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真的随之逐渐消失。
林岁岁慢慢地闭上眼睛。
就像洗头发、掏耳朵的感觉……怎一个舒服了得?
石晋楼帮她足足洗了五六分钟,才关了水龙头。
林岁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钟,她才眼神迷离地看向石晋楼,眨了下眼睛:“……冲完啦?”
石晋楼目不转睛地注视她。
林岁岁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石晋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回答,“没事。”
林岁岁歪了下脑袋。
这男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石晋楼用毛巾轻轻地帮林岁岁把脸上和脖颈处的水都擦干净后,又从洗漱台上拿过一支牙膏。
见到他把牙膏挤到自己的指尖上,林岁岁一愣:“为什么要把牙膏挤到手上?”
下一秒——
不用石晋楼回复,林岁岁就知道牙膏的用处了。
因为他已经将指尖上的牙膏点到了她的鼻尖。
林岁岁:“…………”
她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她直直地看了有一分钟,才哭笑不得地看着石晋楼:“人家小丑有个红鼻头,我有个白鼻头……”
石晋楼本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被林岁岁那个惨兮兮的表情和语气逗到了,忍不住抿唇笑了一笑,“还疼吗?”
林岁岁如实地摇了摇头。
“不疼就可以了。”
***
搞定了林岁岁的鼻子,他们两个人就离开了浴室。
林岁岁环视着这个房间。
不愧是市中心的高档酒店里的专属套房。
一砖一瓦、一草一花,就连茶几桌上的那套茶具都能嗅出来金钱的气息。
林岁岁只能想到那个经典的形容:万恶的资本主义!
石晋楼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脑,戴上耳机,立马开始认真专注地敲击着鼠标和键盘。
林岁岁自顾自地坐到床边。
她玩了一会儿手机,便无聊地将手机丢到床上。
她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石晋楼。
工作中的男人确实很帅。
但这个男人绝不止是一个“帅”字可以概括的,他真是又可怕又诡异又奇怪……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他可以温柔的对待她,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夸赞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也可以让无数佣人把你当成真正的公主一样,众星拱月的伺候……
如此看来,他简直是个完美情人。
他也会强吻她,会热烈地拥抱她,看起来,他好像对她非常渴望。
可是……
有的时候他却对她非常阴狠,尤其是几次提到林景涯的时候,那种居高临下的压抑感让林岁岁一次都不想回忆。
有的时候他又对她冷漠异常,就像前阵子,她气得拉黑了他,而他就真的不鸟她——那是在她的初吻被他拿走之后。
以及现在……他专注于工作,一句话不和她说,甚至连一句他为什么送她钥匙、为什么要把她弄到这里来的肤浅解释都没有。
还是在他差一点又吻她的前提下。
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呢?除了他与生俱来的矛盾点,连对一个人的态度都可以前后矛盾的吗?
林岁岁叹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真是诡异,说夫妻不是夫妻,说恋人不是恋人,说合约关系不是合约关系,说什么不是什么……
如此下去,他们一定会有解除婚约的一天!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周、也许是……
要不然……
在林岁岁胡思乱想的时候,石晋楼的视线从电脑屏幕挪到坐在床上的林岁岁,他看了她一会儿,指尖停止敲键盘,转而拿起手机,滑动了几下——
一直萦绕在耳边的键盘声忽然停止,林岁岁抬起脸,正要一探究竟。
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林岁岁不解地挑了下眉,拿起手机,“石晋楼”三个大字让她着实无语了几秒钟。
她抬眼瞪了石晋楼一眼,轻轻按开信息:
“——你可能不知道,我看你的时候,你的鼻尖白白的,很可爱。”
林岁岁:“…………”
这……
这……
这尼玛…………
和他吻她的那一天,一模一样的句式啊!只是从“吻”变成“看”,从“脸红红的”变成“鼻尖白白的”。
“石晋楼!”林岁岁把手机摔到床上,“我们两个距离不过五米!有什么话你不能嘴巴说,非要发短信?!你还故意……你还故意——”
石晋楼笑了一笑,将电脑轻轻合上,郑重地问她:“我故意什么?”
“…………”林岁岁紧紧抿着唇,从鼻子里大力呼气,她转身从床上捞过一个抱枕就朝石晋楼的方向丢了过去,“你要把我气死!你去死吧——”
***
林岁岁跑进浴室中,打开水龙头,疯狂地洗脸,使劲搓揉了好几次,确保鼻尖上的牙膏都洗干净了才关掉水。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了。
林岁岁瞪向石晋楼:“你会不会敲门?”
“洗完了吗?”
林岁岁冷哼了一声。
不理他。
“如果洗完了……”石晋楼似笑非笑地问,“那……我们出去睡觉?”
林岁岁盯着石晋楼的笑容,顿时脑海中警丨铃大作。
出去?
睡觉?
孤男寡女……开丨房……
林岁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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