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是没想到,长孙翰一直跟着卿芜,如今见卿芜受伤,急忙跑出来救了她,帮她吸了毒,被她回了门里。
那一晚,长孙翰破天荒的约了她,影芜高兴的不得了,精心装扮前去赴约,岂料刚一站稳,就被长孙翰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孙翰,“你打我?”
长孙翰冷冷的看着她,“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有数,今日的事情,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说完话,长孙翰就走了,影芜哭着蹲在地上,她心里难受,并不是因为害怕长孙翰会将这件事告诉卿芜,而是难受长孙翰为了卿芜而打她。
因为这一次相救,卿芜对长孙翰的态度有所改观,虽然还是淡淡的,可有时候却也不是那么冷漠,长孙翰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一心一意的爱慕起了卿芜。
那一次下山,卿芜和他一起去给众位武林人士送请帖,在江南客栈,他被当时贵妃派来的人追杀,是卿芜挡在他的面前给她挡了一刀,他被下了媚药,是卿芜,为他解了毒。
她剪下他们两人的发丝,将它们缠绕在一起放进了荷包里,递给他,告诉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
真正的了解了卿芜,长孙翰才发现她并不是平常的那样冷漠,只是因为身份和常年独处的生活经历,让本来只有十五岁的她早早的成熟起来。
回了朱雀门,两人便准备成亲了。
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长孙翰宁愿这一辈子不认识卿芜,也不愿意是这样认识的她。
一场从一开头就是骗局的感情,注定要失败收场。
成亲那天,他的属下不知为何得知了消息,竟然趁山庄热闹之时冲上前来,皇上的圣旨,朱雀门意图谋反,不肯投靠朝廷,杀无赦!
眼前的红忽然变了,不是热闹的红,而是血腥的红。
看着昔日一起练武吃饭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刚刚还朗朗大笑着将卿芜交给他的门主忽然倒地不起,长孙翰只感觉胸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猛地,他想到了她!
转身,她就站在他的面前,红色的嫁衣裳染了血迹,她的容颜娇美如画,此刻的她却是死死的咬着嘴唇,半晌,才哆嗦的道:“太子……殿下?”
他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一阵阵的,一声声的,要将他生生的撕裂。
“卿芜……听我解释……”
他着急的想要说,却见卿芜摇了摇头。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她消失了,带着他的心,一起消失了。
他永远记得她走之后的那句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最后,他查出了事情的根本,是影芜,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告密,才有了最后的一幕。
半年之后,他坐上了皇帝的位子,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快乐,那年秋后狩猎,他在帐篷里,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通报,“定西王爷求见。”
再然后,他就又一次的看见了她。
她的容颜似乎变了一些,染了些许成熟的风韵,他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颤抖,看见他的皇弟正一脸兴奋的牵着她的手,对他说,“皇兄,臣弟在猎场救下了一位姑娘,臣弟想娶这位姑娘做妻子。”
他愣住了,抬头紧紧的盯着她,却是缓缓的笑了,“准!”
或许,他是言而无信的,在回京后的第二天,他便将她悄悄的带回了皇宫,软禁了起来。
他受不了,受不了明明知道她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的滋味儿,受不了她以后可能会跟另一个男子相携度过一生而自己只能苦苦相思的滋味儿。
她的身子愈发的瘦削了,她还是淡淡的,似乎忘却了前尘往事,他一下朝就去看她,长孙翰让她住在自己的寝殿中,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猜忌。
他将事情的原本告诉了她,卿芜却是淡淡的笑,“我知道,影芜都告诉我了,可是皇上,我们真的还能在一起么?”
她仰起脸来轻轻的问,玉白的容颜上挂着一行清泪,长孙翰沉默,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身子,“能的,朕说能,就是能。”
卿芜却是笑了,伸手推开了他,“我爱过一个男子,他叫阿翰,他喜欢做一些木头小玩意儿放在我屋子的窗台上,他喜欢每天都跟我去后山练武,他能在打雷的夜晚一遍遍的敲着我的窗户告诉我不要害怕,他能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告诉我还有他在,皇上,你不是他,阿翰,早就死了……在我和他成亲的那一天,就死了……你是皇上,我是平民,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长孙翰忽然沉默,从那之后,他没有再去看望卿芜,他的心里或许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觉得,自己是皇上了,不可能在娶卿芜,既然这样,便不能耽搁了她。
他开始宠幸后宫的妃嫔,日复一日,终于,卿芜前来跟他告别。
这一别,竟就是永恒。
她去了定西王府,成了长孙止的王妃,长孙翰以为他忘记了,可是在那样的一个下午,他正被几个貌美如花的妃子围着,就看见一脸沉重的长孙止走了进来,“皇兄,卿芜,殁了。”
他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记得自己踉踉跄跄的推开身边所有的人,骑着马去了王府,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他拼命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听不见了。
“卿芜把事情的所有都告诉我了,皇兄,卿芜来府上之时,已经怀了身孕,我,从未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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