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件事后她说什么也不敢再把她留在身边,赶紧着把人回了她爸妈那儿。
她没想到送走了人还是不让她家安生。
“好饭好菜地养了她几年反倒成了我们家欠她似的了。”陈琪冷着脸唠叨了声,拽过还在不时回头看乔泽的徐迦芊,“看什么看,和她混在一起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把人拽离了赌场。
她的轻斥声不小,路渺就坐得不远,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在耳里,她听着总不好受,除了路小成出事那次见过一面,将近二十年,她和她就没再见过面。
她就想不明白,陈琪怎么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就是当年那次见面,她人在医院里,刚从昏迷中醒来,人还稀里糊涂的没闹清楚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她突然就沉着张脸,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劈头就给了她一记耳光,她当时都被打懵了,整个脑袋“嗡嗡”地响,耳边是她一句比一句尖锐的骂声,之后是闯进来的徐洋和徐迦沿,混乱中硬生生把她拽了出去。
自那以后她再没见过陈琪。
如今五年多过去了,安城那么点大的地方都没遇到过,反倒在澳门这小小的赌城里不期而遇了。
她对她的恶意,有增无减。
她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盯着徐家一家人离开的方向,路渺一时间想得有些出神,直到桌子几声轻叩,这才回过神来,视线沿着眼前桌面上的手掌,循着那根手臂一步步往前,最后落在了乔泽脸上。
他正在看她,黑眸幽深安静,那是一种像探究又像深思的眼神,和早上起来时一模一样。
这样的眼神让路渺不太自在,本能地转开视线逃避。
吴曼曼是把乔泽为她解围的一幕全看在眼里的,在一边笑着道:“乔总对渺渺一往情深啊。”
路渺听着有些窘,也幸亏乔泽听不见。
刚回到座位时她就明白过来,乔泽是在替她解围,以着一种抬高她身份地位的方式替她解了围,这样的乔泽让她有点意外,她还以为以他这种眼里只有工作只有原则的人,不当面斥责她不职业化就不错了,居然还会给她解围。
她很感激他。
但这种感激不能让商奇和吴曼曼看出来,也就以着一副羞窘的样子对吴曼曼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吴曼曼当她在害羞,还调侃了她几句,现场气氛因她的调侃拉近了几分。
几人坐着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正要离开时,本已离开的徐迦芊却鬼头鬼脑地跑了过来,人没敢近她身,只是隔着段距离,窘窘地叫了路渺一声“姐”。
路渺被她这一声“姐”叫得浑身不自在,她小时候虽然很喜欢肉乎乎的徐迦芊,但都快二十年没见了,她对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徐迦沿偶尔发给她的照片里,她现在突然跑来叫她一声姐,她听得很不习惯。
她尴尬地牵了牵唇,算是回应。
吴曼曼诧异地看向路渺:“这是你妹妹?”
路渺迟疑地点点头:“算是吧。”
徐迦芊是聪明伶俐的人,也懂得看人眼色,很快转向吴曼曼,甜甜地也叫了她一声“姐”。
她人本就长得甜美,嘴也甜,一声“姐”把吴曼曼哄得眉眼都舒展出浅浅的笑意。
“小丫头嘴挺甜啊。”
徐迦芊被夸得不好意思,挠头笑着,眉眼弯弯的,看着特别讨喜。
吴曼曼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小姑娘:“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一个人溜出来了?”
“我叫徐迦芊。”徐迦芊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趁我爸妈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
又问她:“你们今天去哪儿玩啊,能不能也带上我?”
吴曼曼当下爽快道:“打高尔夫,小丫头会玩吗?”
“当然。”徐迦芊当下豪气干天地拍了拍胸口,“打高尔夫是我的强项。”
下午玩高尔夫时,徐迦芊果然跟着一块儿过去了,也不缠着路渺,就缠着吴曼曼,和她比球技。
乔泽手握着球杆和路渺在一边看着两人,也不走过去。
自从徐迦芊出现,路渺就有些被边缘化的感觉。
她自己也是状态不太好,不太想上前和吴曼曼套近乎,也就在一边看着徐迦芊和吴曼曼打成一片。
“你这个妹妹比你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乔泽突地道。
路渺不觉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盯着不远处的徐迦芊看,也不知道是在评估还是在夸赞。
她心情本就不太好,乔泽这话听在耳里怎么都有种明里暗里在嫌弃她的意思,她当年本来就是因为徐迦芊被遗弃的,现在徐迦芊刚一出现,连乔泽也开始嫌弃她不如人,心情莫名就低落了下来,抿了抿唇,没说话。
乔泽半天没等到她回应,偏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抿着唇转开了头。
“我去那边坐会儿。”低低扔下一句话,路渺已转身往一边的休息区走去,背影在秋冬的夕阳里莫名就带了丝孤寂。
他盯着她背影看了会儿,转开了视线。
平心而论,她这种容易被他人言语左右心态其实是不适合参与到这个案子中的。
再一次,乔泽在心里评估路渺与这项工作的匹配度。
一直在偷偷观察乔泽和路渺的徐迦芊看到了路渺的离开,她诧异地皱了皱眉,悄悄问吴曼曼:“蔓姐,我姐和她男朋友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吴曼曼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路渺,又看了眼乔泽。
明显看出路渺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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