现连姑娘和她师兄跟着属下,也偷偷地躲在防风林里听王英姑娘唱了大半夜的江南小曲。”
“哦?”画尘离果然对这个信息很有兴趣,确切的说,好象只要跟连翘有关的消息,他都比较有兴趣。
“属下担心,他们两师兄妹对主子会有猜忌。”阿不进一步献言献策:“主子还是要防着些才好。”
画尘离的眼神突然变得凛冽,他扫了阿不一眼,淡淡问他:“阿不,你的意思是在提醒本帅不能中了美人计,对吗?”
第64章
只管使唤他们
阿刺见阿不说错话,急忙踢了阿不一脚,上前打圆场:“主子息怒!阿不人蠢嘴笨,根本不懂主子的良苦用心!主子高瞻远瞩,料事如神,做人做事都滴水不漏,属下和阿不整天跟着主子身旁竟也学不了万分之一,真心是惭愧啊!”
画尘离憋着想笑的冲动,端着羊肉汤上楼去了。
阿刺是不良人当中排名第一的杀手,画尘离收服他之前他也曾是身负多条人命穷凶恶极的绿林好汉,自归顺不良人之后,阿刺杀人的事干得少了,但他的双棘刀从未让血迹干透过。
现在为了帮阿不,竟学会拍须溜马,说这些虚华的奉承话,还说得这样好听。画尘离没有当场笑崩是他深府够深,若是让认识阿刺的人听到他刚才这番话,挖了双眼都不会相信是阿刺本人。
阿不也傻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刺。阿刺恼羞成怒的拍了阿不的头一下,低声骂道:“看你以后还敢乱说话!”
阿不委屈地摸着头,小声问阿刺:“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主子端着羊肉汤上楼肯定是为了哄连姑娘,你这些天眼神利索点,别得罪了她!”
阿不瞅了瞅楼上,还是不死心:“哥,你说主子会喜欢她这么一个干巴巴的姑娘?”
阿刺也抬头看了看楼上,迷惑地摇摇头说:“我又不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不过在京城时也没见过主子对哪个姑娘这样上心,我们小心就好。”
两人正小心翼翼地商量着,楼上突然探出画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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