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分开,还未分开,便开始想念了。
想来当初他自明川带回去的东西,都被一应收拢起来了,他很喜欢她送他东西,随意什么都行。
甘棠想了想便坐了起来,想着她先前逛沟城得了个小玩意,比这个陶埙好,挂在身上也能当个玉饰用,送给他。
“棠梨,你做什么,睡不着么?”
“拿个东西。”甘棠自他怀里滑了出来,下了床榻点了油灯,去自己装收拾的盒子里翻了一会儿,捡出了个玉埙来,不算太贵重,但契合殷受的喜好罢。
且他这一样喜好还是因为她。
甘棠见殷受自帘幔后头探出个脑袋来望着她,心里莞尔,拿着玉埙回了床榻,递给他道,“这个给你。”
倒不曾想能收到妻子的临别礼物,殷受拿在手中把玩,虽为言语,但心中情谊涌动,再听她问喜不喜欢,心里爱透了,哑着声音回道,“喜欢。”她送的东西,他都很喜欢。
殷受凑过去吻了吻她,气息渐浓,又很克制地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声音低沉沙哑,“睡罢。”若非她明日要骑马奔波,他当真要将她拆解入腹的。
搁在腰上的掌心虽是规规矩矩一动不动,温度却渐渐高了起来,甘棠知晓他分明是动了情意,想要她了,便主动在他唇上吻了吻,含笑道,“你伤没好全,还是忍忍罢,下次罢,下次我定奉陪到底。”
殷受心脏狠狠一动,心悸发麻,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没化身qín_shòu,搂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只恨不得将人融进骨髓血肉里,明日好能一并带走了。
殷受不敢再看她漂亮清透的眼睛,把人压来胸膛上,闭了闭眼道,“睡罢。”
甘棠莞尔,当真在他胸膛前扒拉出一个合适的位置来,舒舒服服闭上了眼睛。
她就这么大刺刺躺在他胸膛上,贴得一丝缝隙也无,睡得毫无防备,殷受心里柔肠百结,舍不下这温香软玉,只好自己受罪了。
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不稳,身体也越来越紧绷滚烫,心里正天人交战,不一会儿身体都带了些潮意,甘棠无奈,给他把了把脉,有些不自在地拖着身体往上挪了挪,伸手解了中衣的扣结,搂着他的脖颈慢慢吻他,见他的呼吸陡然便急促粗重起来,便笑道,“我后日再启程也无妨,只是你小心些,不可贪多,损了身体,为妻不负责。”
他现在什么旁的都不在意,只想和她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殷受脑袋里喜悦炸开了来,一翻身便将人压在身下,掌心自她松散的里衣里摸进去,爱不释手的把玩摩挲,密密的吻落在她幼滑瓷白的颈间,声音里满是浓情,“我不会乱来。”
甘棠被他吻得身体发软,指尖插入他的发间,将他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拉起来了一些,话出口声音发颤发软,“万重草你搁在哪里了,反正都要做,顺便帮你治好病罢。”
殷受正在属于他的土地上一寸寸开垦着,闻言有些气恼地抬起头来,“这样的时候,提那煞风景的事做什么,我不解。”
这算是他和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亲密,他只想好好爱她,想攻城略地,想看她在他的掌下变成另外一番模样,不想解毒,殷受将她的手压在两侧,低头重重吮吸了一口,听她控制不住喘息出声,低笑了一声,衔含在唇齿间,哑声道,“为夫身体好得很,棠梨你放心。”
甘棠再欲张口,便被殷受用唇舌堵了回去,见他有些生气,亦不想坏气氛,索性也不管他了,她不大想出力,也不想勾得他明日下不来床,便权当自己是一团棉花,懒洋洋躺在床榻上,任由他搓揉拿捏,渐渐迷失了神志。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密,但总归有些不同,甘棠随波逐流,倒没了先前非得要在床榻间争夺个高下的意思。
爱人的反馈大概才是这世上最惑人的毒[药,殷受陷在她水润迷蒙的眼眸间,意乱情迷,看她在他身下风情万种的模样,爱透了爱得心尖发疼,想要变强大,想要手掌天下的yù_wàng和抱负被越见强烈,他想独占这般的她,必定要很强,强到她永远不能抛下他,直至完全拥有她。
殷受二十有二,一旦开了这样的闸门,食髓知味,心上人又悉心配合,想收也收不住,甘棠水泽干涸,红肿发痛,被欺负得狠了,最后浑身都被碾压过一般,腰膝酸软,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体内的水分被蒸干了一样,口渴,嗓音发软,沐浴时若非一直被他搂着,只怕要滑到池底去,反倒是殷受,自开了荤到现在,时间过了近两年,吃了顿大餐,精神奕奕的,丝毫看不出他是出力的那一个。
大概男子在这件事上的话都不可信,也不知是谁先前信誓旦旦保证不会乱来的,甘棠有力无气,实在又累又困,不一会儿眼皮也撑不开,接了两口他渡过来的温水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殷受并不想睡,只斜靠在她身侧,手指插入她的发间,一下一下给她理着散开的头发,看她面上犹自沾染着一层彤霞,犹如一支含露盛放的海棠,艳丽又明媚,殷受行心随意动,低头吻了吻,见她不甚其扰的翻了个身,闭了闭眼平复复苏的yù_wàng,只在她赤【裸的肩头上亲了亲,自后头拥住她,江山舆图在脑子里一块块闪过,南国暂且不必忧心,往西很大一片土地是周族的地盘,他此次回去,必定要将大殷的京畿区再往西扩出一倍去。
昨夜便抽空让平七吩咐了延后一日回竹邑,晨间起迟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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