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担心误伤了她,对她的攻势只守不攻,一个疏忽,胸口被她的脚勾到,睡衣扣子掉了几颗,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露了出来,那是前些天路渺送他的礼物,他一直贴身带着。
她的动作因那枚平安符略顿,而后动作又开始凶狠,手臂直取他胸口,似乎是想将他的平安符取下。
乔泽察觉到她的意图,在她手臂几乎触上黑线时,反手将她制住,她死命挣扎。
乔泽牙根一咬,在她后脑勺劈了记手刀,她身体软软倒下。
“路渺。”他急急抱住了她。
昏睡过去的她没了方才的凌厉,闭着的眉眼里还是她柔和的样子。
乔泽不知道第二天睁眼时,他看到的是他熟悉的路渺,还是那个占据她驱壳的人。
他守了她一夜没敢睡,心下一片苍凉。
她第二天很晚才醒,睁开眼时乔泽几乎是屏息的。
路渺只觉得浑身骨头酸疼,像被什么碾压过一般,尤其是后脑勺,隐隐作疼。
她皱眉揉着发疼的后脑勺,一抬眼便看到乔泽正紧紧盯着她,盯得她有些毛骨悚然,动作不自觉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她问,连声音都不自觉颤了起来。
“呆渺?”他突然开口,嗓音很嘶哑,像在确定什么。
她“嗯”了声,以为他还在担心昨晚她崩溃哭的事,不觉抿了抿嘴角,低低向他道歉,“昨晚对不起,我没……”
“事”字没说完,人却突然被他紧紧搂入怀中。
他手臂箍得很紧,几乎将她整个脸箍埋进了她胸膛里,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闷声挣扎:“你松点,我快喘不了气了。”
乔泽手臂松了些,人却是突然低头,不由分说便吻住了她,几乎要将她吞噬。
路渺完全懵逼。
人被放开时整个人还愣愣的,睁着被茫然的眼睛看他。
“你没事吧?”她担心问。
乔泽摇了摇头,人回来了,心里却踏实不下来,尤其在她可能卷入整个案子时。
中午趁她休息,他重新拿出那个存储卡,重看了那段视频,试图找出她与案子无关的证据,但没有,那一声“霍总”确实冲她喊的。
一高一矮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只有她自己进了里屋,那道高个的身影只是一个剪影,从身形推断,是徐迦沿,也可能是任雨。
沈桥给他找到了任雨的照片,任雨体型和徐迦沿极其相似。
他疯了一样地找各类法律解读,试图找出,如果路渺另一重人格真参与了贩毒,法律上该怎么量刑。
他想带她去带心理医生,想找出她人格完全融合的办法,又担心她察觉自己另一重人格的真相会崩溃。
他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在她没察觉到问题前便将体内的人格完全融合。
他抱着电脑坐在沙发前,思绪纷乱,连路渺走近也没察觉,直到她出声,问他在看什么方惊醒。
乔泽不动声色地压下了笔记本,顺手拔了笔记本上的存储卡,收进了大衣口袋。
路渺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异样,那种异样里隐约夹着慌乱,那是从没出现过的情况。
路渺不觉看了眼他口袋。
乔泽将笔记本搁桌上,站起身,问她:“要出去走走吗?”
路渺摇摇头:“我没事的。”
问起他案子的进展,他没法告诉她,案子调查的重点移到了她身上。
他中午趁她休息时翻了她的行李,所有的行李全翻了一遍,没找出任何可疑的线索。
“乔泽?”路渺担心的嗓音将他从纷乱中唤回,一抬眸便见她正睁着眼睛,奇怪地看他。
他脸上的恍惚泄露了他的情绪。
乔泽轻吁了口气,愣是逼自己恢复成往日的冷静,冲她微微弯唇:“在想案子的事。”
他手臂搭上了她肩:“出去走走吧。”
路渺没有异议,挽着他左臂出了门。
他大衣的左侧口袋,有他刚塞进来的存储卡。
没经他同意,路渺不想去碰他的东西,但一天下来,他的异样让她总没办法踏实下来,她心里挣扎了一番后,手掌还是不动声色地伸入了他大衣口袋。
大冬日的天气,她也没戴手套,平日一起走她便喜欢将手插入他口袋取暖,乔泽也没多想,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怎么不动声色地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一时间忘了存储卡的事。
他以了解周珉珉情况为由顺路带她去了心理医生那儿,借着关心周珉珉,却是将她的症状,通过模糊化的处理,说与心理医生,咨询人格融合的办法。
从心理医生那儿回来时,刑队给他来了电话,约他过去谈案子进展。
乔泽出门前叮嘱路渺,在他回来前,让她别睡觉,他担心她睡着后,给了另一重人格苏醒的机会。
因着这种担心,他在刑队那儿时,整个人也都是心神不宁的,不时地看表盘,连刑队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他搁下卷宗,问乔泽。
从乔泽从黄佳吟那儿拿到的名单以及那天晚上出现的路小成及捕获的霍总身边人来看,在所有人都指认路小成是霍总,所有相关人陆续被抓捕后,整个案子似乎已经进入尾声,但路小成不可能在身为“线人”的同时又是霍总,这本身就矛盾,也因为这个矛盾点,案子不能结。
路小成也好,商奇吴曼曼也好,或者是黄常黄佳吟,都是霍总集团核心成员,但又没逼近到真正的核心,他们甚至连霍总集团的大本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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