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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她现在就拒绝石晋楼,不和他走……先别说她的拒绝会不会有用,她已经可以预见到她被他弄死的悲惨结局了……
“她要走就让她走啊——”
一个甜腻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别墅中传来。
“爸爸、妈妈、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们要不要为了一个外人不停的发生内部斗争?”林湘莹走了过来,“林岁岁现在有未婚夫,将来就是富太太,未来一片光明、前景一片大好,真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分歧。再说了,林岁岁那么恨我们,从小就一副衰样,现在攀上高枝儿了,你们留得住?”
“闭嘴!”林先生抓住林湘莹的胳膊,交到管家的手中,一边示意管家带她回去,一边呵斥道:“岁岁是你的姐姐,有你这么说姐姐的吗?还外人,什么外人?”
“姐姐?”林湘莹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讥笑道,“她是谁的姐姐?谁认她是姐姐啊?一个养女而已,我们林家给她一碗饭,就真把自己当成林家的大小姐了?说好听的叫养女,事实上不就和猫狗一样吗?就这样还妄想当我林湘莹的姐姐?”
“莹莹!”林先生眼睛都红了,他极力克制自己,才没有直接一个巴掌甩上去,“你给我回屋去!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那些话是一个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应该说的吗?你简直刻薄的像个泼妇——”
“泼妇?爸爸,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说你亲生女儿是……泼妇?”林湘莹大叫道,“你常年不回家,一回来就知道护着一个外人?她算什么东西?她值得?她配吗?你根本不知道妈妈的良苦用心,妈妈并没有把林岁岁丢给什么阿猫阿狗,她给她找了好人家,你没见她现在被当个宝贝似的供着呢?!”
她刚说完,就指着石晋楼怀中的林岁岁,高挑眉梢:“你赖在我们林家十二年也够本了吧?滚!滚——听懂了吗?以后你这个外人可别再踏进我们林家了,可以吗?!”
“莹莹!”林先生狠狠地掐住林湘莹的胳膊就往别墅里拖,“谁教你说的这些刻薄的话?你给我进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林湘莹还在尖叫:“……我说错了吗?我说错了什么?!”
林夫人看了看石晋楼和林岁岁,没有多说什么,拉起林景涯,二话不说就往里走。
林景涯呼唤着:“岁岁!岁岁……”
林岁岁侧过脸,并没有看他们。
石晋楼以为她肯定又要哭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她,让她平静一会儿,才抬起她的脸——
这一次她并没有哭。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阳光毒辣。
石晋楼用指尖擦了下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低声问:“难过吗?”
没曾想,林岁岁突然笑了,她欢快地摇了摇头,笑眯眯地说:“……习惯了。”
石晋楼立刻将林岁岁紧紧地抱进怀中,轻柔地亲吻她的额角。
***
原本林岁岁下午要去片场的,但石晋楼不允许她去,她只好和闻美乔请假。
她和他肩并肩坐在轿车的后排,她的手一直被他牵着。
车队直奔京城郊外。
目的地是石晋楼的家。
那个曾经被林岁岁误认为是“会所“的地方。
林岁岁一下车,一群佣人一如既往地赶过来和她招呼。
石晋楼指挥其他佣人把林岁岁的东西从车上卸下来,林岁岁被阳光晒得不舒服,就先回卧室休息去了。
她简单冲了个澡,换好睡衣,就钻进空调被中看书——上次她的落下的书一直被放在床头柜上。
看了几分钟,林岁岁就抱着书本睡着了。
她难得没有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从下午,一觉睡到天黑。
她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怔住,蒙了几秒钟。
这是哪?
她在哪?
几秒钟之后她的大脑开始运转——哦,对,是石晋楼的家。
她走下床,刚拉开浴室的门,就听到敲门声,同时有人在门外轻声叫着:“林小姐……您已经醒了吗?”
林岁岁回答:“嗯。”
“我们可以进来吗?”
“嗯。”
佣人们破门而入。
她们手上拿着一件天蓝色的吊带连衣裙,笑着对林岁岁说:“石先生在楼下等您呢,您就穿这件好吗,简单漂亮又很凉快。”
林岁岁点了点头。
佣人们帮她换好连衣裙后,又颇有情致地给她上了一点淡妆。
***
曾经办过订婚宴的会场,又重新点缀装潢。
会场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空旷场地,原本四周有水,水上有石桥和石椅,最外围是一个又一个连在一起、挂满紫藤花的拱石门。
而现在,拱石门下、石桥和石椅周围,已然变成了格桑花的花海。
紫、粉、白连成一片。
林岁岁一走进会场,就见到这样一副叹为观止的景象。
空旷场地飘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最中央有一个——
盛大的烛光晚餐。
林岁岁慢慢地走了过去。
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大餐桌旁打电话。
似乎听到林岁岁的脚步声,他回过身,同时对电话对面说:“行,就这么办吧,晚上我空了再打给你。”
他挂了电话,注视着林岁岁。
在距离他三米的距离,她住了脚。
见她停下,石晋楼没有等她过来,而是主动走上前去牵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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