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满树走近,南巧忍不住开口问:“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苏满树笑道:“你这么着急见我,就是要问我伤口的问题?”
南巧仰头望着他,点了点头。
苏满树说:“下回不要跑的那么急,小心摔到。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回去自然都告诉你,你不要急。”
南巧听话的点了点头,依旧不放心的盯着他的手臂,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伤势。
苏满树实在没辙,把手臂举到她面前,大幅度的挥了挥,“你看,没问题了,已经好了。”
“真的好了?伤口都愈合了?”南巧不放心,她知道苏满树是个不怕疼的,就算是疼的撕心裂肺,他依旧能笑的满面春风。
“没事了,这都过了十天了,早就长好了。何况,我有听你的话,每天都按时敷药换帮带,自然要好的快些。”
南巧望着脸上挂笑的苏满树,也不知道他是真伤好了,还是故意想让她安心。
什队里回来人了,自然就热闹了起来,连平日里冷冷清清的灶房,都挤满了过来帮忙做饭的。
南巧想要过去帮忙,苏满树把她拉了回来,开口说:“你休息吧,就让他们做吧。他们也是好心,知道这些日子里,家里就指望吴嫂子和你,他们想让你们休息休息。”
苏满树的话刚落,吴嫂子就被什队的兄弟从灶房里推了出来。南巧听见他们说:“吴嫂子,苏嫂子,今天你们两个就好好休息休息,等着我们大展厨艺吧!”
“对啊对啊,我们苏什长还给我们什队弄来了羊肉,今天有肉汤喝了。”
听了这话,南巧忍不住去看苏满树,很是好奇,他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羊肉。据她所知,军营里的东西都是按照军需分配,一向都是有定额的,如果想要些什么别的东西,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苏满树看见南巧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是以前一个兄弟给的,我没推脱,就拿回来了。最近什队里的兄弟们都很辛苦,让他们改善改善。”
南巧想了想,问他:“就是刚才跟你在门口说话的那个吗?”
苏满树点了点头,回答说:“是他,跟我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
这顿饭因为多了羊肉加餐,什队里的人吃的都十分的开怀,畅快不已。苏满树怕南巧吃不到,还特意往她的碗里夹了许多羊肉,弄得南巧十分的不好意思。
吃过饭,苏满树就跟着南巧去了吴嫂子家,把南巧的家当都一并带回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家当,不过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主要就是里衣和小衣。她捧着包袱从吴嫂子家里出来时,苏满树就把她怀里的包接了过去,动作极其自然,直到接了过去后,南巧才察觉到。
她小声说:“我、我自己能拿的。”
苏满树的大掌拎着她的小包袱,晃了晃,说:“谁拿都一样,我们回家吧。”
南巧跟在他身后,顿了顿脚步,然后忽然拎起裙摆,小跑着追上他,笑着道:“好,我们回家。”
对,回家,跟苏满树一起回家!
虽然南巧有十天没有在家里过夜,但是她每天都会回来收拾家里。她可不想让家里,变成跟上回从山洞里回来时的那个样子,到处都是灰。
回家后,苏满树就脱了铠甲,换了衣服。南巧也终于看见了他手臂的伤口。上面依旧缠着绑带,但是他活动起来十分灵活,似乎已经没有大碍了。
见南巧盯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看,满脸的担忧和紧张,苏满树解释:“伤口已经无碍了,就是穿铠甲不方便,我就又缠上了绷带。”
他见自己解释完,南巧脸上的担忧表情更重了,急忙又说:“真的没事了,你看我活动自如。”
南巧脸上的表情依旧全是担忧,而且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他没辙,小心翼翼地哄她,“不信,你拆开看看?”
南巧一点都没有跟他客气,真的伸手过来,直接就开始动手拆他的绷带。
苏满树无奈,他刚才不过是哄她,没想到,她还当真了,真的动起手来。不过,南巧动手时,苏满树一点都没有阻止,就静坐在木床上,任由南巧摆布。
解开绷带,南巧终于见到了苏满树的伤口,这时,她才真的放下心来。苏满树的伤口并没有痊愈,但是肉皮已经愈合了大部分,只留下浅浅的一道还没长好。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南巧又忍不住心疼了起来。本来苏满树的这道伤口就是不规则的,肯定要留下疤痕的。后来,他为了救她,伤口又浸了冷水,又被崩裂,最后感染化脓,伤口就更加疤疤癞癞的。如今,伤口虽然在愈合,但是他手臂上这道又丑又深的疤痕,是肯定哟啊留下来的。
苏满树看见南巧见了自己的伤口后,又开始失落了,忍不住问她:“这又是怎么了?小姑娘家家的,情绪怎么变化得这么快?”
南巧小声说:“会留疤的。”
苏满树一愣,无所谓的说:“这条疤算什么啊!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就要掉眼泪瓣吧?”
南巧仰头,皱眉说:“我没哭。”
苏满树看向她,忍不住伸手朝她的鼻头刮了一下,笑道:“还没哭呢,这鼻子上都能挂油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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