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先生闪过一丝慌乱,毕竟被人逮个正着,但他很快恢复如常面色,与静缘算起账来:“我让你跟着李明宇,确保他拿到东西,送回紫云楼,不在半路出意外,然后午时在东城门,趁乱时将他杀死。如今才什么时辰,你出现在这里,还敢说没出岔子?”
“你说让他拿到东西,他拿到了。你说让他死,他死了。你说要让他拿到的东西被送回紫云楼,他连尸体和东西,全被送回了紫云楼,哪里不对?”静缘师太冷冰冰、平板板地回着。
解先生张了张嘴,竟一时无法反驳,事情明明不对,但确实他嘱咐的事都办到了。他缓了一缓,终于完全冷静下来:“你提前动了手?你在他回紫云楼的半路就动了手?”
“你有说不可以吗?”
解先生勃然大怒:“我明明说得很明白,每一点都说得明白。你竟然敢胡乱作为!”将东西藏在紫云楼,出去后扰乱城门防务混乱中被误杀,与身带重要证据半路被人杀害完全不一样好吗!
解先生气得头顶生烟。这泼尼,简直乱七八糟!
“如若你只需要午时在东城门杀一个人,就让我午时去东城门就好。为何让我大清早便离开。他拿没拿到东西,回没回家,与我何干?”静缘师太冷冷地道:“我只杀人,别的事可不干。这你很清楚。你要支开我,不过是想过来我这儿查探罢了。”
解先生被戳穿意图,脸色黑得难看。
静缘师太又道:“你闯入我庵里,我很不欢喜。”
解先生听得她这般道,索性也说开了:“你瞒着我事,我也不欢喜。怎么,你想做叛徒?这福灯是萧国人才爱摆弄的东西,你怎会有?这地上画着格子,似孩童玩耍之用,你怎会有?这屋子里头,又藏着什么人?”
他一把推开了屋门,门板打到墙上,静儿正站在门板与墙的夹角里,完全不敢呼吸。
屋子里没有人。
解先生愣了愣,但很快发现床上有被褥,掀开的样子似方才才有人在上面睡过,桌上有小玩意,一看就是孩童的东西。
“你究竟藏着谁?”解先生转过头来,盯着静缘师太问。
静儿闭上了眼睛,咽了咽唾沫。然后她听到师太说:“我愿意让你知道的事,自然会告诉你。不愿意让你知道的,自然就不告诉你。你管得太多了。”
“愿意?!”解先生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由得你愿意不愿意吗?让你办什么,你便得办什么!”
“是吗?”静缘师太的声音非常冷淡。
解先生踏前一步,喝道:“我警告你……”
话未说完,一把剑插|进了他的胸膛。
解先生吸了一口凉气,完全不敢置信。他瞪着那剑,巨痛由心口延展到全身。
静儿看不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得静缘师太的声音道:“我最讨厌别人警告我。我也最讨厌别人告诉我必须做什么不许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愿意为你们杀人,是因为我想杀人。我想杀人,正好你们求我杀人,如此而已。不是我怕你们,不是我欠你们。明白了吗?”
“你……”解先生痛苦的说不出话来,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他知道自己要死了。这么突然,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所以现在我想杀你,便杀了。”静缘师太脸板板的,“就是这么简单。”
静缘师太往解先生身上踹了一脚,一把抽出了剑。解先生倒地,痛苦的喘息。静缘师太毫不犹豫转手一剑再刺了下去。解先生顿时没了动静。
静儿听到声音,猜得七七八八,吓得全身僵直。
“你在吗?”
静儿缓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是静缘师太在问她。她很害怕,她觉得她应该马上回答,可她张了嘴却说不出话,只听到自己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
这个声音已经让静缘师太知道她在了。
她走过来,把门关上了,说道:“他死了。你先在屋里呆着。待我收拾干净了你再出来吧。”
那语气平静,仿佛在说等我煮好饭你再出来吧。
静儿看着关上的房门,过了好半天才缓地神来,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静缘师太并没有理会静儿的反应,没进屋查看她的状况,没有安慰,没有解释。她把解先生的尸体扛到了肩背上,扛出了院门,随手拿了放在菜园子旁边的锄头,在不远处随便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把尸体埋了。
然后她回来,打了一桶水,将院子的血迹冲了冲,不能完全冲干净。她也没管。收拾好了东西。回到屋里打水洗澡换衣,接着便做午饭去了。
李明宇的尸体被送回了紫云楼,谢刚、蒋松先行处理事务,龙大接到消息也飞速赶了回来。
在李明宇的尸体上找到了一个油纸包包着的两本册子,还有一张纸笺。纸笺上写着:这些可作为安若晨是奸细的证据,让军方及衙门严查于她。
两本书册里头,一本是薄薄的名册,写着中兰城中的一些细作名字,但大多对龙大他们来说都是无用的了。什么徐媒婆、刘则、娄志等等,都是死的死,查的查的,没什么新鲜的。只是其中夹杂着安若晨的名字。
另外一本厚厚的册子记录着各个细作都是怎么招募到的过程。其中安若晨是徐媒婆招募的,内容竟与安若晨在衙门里说的差不多。上面记着,徐媒婆死后,借徐媒婆之死,借安若芳的失踪,让安若晨向官府和军方求助,借机混入军方,以得到军方情报。若是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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