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岂不省下来了?如今房租日日增长,这可是一大笔钱。要是这么一直住下去,最后还不定谁占谁的便宜呢?我手里剩下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供秋儿读书,直至她出嫁,应该没问题。等秋儿出嫁了,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将来我老了,我不相信她会不管我?至于轻萍这里,我是要说的,但是不是还钱的问题,而是不能让她这么花钱了,她这个习惯不好,需要改改。”
冷太太心中暗自苦笑,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要。陆轻萍手里的钱虽然不上交给她,但是她每个月花在家用上的钱也不少。对此她说过陆轻萍几次,但是陆轻萍嘴里答应着,却依旧故我,原来怎么做接下来还怎么做,所以真要认真算下来,这里面的帐真的不好算,因此这欠账,就这么挂在那里吧,最后看陆轻萍的了,她怎么说,她这边就怎么认。
宋世卿见冷太太这边,不管他怎么说,都不听,气得直跳脚,最后无可奈何的说道:“算了,既然你拿定了主意,我又何苦做这个恶人。反正这是你自家的事,你看着办好了,我不管了!”说完,真的甩手不理,自顾的走了。
☆、第19章
陆轻萍在回家之前,按照惯例去了新买的房子一趟。在那里转了几圈,见工程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来做的,而且进度很快,非常满意。看完之后,陆轻萍没有在这里多耽误,出了巷子招来黄包车,报上冷家地址,准备回冷家。
恍惚中,陆轻萍似乎听到有人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叫黄包车车夫停车,回头望去,巷子里空无一人。陆轻萍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听错了,于是跺了一下脚,示意黄包车车夫继续拉车,坐车离开。
依萍从巷子的另一头回家,看到母亲站在大门口,向她与来的方向相反巷子那面张望着。她跟着看了过去,除了路过的几名行人,并没有看到什么,于是奇怪的问道:“妈,你在看什么?”
傅文佩回头看到依萍,“依萍你回来了。”拉着依萍回屋,关好大门,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说:“刚才我好像看到轻萍了。”
“轻萍?”依萍惊讶的睁大眼睛。按道理说,一听这个名字,就是陆家人,但是她怎么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于是问道:“她也是我爸爸的女儿吗?可是我怎么似乎没什么印象?”
“是呀,她比你大一岁,是你的姐姐。你不记得了,轻萍是你梅姨的女儿?”傅文佩回答道:“你梅姨在陆家整日里深居简出的,平时都不怎么露面,至于轻萍,更是被她看的严严实实的,所以你见到她的次数应该很少,其实就连我,也没怎么见过她。刚才我出门迎你的时候,恍惚觉得从我身边走过的女孩子看着像她,但是我又不敢确认,我试探着喊了一声,也没人应我,所以我应该是看错了。”
陆家的孩子,那么多的姊妹兄弟,那个时候依萍年纪小,她可能记不清,但是父亲的几个老婆,她还是记得的。听傅文佩提起冷梅,依萍这才有个印象,她好像记得梅姨是有个女儿叫轻萍来着。不过就算记起来了,比起脑海里梅姨模糊的印象,依萍却想不起来轻萍长什么样。印象中,她好像就从来没有单独和轻萍面对面遇到过。
陆家那么大,冷梅不得陆振华的宠,住的地方是陆家最偏僻的地方,那里不仅是她,就是整个陆家,除了在梅园里伺候的人,其他人都很少去。再加上,不管冷梅是否得宠,都是陆振华的老婆,是和傅文佩争夺陆振华的人选之一,所以依萍天然的对和母亲争夺父亲的人有一种敌意,因此虽然冷梅露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她还是记住了她。
至于陆轻萍,在陆家根本是“小透明”一个。连陆振华有的时候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孩子,在节日团圆的时候,都会落下她,可见她的存在感又多低。虽然轻萍和依萍年纪相差不大,但是两个人基本上没有碰面的机会,哪怕是念书都不在一个学校。而且在心萍还在的时候,依萍沾姐姐的光,在陆振华跟前也有一席之位。
与之相比,轻萍在陆振华那里没有一点地位,她也从来不往他跟前凑。后来心萍病故,依萍的地位有所下降,但是很快就爆发了九一八事变,陆振华带着他们匆匆逃往上海。虽然偶尔在团圆宴上,会看到轻萍,但是那个时候依萍忙着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争夺父亲的注意力,保护母亲不被父亲的其他几位夫人,特别是王雪琴欺负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看轻萍。所以依萍脑海里对轻萍的印象实在是少的可怜,记不起来了也情有可原。
“嗯。”依萍赞同点着头,倒了一杯水递给傅文佩。“妈,你一定是认错了。轻萍不是应该在东北吗?她怎么会来上海?”
傅文佩把水杯接过来,没有喝,神情带有疑虑的说:“可是,我真的觉得很像。轻萍从小就和她妈妈长得很像,刚才那个女孩子长得几乎和当年你梅姨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这点我绝没有看错。”她把水杯放到桌上,拉着依萍疑惑的问道:“如果不是轻萍的话,难道天底下真有这么相像的人吗?”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那个女孩子是轻萍的可能性更高。
“妈,就算她是轻萍,那又怎样?”依萍挨着傅文佩坐下,说道:“是不是轻萍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是轻萍,不管她是怎么来的上海,她要找的人也是爸爸,而不是我们,我们在这里操什么心呀!”
依萍对那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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