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飞快地冲着连翘使眼色。
连翘小碎步跑到赛牡丹的身旁,抱住她:“表姐,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一定要跟表姐在一起!”
画尘离也跟着上前,说:“赛娘既然是美若仙的老板娘,不知可否带我们去店里瞧瞧,这次来天宁镇走得匆忙,忘了给侄女买些礼物,不如请赛娘帮忙挑选。”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怎如此话多!”涂鸿运不耐烦地将赛牡丹扯到身边,抬脚要踹连翘。
许怀泽身形未动,徐默义已经拦在连翘前面,猿臂轻揽,带着连翘后退三尺,避开了涂鸿运的脚。徐默义将连翘带到白英身边时,涂鸿运已经拽着赛牡丹进了屋子,大门一关,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都关在了门外。
“各位请吧。”白英叹气,要请他们走。
画尘离与许怀泽交换眼神,跟着白英一路远走。刚出了涂府,外面已经有仆人准备好了马车和马。连翘与白英同坐一辆马车,只能干着急,画尘离和苏旭安坐进马车之后,画尘离瞥见不远处阿刺的身影。
“赛娘有危险,派人潜进去看着,必要时,抢人,不计代价!”画尘离千里传音,阿刺听见,带着几个黑衣人,悄然潜入。
冶铁坊在天宁镇西郊,马车不紧不慢地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远远的,就感觉到热浪,乒乒乓乓此起彼伏。连翘刚下马车,就觉得那热气烧得她耳根发烫,胸口闷闷的,扶在马车边举步维艰。
“还不知姑娘的芳名。”白英牵她手时,发觉她掌心烫得厉害,可指尖却冰凉,怕她病了不好回去跟赛牡丹交待,声音也尖锐起来:“姑娘……你的手!”
许怀泽听见白英的喊声,急忙走过去。连翘怕许怀泽露馅,连忙说道:“我叫连儿,白姐姐不必担心,我自小如此,过会就会……”
正说着,白强带着向个大汉迎了出来,他嗓门大,将连翘的声音给盖了下去:“姐姐!你怎么来了!这里全是大老粗,你跑来做甚!”
白英见是白强,也顾不得照顾连翘,上前拉着白强走到角落里絮絮说着,不时的侧头瞅瞅连翘,好像有心要把连翘介绍给白强。
别看白强是白英的亲弟弟,是冶铁坊的工头,他已经二十有七却连姑娘的小手也没有摸过。白强好酒,一喝醉就会打人,家境好的女儿瞧不起他的出身,家境差的女儿又怕他那暴躁脾气,左右耽搁至今,婚姻大事也没个谱。
白英见连翘不懂事,比不上赛牡丹半点精明,总是闹着要去冶铁坊找男人,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跟白强说了。“连儿长相一般,但我也仔细瞧了,细皮嫩肉的,娇美得很。弟弟你若能争气,把她娶了,也不枉我这做姐姐的一片苦心。”
白强上下打量着连翘,她站在许怀泽身前,只到他的胸口,身材娇小,不似北方女子那般高大粗旷,相貌一般,的确没有过人姿色,可是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一眼就舍不得移到目光。
白英见白强没有异议,笑了。“她表姐就是赛娘,刚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看什么都新鲜。你好好待人家,别吓坏她了,知道了吗。”
“知道。”白强嗡声嗡气地应着,转身业到苏旭安面前,行礼之后,带着他们进了冶铁坊。
这冶铁坊说是坊,其实就是一座大山。这山里全是铁矿,被涂家买下之后,沿着山脚建了这冶铁坊。绵绵百里,细长狭小,里面少说了一两千人,白强整日守在这里,喝酒打人,自然野性许多。
徐默义一直跟着白英和连翘身后,许怀泽见她无恙便退到了画尘离的身旁。阿不的心还挂在赛牡丹身上,心不在蔫,耷拉着脑袋,病怏怏的。
白强将他们引到一个像四合院的宅子里,苏旭安假装认真地询问着冶铁坊的情况,查看账本和库存,画尘离他们算是客人,没有与苏旭安在一间屋子里,而是由其它人带着,在冶铁坊的附近游玩。
冶铁坊里的温度比别处至少高了十度,雪花还未落下来就已融化。高身煤炉吐着火苗,提炼铁,然后再倒入模具之中,铸造兵器。这里还有许多打铁工人,光着膀子,抡起锤子,乒乒乓乓地敲打起来。
连翘走了多远,就额头冒汗,双腿发虚。
“白姐姐,这里都是男人,都光着膀子长得一样……连儿不知该看谁……”她只好装花痴。
白英宽厚地笑笑,说:“不如,你先告诉白姐姐,你想要找什么样的。”
“白姐姐做主就好。”连翘装害羞。
白英想了想,说:“我们去那屋子里休息片刻,我差人拿来花名册,让我弟弟帮你挑人,如何。”
连翘满口答应,跟着白英去了附近的屋子里。画尘离等人不方便跟着,只好继续往前走。许怀泽见徐默义跟着白英她们过去,有些犹豫。
“放心吧,假如他有心要对小妹不利,刚才就不会从涂鸿运的脚下救她。”画尘离低声说:“这个徐默义应该是涂有德的亲信,他与涂鸿运……有嫌隙。”
“涂有德?他是什么人,怎么会令这样一个高手听命于他。”许怀泽问道。
“呵呵,他是个阉人。”画尘离说:“他是当今皇太后身旁的大红人,十年前告老还乡,仍与朝廷有联系,否则,这天宁镇的冶铁权为何独独落在他涂家。”
许怀泽愣住。“阉人?”
“涂有德回乡后,过继了宗族里的涂实然做儿子,延续香火。”
“画兄知道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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