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医面面相视,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一会,就有侍卫抬了那小太监来,虽是已经绑好了手脚还用白绢捂住了嘴巴,可那瘦小的小太监竟然生生的磨破了一边的脸颊,血水顺着脖子往下流着,说不出的诡异。
两位太医见状,都不敢上前去,实在是那小太监的眼神赤红妖冶,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长孙允走过去,伸手点了小太监身上的两处昏睡穴,那小太监便两眼一闭,整个人昏了过去。
这下,两位太医才敢上千去给他把脉,一会,太医收了手,走到长孙瀚面前道:“启禀皇上,这个小太监全身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而且头部不知被什么强力提神,整个人非常危险,但不久就会虚脱而死。”
长孙瀚听了,心里惊了惊,又急忙问,“是不是此香的作用?”
太医点点头,站在右边的太医翻看了小太监的眼皮和手脚处,走过来道:“老臣看了她的眼睛,虚浮肿胀,显然是被强力打通的关系,只是这香料竟然有此种效果,实在让人惊讶,依老臣所见,皇上应该立刻把这些香料掩埋或者焚烧,实在不易于在留在宫里。”
长孙瀚皱了眉头,“苏浦,这香料是什么时间进贡的,宫里都有谁用过?”
苏浦也犯了难,西域进贡的东西年年都不同样,而且种类繁多,自己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呢,不过刚才来的时候,幸好把内务府总管沈春海也带了来,以防皇上会问话,此刻,苏浦忙转头去看哆嗦的沈春海。
“万岁爷,奴才总是在您身边,哪里能记得呢,这不,沈春海在这呢,您问问他不就行了。”听见苏浦说自己,沈春海忙跪下道:“回皇上的话,这香料是五个月前西域进贡的,您素来使龙诞香,所以这香料您没用过,只给过西宫的两位娘娘用,上个月,您还赏了镇国公府一些。”
长孙瀚长呼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没用,这香料这么玄乎,不过宫里还有人用过,想到此,长孙瀚忙道:“苏浦,你立刻去各宫看看,看谁用了香料,有什么反常?”
苏浦领命出去,长孙允心里记挂着,便也急忙跪安回了府。
本想叫来吴青把事情告诉她,再让她转告,可如今知晓了事情的原委,长孙允心里便有些担心,她的那个嫡母本来就视她为眼中钉,如今万一泄露了半点风声,那她便有危险了。
想到此,长孙允来不及换身衣服,便又急忙准备起身去相府。
正待走出门去,一个丫头模样的人走进来,“世子爷,王爷让您去寻晖堂。”
长孙允不耐烦的看了看天色,问:“何事?”
“奴婢不知。”
虽然心里记挂着去相府的事情,可父亲传自己,便是片刻也不能耽误。
想了想,便又转身,往寻晖堂走去。
进了寻晖堂,长孙允先是行礼:“儿子见过父王。”
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定西王爷长孙止面色从容的正在读书,见长孙允来了,淡淡的开口道:“你要出去?”
长孙允笑笑,“父王何以看得出来?”
长孙止放下书,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道:“你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最近你和丞相府走的很近,别怪我没提醒你,做什么事情都会露出马脚,更何况是像你这种明目张胆的去。”
长孙允抱臂倚在柱子上,气定神闲,“怎么,难道我去哪里父王都要管?”
见长孙允如此态度,长孙止‘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碗,“少给我在这打太极,我告诉你,你的婚事,只能由皇上赐婚,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长孙允面色凝重起来,放下手臂道:“既然是皇叔做决定,您又何必这么大反应,有事就说事,没事我要走了。”
说着,果真抬脚往外走。
“站住!”长孙止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几步走到长孙允面前,“你这个逆子,就是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吗?”
长孙允无所谓的笑笑,“那父王希望儿臣用什么样的态度呢?”
两双相似的眸子互相盯着看,谁都不愿意先妥协,最终,还是长孙止败下阵来,他移开眼睛,愤愤道:“你不要以为自己如今走到哪里别人都得喊你一声爷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若你不是定西王世子,若你没了这个身份,你什么都不是,所以,如果想要保住这份尊荣,你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安排,以后不许再去丞相府。”
长孙允听了,耸耸肩膀道:“无所谓,父王若是要削了儿臣的爵位,那便随意。”
说完这话,长孙允眼尖的看见屏风后面闪过一个红色的裙角,心里冷笑的同时,迅速的欺身上前,“有贼!”
“啊——”
一脚踢倒面前的屏风,藏在屏风之后的人便被屏风压倒在地,长孙允走过去一把拎起那人,笑着道:“父王,这小贼竟敢到咱们王府来偷盗,实在可恶。”
长孙止见儿子的模样,心里着急的很,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重复着说着:“快放手快放手。”
被长孙允拎着的女人不住的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咦?”长孙允故作惊讶的问:“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说着,稍一用力,就把手里的人扔在长孙止面前,那女人被摔了个狗啃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得趴在地上“嘤嘤”的哭着。
长孙止蹲下身子扶起女人,“娴雅,没事吧?”
被长孙止唤作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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