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躺在鼓上,仰着头望着苏满树,只觉得他的眼眸,随着烟花的光亮,变得格外的深邃幽沉,蠢蠢欲动。
她读懂了他的眼眸,读懂了他眼眸中的情绪。
“嘭”,又一声烟花来了,屋里屋外,五颜六色。
过年了,真的过年了。过了这一年,他们就都长了一岁。
苏满树低头,吻了吻她那条链子的挂坠,轻声问道:“月儿,我可以吗?”
南巧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有些犹豫,毕竟这里是外面,她多少有些害怕的。她咬了咬嘴唇,纠结着说:“会被……会被听见的!”
怎么可能不会被听见,尤其是他们是躺在了一张大鼓上!
苏满树抬起头,笑了笑,说道:“月儿放心,你听,外面有烟火的声音,会遮盖住我们的声音的。所有人都在过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他说话时,神采奕奕,眸中带光,兴奋极了。
南巧见他高兴,缓缓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任由他去了。
只要他高兴,她是愿意的。
咚,咚,咚,如战鼓擂起,如珠落玉盘,或急或缓,或轻或重……
嘭,嘭,嘭,是屋子外面的烟火声,还有忽明忽暗的烟花的灯光,耀眼、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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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殿下,这个苏满树……简直是胡闹!为臣、为臣这就去、去阻止他们……”
跟在齐王身后的田中宝,一张脸烧得通红,努力地想要不去听从神武军演武场小屋子里发出声音。但是,那声音伴随着“咚咚”的鼓声,节奏有力,清晰入耳,他实在是想要忽略都难……
他偷偷抬头,去看齐王殿下。齐王虽然是背对着他的,但是他明显看见齐王露在大衣外面的耳朵红了。
齐王殿下也是害羞了。
田中宝发现这个事实之后,整个人也跟着淡定了起来,连齐王都红了脸,他一个小小的随从,红了脸也不是丢人的事情。
齐王努力地忽略耳边传来的声音,男的声音,女的声音,鼓的声音,还有烟火的声音。
他清咳了两声,避免自己失态,才缓缓开口道:“苏满树一向任性妄为、胡闹惯了,随他去吧!本王今日来这里,是为了祭奠我神武军三千亡魂的。我们到演武场中央去,摆酒祭奠吧。”
“末将遵命。”
“等等!”
田中宝刚要逃离这是非之地,想要跑到演武场中央去落得个耳根子清净,就被齐王殿下叫住了。
齐王说:“把祭品给我一份,我要先去祭拜月儿,你先去演武场中央布置吧。”
田中宝领命,迅速逃离了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现场。
齐王殿下站在原地,循着声音,忍不住看了小屋一眼,听着里面的阵阵鼓声,他忽然有些羡慕苏满树。
即使想要胡闹,至少苏满树有可以想要胡闹的人。而他堂堂一个齐王,已经找不到找不到他想要跟之胡闹的人了。
月儿,月儿,你在哪里?晋安哥哥想你了,晋安哥哥真的想你了,你为什么要与晋安哥哥阴阳两隔,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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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烟花平息,屋子的鼓声也平息了。
苏满树有些遗憾,只能缓缓地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意犹未尽。
南巧红着脸,坐在鼓上穿衣服。她一动,鼓就响,弄得她羞得不行,只得求着苏满树抱着她下去。
苏满树把她抱到了怀里,蹲在地上,让她坐在膝头,然后手脚利索的一件一件帮她穿好。毕竟是冬季,即使这屋子里比外面暖和,他依旧是担心南巧受凉的。
南巧红着脸,任由苏满树的大手给她擦拭,给她穿衣服。她实在是羞得不行了,又想到自己竟然跟苏满树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只能别过头,不去看他。
她一侧头,目光正好与鼓面平齐,她一眼就瞧见了鼓面上湿漉漉的一片……南巧的脑里“轰”的一声,整个人都要煮熟了。
他们、他们真是要羞死人了。
苏满树顺着南巧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和南巧的杰作,脸上也慢慢地染上了红晕。
南巧有些气恼,伸手轻轻地捶了苏满树两下,气急了说:“苏满树,你这个不正经的。这种地方,这种地方……你竟然也……”
南巧红了脸,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想着自己跟苏满树的这几次,每一次的地点都是如此的令人发指。第一次的山洞、之后的小棚子,如今的鼓上……她真是恨不得寻个地方钻进去。
苏满树看着自家的小娘子脸红成了这样,只好把她团手团脚地抱在怀里,柔声哄她。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月儿,你才知道你的夫君是个不正经的?”
南巧红着脸,根本就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他是不正经,她还配合他不正经。
苏满树笑了笑,目光又落到那个大鼓上,悄声告诉南巧,“月儿,我十三岁时,就想带着自己未来的娘子在鼓上……今日,你如了我的愿。”
南巧一愣,羞红着脸气急道:“十三岁?你十三岁就想……就想这种事了!你……真是个……哎呀,我懒得说你!”
“哈哈哈……”苏满树朗声大笑,心满意足抱过南巧,低头亲着她的唇角,笑着说:“月儿,你真是我的好月儿,没有人能比你更好了……只有你愿意如我的愿。”
他越是夸赞她,她越是脸红的没法见人。
苏满树生怕她方才出了汗出门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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