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子就跟在季伯身后,见南巧跑了过来,朝她露出了一个笑,也松了一口气地说:“弟妹,你别着急,葛花已经没事了,季伯帮她止住了血,只要好生养些时日,就能痊愈了。”
一听到吴嫂子的话,南巧的脸上不禁地露出了庆幸的笑容。
葛花终于没事了,那么小的孩子,他的娘亲还活着。
听到葛花没事,南巧便也没有再进毡房。她虽然不希望葛花死,但是也确实不想再跟葛花有纠缠。葛花的路,总要自己走的,她帮不了,也不希望葛花来打扰她的生活。
南巧牵着苏满树的手,等着苏满树跟季伯说话时,顾以不知道从哪里冲了过来,指着季伯的鼻子就问:“喂,是不是就是你这个老东西,看了我媳妇儿□□?”
南巧愣住,不明所以地瞪向顾以,不明白他这又是发得哪门子疯。
顾以指着季伯的鼻子大骂,“老子下午就听说了,是你进了我媳妇儿产房,还……我告诉你,老不死的,我媳妇儿那是我的人,你竟然敢看我的人……”
这时,有妇人看不过眼,打断顾以的话:“顾都伯,若是季伯今日没来,你媳妇儿早就死了,你哪里还有媳妇儿?这季伯是你媳妇儿的救命恩人,你竟然不仅知恩不报,还说这种丧尽天良的话!”
“本都伯的事情用你管?”顾以牛气冲天地又指向那个妇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惨叫了一声,随即捂着自己的脸,怒气冲冲地瞪向苏满树,呜呜地喊道:“苏满树,你竟然敢打我?我是个都伯,你是个什长,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敢打我!我告诉你……我,啊啊!”
苏满树原揉着自己的手腕,一步步地向顾以靠近,浅笑着问他说:“还要我赏你几拳?”
“苏满树你这是打架斗殴,你这是以下犯上!”
“顾以,你在我身边也有两三年了,我以为我苏满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知道的。打架斗殴?以下犯上?我苏满树连手刃恩师、斩杀同门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给我的这两项罪名,你觉得我会怕?”
苏满树一字一句的说,每说一句,语气就加重了几分,句句都是威胁。
顾以被吓得不由地退后了几步,整个人都怕得浑身发抖。他虽然不知道苏满树的过往,但是苏满树的这些传闻他还是听说过的。他在苏满树手下呆了两三年,别的不清楚,但是苏满树武力究竟有多恐怖,他还是见识过的。不说苏满树是怎么对付西北蛮夷的那些人的,单单是当年殴打曾自扬时,那拳头就是够人呛的,他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也受了苏满树的拳头。
苏满树在打顾以,准确的说,是苏满树在单方面殴打顾以,顾以本就骨瘦嶙峋,身手又不及苏满树,哪里苏满树的对手,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苏满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顾以,这一拳,是替你的媳妇儿葛花打的,她生死未卜你却一点都不心疼,实在是该打。这一拳是替我媳妇儿南巧打的,你三番五次不自量力地纠缠她。至于接下来的,就是我苏满树随意所欲想打就打……”
顾以被打得鼻青脸肿,还不忘跟苏满树身后的南巧诋毁苏满树,只是他的嘴支支吾吾得,根本就听不清他说什么,“你看看这个莽夫、粗人……呜呜、呜呜、呜呜……”
南巧十分淡定地看着苏满树单方面殴打顾以,觉得心中特别的解气,她早就想要把顾以胖揍一顿了,苏满树总是为她出了这口恶气。
她忽然想起,当初苏满树把曾自扬揍了之后,顾以曾经还站在苏满树身边,以一种幸灾乐祸的姿态嘲笑着说:“曾自扬伤势很重,估计没有一个月,肯定岂起不来床。”
南巧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当初看上去书生儒雅的顾以,竟然会是这样一番嘴脸,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大概是因为知道葛花已经平安无事了,又加上苏满树把顾以揍了一顿解气,南巧的心情非常的好,回去的时候还挽着苏满树的手臂,唱起了小调,就是苏满树经常唱给她的那只,“山啊水啊路啊,美丽的姑娘……”
苏满树听着她高兴地哼着小曲,忍不住侧头去看她。营地的火光忽明忽暗,打在她白皙的脸上,映衬出长长的睫毛还带着倒影。他无声地笑了笑,他喜欢看到她高兴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了有了曾自扬的事情,关于苏满树一个什长越级把一个都伯打了,南巧也并没有放在心上。顾以这种人,早就该揍了,揍了他才能清醒。
葛花生产之后的几日,南巧也并不曾去看过她。她觉得,只要葛花活着就好了,她可不想把葛花再当成姐妹。
不过,葛花生产的这件事,给了南巧很大的触动。她觉得,人实在是太脆弱,尤其是在各种物质都缺乏的西北军营里。若是一旦生病,很有可能没未得到医治,就已经成为弃子。
越是觉察到死亡的可怕,南巧就越是对季伯的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向往。洗漱好之后,躺在窄炕上时,她忍不住跟苏满树小声说:“夫君,你说我这般年纪,还能学些医术吗?”
她靠过来的时候,苏满树就已经习惯地将她抱进怀里,把她摆在她平日里最爱的位置上。他听到她的话,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才问:“月儿,你是想要学医术?”
南巧想了想,说:“我从未接触过医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擅长这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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