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就是尖酸刻薄出言相讥,而我做为丈夫却束手无策,连一个属于我们的家都没有。”
蒋怡文也沉默了,可他也爱莫能助,不是他不肯帮明净,而是帮不了。老夫人尚在世,谢家按道理不能分家,当然,明澈成了郡马就另当别论,明净却只能随老夫人住以奉养天年,除非他出仕官做得足够大才有资格另外开府,或者外放带才能带家眷,这些暂时都不可能。
目前的情况,就是蒋家有空宅子,也不敢长留他们夫妇,否则就成了挑唆人家母子兄弟不合,若有人借机挑刺,对他的前途也是极不利的。
蒋公子还是不忍心地说:“放心吧兄弟,你们回谢家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若手里有余财,就不用事事看他们的脸色,为兄我虽不是大富大贵,帮兄弟度过难关还是没问题的,我不会让你们受苦的,这次带了不少银两,足够你们应付一阵子,你们先带上,回谢家底气也足些,有什么事及时找我就行。”
明净和长生都极为动容,两人很快做了决定,既然现在他们只有住在谢宅最名正言顺,那就在这里陪太姨娘几天后回谢家吧,老夫人虽然内心苛刻挑刺,但只要不妨碍她们母子的利益,一般做事还说得过去,林心慧这次好不容易才回到谢家,也多亏长生和明净从中说合,应该会比以前收敛些。
至于卑劣无耻的明清,处处小心提防不要一个人独处也不要去偏僻处就行,何况明净也不会轻易离开家的,等一切有了转机再另做打算,目前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蒋怡文听了也连连叹气却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掏出几张银票和一把散碎银子给他们,然后劝明净先与嫡母嫡兄搞好关系,让长生少受些气,等郡马有了官职再做打算。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两人决定只在这里住上三天,这三天里,明净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而长生知道与太姨娘相见不易,也每日陪着她,期待着再相见的日子。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明净似乎有要做的事没有做成,看起来有些沮丧,却什么也没有说,两人带着百般不情愿告辞太姨娘,恋恋不舍地回谢家了。(。)
☆、第35无可奈何
阔别数月,长生和明净再次踏上了回武功郡的路,马车出了玉祥门,一路宽阔坦途直向西,要回家了,两人的心情却郁郁的提不起半点兴趣。
虽然已入秋,但是阳光的热度相当强大,透过加了薄毡的油布顶直晒下来,车里闷热难耐,水囊里的水都捂得热乎乎的喝着难受,还有一股说不清的味道,长生尝了一口就再也不想喝了。
明净执着一把折扇,有气无力地扇着温热的风,路程走了大半,接近小集市的地方,看到路旁的几棵大树下有一个小客栈,因为基本罩在树荫下,看起来十分凉爽,而且屋檐下还挂一布帘,上书“凉茶”二字,明净顿时心情大爽,赶紧令车停下,也不征求长生的意见就跳下车:“下来吧,喝点凉茶歇歇,回去得越晚越好!”
长生极为赞同地点点头,邀车夫一起去歇歇脚,,一个看起来干净利落的半老村妪迎了上来,一边利索地倒着凉茶,一边令老头子赶紧打来冰凉的井水让客人擦脸。这里地方很小,说是客栈,也不过摆着四张桌子,顶多难容十几个人吃饭而已,一个小小的过道通向后面,好象还有两三间客房。
刚打上来的井水十分冰凉清澈,洗了手脸之后神清气爽,微甜而略带点草药芳香的凉茶下肚后十分舒畅,明净一连喝了三碗才罢休,一边嚷着痛快一边拉了几张方凳拼在一起躺下歇息。
长生笑着摇摇头,幸好这里没有别人,也不算失礼,打量着里面古朴的青砖地,摆着几张连油漆也未上的原木方桌方凳,蓝格子布的门帘,透过支起的格子窗棂就能看到绿油油的庄稼地,顿时心情大好了起来
村妪见他们高兴,赶紧上前殷勤地推荐道:“这位爷和夫人,小店虽然简陋,但尚有几样可吃之物,比如用井水浸过的西瓜和葡萄黄瓜等物,再爽口解暑不过,野兔是我儿子抓的,老头子有祖传的卤兔肉手艺,剁成块用姜醋蒜泥汁子浇了,几位吃了保管满意,还有拌了麻酱、小豆芽和黄瓜丝的凉面,还有自家地里的山蔬野菜,热炒冷拌均随爷和夫人自定,莫如二位尝尝?”
两人早上起来陪太姨娘吃了饭,路上只吃了几口点心,本来因为颠簸和闷热没有一点味口,听老妇这么一说,顿时肚子里馋虫全被勾了起来,明净直觉身心爽快,从凳子上一跃而起连喊:“上上上,全给爷上来,你这么一说,爷的胃口全开啦!上两份,车把式也上一份。”
老妪顿时乐得满脸笑开了花,边往灶房跑边喊老头子快把井里的瓜果捞上来,然后去菜园子里摘菜,两人先把井水浸得冰凉的西瓜等物端了上来,然后一阵叮叮当当剁炒之声后,一盘拌了黄瓜丝的姜醋蒜汁野兔肉、一盘野蔬拌豆腐丝、一盘蒜片炒丝瓜,一盘香油炝酸黄菜,一盘清炒小黄花端上了桌,全是村人常吃的家常野蔬,可是胜在菜蔬新鲜,料重味足,吃着让人胃口大开,凉面筯道滑溜,不但浇了姜醋蒜泥麻酱汁,还加了绿豆芽和黄瓜丝等物,色香味俱全,明净直夸过瘾,今日能放开一回且放开一回,回到谢家说的好听是回家,其实不过是寄人篱下而已。
长生也吃的眉开眼笑,要回谢家的郁闷一扫而光,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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