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被两名同样面遮轻纱穿着暴露的女子带进了一间屋内,刚一踏入门便闻见一阵香味,吸入鼻中,他一时只觉着头脑昏沉,很快浑身燥热,伸手胡乱解着自己衣带,垂涎地看着某个方向,仿佛有温香软玉在他眼前不断跳动。
两名女子相视一笑,着手便开始扒他衣服,直到将人扒得精光。
方正还沉浸在一场如梦幻境里,一副似醉非醉的神情,两名女子便一左一右将赤身裸.体的他拉拽去了后面一个院子。
穿过一个月洞门,只见一间屋子门窗紧闭,里头漆黑一片,大门被厚重的锁链紧紧拴住,只余外头几盏灯笼散发出微弱的光亮。
一女子率先一步拿出钥匙,“咔嚓”两声打开锁链,轻轻推开一扇门。
另一女子直接单手拽着方正往里面拖去,将其半个身子弄进去后,她站在外面一脚揣上他滚圆的肚子,方正闷哼一声整个人滚了进去,大门很快被完全关闭。
方正迷迷糊糊间只听得一阵门外上锁的声音,屋子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他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只觉浑身凉意,衣服已经不知何时被人扒了去,意识到不对劲,他猛然起身,却因撞到个什么物什,整个人又摔到地上,膝盖被磕得生疼。
直到他突然听到一点动静,似乎是什么东西的叫声,十分细微,由远及近,最后……近在耳边。
“嘶……嘶……”
他心中警铃大作,吞咽了口唾沫,缓缓缓缓地扭过头,正好这时乌云避开,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他终能看清些东西了。
然而这东西却让他生平头一次失声尖叫了起来。
一条黑色巨蟒正缓缓向他爬来,鲜红的蛇信从它嘴里伸出,不断发出“嘶嘶”声,一双蛇眼阴鸷地看着他,是锁定猎物的眼神。
血盆大口猛然吞下了他的头,尖叫声也随之消失,他的四肢不断奋力挣扎,最后归于平息。
*
孙俏在方正前脚进去时,后脚便到了那店门口,看着悠哉悠哉坐在门前的蒙面女子,拿出自己的钱袋,问道:“可以拿钱赎自己的命么?”
“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云盛赌坊,孙俏。”
女子目光一闪,仔仔细细打量着她的脸,随后笑道:“不必了,你的命我们不收。”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姑娘可还有其他问题?”
孙俏往里面望了一眼,试探道:“刚才那人……”
“活不过今晚。”女子很快接过话,笑看着她。
孙俏微滞,脚底突然生出一抹凉意,直窜入她脑门,只觉在这里,人命真如草芥,说没就没。只是有一点她很疑惑,是有人提前买了方正的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能知道,是谁要杀他吗?”
女子摇了摇头,拿起那钱袋子,递还给孙俏,她可不敢收她的钱。
孙俏接过钱袋,又往里面张望了一眼,只见里头庭院萧瑟,再看不出多余的什么。
她刚想转身,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近而凑近她,问:“你是西苍人。”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轻点了下头。
孙俏的声音便放得更低了,“那你听说过血罗喉么?”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此女露在面纱外的那双眼睛,直想从中瞧出些端倪。
女子目光如水无波无澜,继续摇头,末的还加了句:“姑娘若要打听东西,可来错了地方。”
*
确定身后再无人跟来,那茶摊老板才杵着拐杖藏身进了一处荒废已久的破庙,整个人气息紊乱异常,他寻了个满是灰尘的破蒲团,盘坐调息。
他刚一闭眼没多久,便觉周朝异常,陡然睁开一双浑浊眼睛,拿着拐杖站起身,全神戒备。
不消片刻功夫,一种八脚黑虫子伴随着细微声响,如流水般不断朝他涌来,他拿着拐杖不断驱散,唯恐被这虫子爬到身上。
他疯了一般大喊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还不肯放过我?!”
在这潮汐般的虫群尽头,赫然立着一个黑袍人,全身唯一的亮色便是他脸上那张银制面具,花纹繁复迷人眼。
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的黑虫咬在那老头的身上,他痛苦非常,眼睛却死死瞪着那黑袍人,哑着嗓子,满是不甘:“韶云倾,我要见韶云倾,你让她出来出来……见我……”
成群的黑虫很快将他整个人淹没,不肖半盏茶的功夫,虫群退散,地上只余一具森森白骨和几片破布料子。
黑袍人面具下的一双眼睛深得像无底黑洞,一眼望不到尽头。
末了,他缓步走近那具白骨,宽大袖摆中扔出个什么东西,白骨旁的那柄拐杖触之即燃,紫红的火焰越烧越烈。
就在这时,外头狂风骤起,破败的庙宇四面透风,不断有沙子混着落叶席卷进来,佛像脸上的漆金掉落斑驳,巨大风声像是谁悲鸣的呜咽。
黑袍人瞬间侧身闪至一旁,袖口滑出几缕寒光,几根牵着银丝线的黑针往早已破败的大门外袭去。
一道闪电惊雷下,一身着玄衣,头戴幕离的人左手执一柄银剑蓦然出现在破败的庙堂正中。
黑袍人暗器不绝,施毒纵蛊,那人均以一柄长剑相迎,那剑法毫无花招,速度太快,普通人根本无法捕捉那剑的招式,两人过了不知多少招,原本看起来还略有些占上风的黑袍人动作却逐渐慢了下来。
黑袍人似乎终是不敌,吹了一声哨,之前离去的那群黑虫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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