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又咆哮开了。
“你说什么……杨寂染去找你了?那你们都说了什么,赶快报告!”
“师长你别这么激动,先淡定,淡定!”
“淡定你个铲铲,快说!”没办法,杨寂染这种特等重大金融要犯,而且还是从他们手上逃走过一次的要犯,再次出现他想不激动都难。
“要我说也可以,但是师长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陈瀚东赶紧抓住机会提要求。
“知道了,要是顺利抓住杨寂染,保证给你立个头功。”王飞啸大方的保证着。
陈瀚东有些急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什么?”王飞啸装傻。
“你知道的,我要去做卧底,亲手抓住杨寂染。”
“不行!”
“师长!”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那好吧,那我先挂了。”
“挂你个铲铲,你还不赶快把杨寂染的事全部交代出来?”
“杨寂染?什么杨寂染?我见过杨寂染吗?”陈瀚东学他,也开始装傻。
“……”王飞啸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反将了一军,他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临挂断电话之前狠狠的说了一句:“你个小兔崽子,给我视频会议上等着!”
看他不当面把他喷个狗血淋头。
挂断电话,陈瀚东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看来这事肯定能成了。
一起开会的,除了王师长,还有其他几位领导,都是第一次开会时见过的几位首脑。
陈瀚东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都仔细交代了一遍,特别是她提到过的有关霍沥阳的事情。
王飞啸问:“瀚东,你有什么看法?”
陈瀚东沉声说到:“虽然杨寂染提到的有用信息很少,但是我基本可以总结出两点,首先,在我们已经掌握的重要证据里,肯定有对杨寂染有致命杀伤力的证据,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紧张,甚至还亲自路面,但是那个证据,我们还没有发现,或者说是忽略了,必须全部重新排查一边。其次,我怀疑我们系统内部可能出现了间谍,因为杨寂染她不但知道了霍沥阳没事,而且还连我们有什么证据都一清二楚,如果她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那么着急要我销毁证据?”
闻言,其他几人心里都有了谱,只是不敢贸然点头,要知道,系统内部出现间谍这种事可是非常严重的,如果只是简单的怀疑,他们根本不能着手调查,因为参与这个案件的不是一个部门,而是好几个部门联合作战,牵一发而动全身。又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更不能贸然行动,以免引起系统内部的恐慌。
王飞啸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代表他比之前还要生气,已经气到连咆哮都不想了。
陈瀚东又借着说:“所以我才极力请求去做卧底,一方面进一步搜集杨寂染的犯罪证据,另一方面查出卧底到底是谁,我们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毒瘤存在,危害社会秩序和人民安全。”
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有理有据,王飞啸自然是不能再拒绝,其他几位领导商量之后也一致认为由熟悉杨寂染的陈瀚东去做卧底比较好。
于是秘密任务由此展开。
陈瀚东的第一步就是让医院配合他演一场戏,宣布余式微再次病危,而且要演的非常逼真,这样杨寂染才会上当,然后找他开始第二场谈判。
陈瀚东刚要打电话给韩柏远,让他找几个信得过的人陪自己演一场戏,手机又响了。
竟然是韩柏远打来的,他来不及欣喜两个人是多么的默契,只是觉得心猛地被人揪了一下,又酸又痛。
“喂,韩叔叔。”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颤。
“瀚东,赶快来医院一趟,余式微她……”
不用韩柏远说下去,陈瀚东也猜测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第三次了,陈瀚东明白,这次的情况比前两次要凶险的多,也许……不不不,不可能,小微怎么可能出事呢?杨寂染已经出现,她马上就要得救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他一边如是安慰自己,一边开车飞奔到了医院。
等他赶到的时候余式微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抢救室外面只有余菀一个人等在那里,她怀里还抱着一把琵琶,哭的泪流满面。
他急忙跑了出去,焦急万分的问到:“怎么了,小微好好的,怎么又……”
虽然余式微之前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但……怎么又……陈瀚东只觉得脑袋里像被人塞了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了,面对着杨寂染时的沉着冷静睿智此刻全部消失殆尽,他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给她弹了一首曲子,才弹了半截,她忽然就……”余菀一脸的慌张,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本以为小微听到心爱的琵琶声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却没想到又一次奖她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曲子?”陈瀚东喃喃重复了一句,其实现在,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是简单的重复那一两个单调的音节。
余菀却以为他是在问那到底是什么曲子,就说了一句:“是小微在元旦晚会上弹的那首曲子,叫十面埋伏。”
那天,除了余菀,霍殷容也去了,余式微恨了他十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恨错了人,而那个爱了十年的人,才是最应该恨的。
霍殷容和霍沥阳仿佛连在了一起一样,想起了一个,就一定会想起另外一个,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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