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步,看样子想问她什么暂时问不出了,得等她的情绪平静一些。
她笑着说:“大少奶奶一直都很相信你的忠心,有些事你没做就没做,就算当时有误会,但时间长了真相总会大白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也先别急着见大少奶奶,晋阳那么远,不容易呢,你大老远的赶来也挺辛苦的,不如先下去歇歇,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好不好?”
卫柳见长生笑容温和,又怀着身孕,似乎一下子放下了所有戒备,点点头羞涩地说:“公主还怀着身子,倒叫公主费心了,公主好生歇着,千万不敢累着,我怀我家诚哥儿的时候,每天都困得慌,我先下去了。”
明净令喜儿带她去暂住的客院歇着,说有些事想问康福运,卫柳有些惶恐,不放心地说:“二公子心地好,会帮我洗净冤屈的,他问什么你就照实说,不能再让别人冤枉我们了,我先下去了。”神色中再不见刚才的执拗和激动。
康福运微笑着安慰:“二公子在,公主也会为我们主持公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也累了,快下去歇一会,我等会就回来。”
卫柳又有些害羞,方才行了礼跟着丫头下去了。
明净看着卫柳消瘦的背影,不忍地说:“这些年你们到度过的怎么样?她怎么成了这付样子?她是离府后一直就是这样,还是今天见了谢家的人才这样?”
长生吩咐喜儿上了茶退下,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康福运感激地喝了一口茶,心情方才轻松下来,开始说起这些年的经历。
“那件事其实我们俩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公主和二公子想想看,我是因为老实谨慎才被老伯爷相中选为二管事,妻室健在,儿女双全,全家都是府里的奴才,对无依无靠的小丫头都不敢起觊觎之心,何况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头?
卫柳那时虽然被对大爷心怀不轨之名贬到大厨房打杂,但府里谁都知道大少奶奶仁慈大度,不但没有怪卫柳,还一再暗中护着她。
府里私下传大少奶奶给卫柳把嫁妆都备好了,准备等老夫人气消了,就还了卫柳的身契,把她配到殷实人家去做正头娘子去,我又没吃了熊心豹子胆,怎敢屑想卫柳?还是用那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那天的事我也是糊里糊涂的,我替大公子办了一件事,大少奶奶赏了我一个上等的红封,我当时很高兴,心想以后要用心帮助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做事。
本以为这件事就完了,谁知府里一个采办,他是谢家一个出了五服的族人,并非奴才,说是大公子托付他代为请我虽酒致谢。
我不敢不从,也有心结交,晚上就一起喝酒,好象还有府里的几个得脸的奴才作陪。我本来酒量还行,那天却不知为何喝多了,等第二天酒醒来,更不知为何赤着身子躺在卫柳姑娘的床上。
看到卫柳同样衣衫不整还沉睡不醒,我当时吓坏了,正想着应对之策,外面忽然有人砸门,紧接着一伙人闯了进来,卫柳方才被吓醒了,她当时吓坏了,立即就要寻死觅活。
我一看事情已经这样了,把心一横,就用被子遮严实卫柳,让她不要怕,我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又说我们明显是遭人陷害,大少奶奶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然后赤条条站起来要打那些婆子们,婆子们一见我暴怒,全部吓的出去了,我方才关上房门赶紧穿上衣服,又哄劝卫柳也穿上衣服,这才说被人陷害,要见主子。
主子没等到,我们俩却被关进了柴房,本来要被立即打死的,听说是大少奶奶仁慈,求了老夫人赦了我们两条命,老夫人应了,却提出嫌弃我们污了谢家的名声,必须没收所有家产,全部卖到南边的盐场去做苦力。
卫柳当时就要寻死觅活,是大少奶奶派身边一个小丫头悄悄传话说她会为我们做主的,还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我们先逃出命来,她不会让我们白白被人陷害的。
卫柳听了这话方才放下了寻死的念头,答应我要好好活着,等着大少奶奶将来还她清白。
然后就听说大少奶奶不知怎么的说服了老夫人,还了我们的卖身契,又把卫柳许我为平妻,赏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令我们回原籍去好好过日子,其他事以后再说,就这样我们离开了谢家,回到了祖籍延州府。”
我家祖籍在延州府的安定县,父亲从十二岁那年遭遇灾荒,在双亲亡故逃荒到了京城,然后卖到谢家为奴,他和母亲去世后也葬在附葬谢家祖坟,和家乡什么联系也没了。
听说是祖籍,其实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祖父母的坟茔,还有几户早已出了五服的族人,见我失势也没人理会,我只好拜祭了一下祖父母,就回了延州府,在那里赁了房子先住下来。
幸好大少奶奶仁慈,说服老夫人许我们带走积蓄,卫柳又主动把嫁妆拿出来供家里花用,我们才在延州府买了宅子住下来,我在一家店铺做了管事,再加上手有积蓄,日子过得还不错。”(。)
☆、第491章、抽丝剥茧
长生想到卫柳的身份,平妻,听说好听,其实还不是一个妾?当年姐姐让卫柳以平妻的身份嫁给康福运,为了安抚康妻还赏了她一些财物。
可对一个女人来说,再多的财物又怎么安抚有人分去丈夫情爱的痛苦呢?
何况他们一家本来过的好好的,是有人要陷害卫柳才卷进这场是非中,对当时在谢家生活平稳的康家人来说,几乎是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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