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一种变相的占有欲,他却承认得那么理所应当。
“所以,真不是怀疑我会跟他有什么?”他刚刚那架势,分明就是一种她和袁东晋牵扯不清激怒了他的模样。
温绍庭的目光沉沉地停滞了几秒,然后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发动车子,清淡描写道,“不是。”
陈眠侧过脸,盯着他干净的侧脸轮廓,眸光微微一凝。
——
朱文的死,依旧毫无进展。
夜庄是一个黑白两道的中间地带,有很多不明朗或者是不能曝光在太阳光下的交易,都在这里进行,所以出于隐私考虑,摄像头安装得很巧妙,漏洞很多,有心人可以轻易避开。
也因此,监控录像里只有一段陈眠和朱文先后出现在女洗手间,又先后离开,而朱文从洗手间离开后不久遭到杀害,除此以外,再无寻找到任何的证据,自然也无法明确陈眠清白或者不清白。
陈眠把自己怀疑的对象告诉了温绍庭,然而温绍庭派人暗里调查了一番,脸蛛丝马迹都没有。
所有的事情就成了一个死结。
如不是温绍庭事先有所准备,朱文的死和她这个嫌疑人的事件估计会被网络和报道炒热弄得人尽皆知。
陈眠前前后后,断断续续地配合警方调查去了几次警局,都是一些简单的盘问,没有人敢为难她,恭恭敬敬的态度。
随着这个案件的拖延,朱文又多次出入地下钱庄,所以他的死更多倾向于那些人下手暗杀,毕竟这样下场的赌徒实在太多,而朱文在袁东晋车上动手脚的原因,也被警方多次跟袁东晋了解以后归咎于他因被袁东晋拒绝给钱而生恨动了杀机。
剧情反转得陈眠都措手不及。
陈眠和温绍庭的婚礼也渐渐拉近。
温老太太也知道了陈眠被车上命案的事情,但她老人家看得比陈眠还开,每天都欢天喜地的筹备婚礼,丝毫不在意。
可陈眠总是不安,婚礼越近,心情越是焦躁,夜里经常会突然醒过来,然后很难入眠,高度紧张久了,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这天,贞贞生了孩子,秦桑和陈眠一起去医院看她和宝宝。
推开门的时候,却正好看见贞贞的老公俯身在她的胸前吸着,惊得陈眠猛得关上门。一张脸红得滴血,困窘得她恨不得马上消失,但秦桑却在一旁忍不住大笑。
贞贞的老公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跟她们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贞贞有些幽怨地看着秦桑这个当姐的人,幽幽道,“我母乳出不来,医生让他吸通,你能不能用一副黄色眼睛看我?”
秦桑眉眼飞扬,“不是有吸奶器?”
“那玩意不管用。”
贞贞也很痛苦,生个孩子痛个半死不说,母乳出不来,她还被吸得痛死了,跟陈眠和秦桑不停地抱怨,并放下豪言再也不生了。
陈眠看着婴儿床上小小的一团,刚出生两天,皮肤有些黄,有些邹巴巴的,看着很丑。
原本睡着的宝宝缓缓睁开眼睛,小小的眼睛,眼珠子很黑,干净澄澈地看着陈眠,小嘴巴里舌头一伸一缩的,瞬间就软化了陈眠的心。
这是一个新的生命,蕴藏着一种干净的力量。
陈眠这些时间那些焦躁不安,在初生婴儿的目光里,似乎都得到了安抚。
她忽然就冒出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晚上回到家,她早早洗了澡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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