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她做什么,陆禹行永远都是一脸的冷漠,渐渐地发现他心底藏着的女人是秦桑,她也曾很难受,甚至有些无法接受。
是的,无法接受,所以那一晚上,才会犯下了不该犯下的错误,甚至于,不想回头。
灶台上的水咕噜噜的滚开,把凌菲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熟练的将滚烫的水倒进一旁的壶里,闷泡了大概五分钟。然后将茶水滤掉残渣,端上了楼。
陆禹行脚上的皮鞋都还没有脱,就那样四叉八仰地躺着,一动不动的。
凌菲把茶水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动手把他把鞋子和外套都脱了下来,单凭她一个人,还是费了不少劲,正要去浴室给他拧一条毛巾擦拭一下,手腕却倏地被扣住。
力气大得惊人,拽着她猝不及防地便倾倒下去,压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凌菲双手低在男人的胸膛上,慌乱地抬起头,倏地对上一双漆黑湛茫的眼睛,那不是平时的陆禹行该有的眼睛。
一片深邃的幽暗中敛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是刻入骨头的情感,她的心顷刻间便被他吸引住。
凌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男人身上的酒气给醺得醉了,这一刻,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她温柔地叫了一声,“禹行?”
陆禹行觉得脑袋很沉,眼前那个模糊的影子渐渐跟记忆中的重合在一起,他伸出手,触摸上她的脸。
柔软的温度,细腻的触感。
他的喉咙就像是烧了一把火,压抑了很久的身体,忽然就苏醒了过来,全身的细胞随着血液在涌动着。
也许是灯光和周围的环境太过暧昧,也许是借着微醺的酒意便生出臆想,也许是他真的一个人寂寞得太久了。
他遵循着自己身体的本能,觉得跟她在梦里相见想相拥,也是一中暌违的安慰。
性这种东西,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身体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凌菲是感到满足的,长时间冷置的身体,久别重逢的满足。
……
翌日清晨。
陆禹行睁开眼,怀里搂着一具温热的身体,他隐隐作痛的脑袋空白了一秒,垂眸睨见凌菲安睡的面容,下一刻便面无表情地将她推开。
粗鲁的动作惊醒了凌菲,她掀开眼睛。对上男人冷漠如斯的神色,体温也跟着凉了下来。
凌菲看着男人当着她的面下床,捡起地板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上,头也不回地转身就往浴室走了进去。
砰地一声,浴室的门甩上,由始至终,卧室里都是沉寂得可怕。
凌菲抿着唇,脸色微微苍白,抬手扶着额头,自嘲地笑了,然后起床穿回自己的衣服。
陆禹行很快就洗完澡出来,又去更衣间里换了一身衣服。
重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
“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终于,他开口说话,声音却冰冷得瘆人。
凌菲坐在床边沿上,双手揪着床单,仰着下巴微微一笑,“昨晚可是你主动的要了我,并不是我想要跟你发生些什么。”
陆禹行将领系好,眉宇漠然地看向她,“昨晚是个意外,”他微微眯了眯眼眸,“记得吃药,我不想事后再解决麻烦。”
凌菲就像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脸上热辣辣地疼。她淡然微笑着,“你放心,男欢女爱而已,只是解决生理需要,我没打算怀上孩子。”
陆禹行漠然地抬步往门口走去,“我会让林嫂另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这个房间留给你。”
“陆禹行。”
在他拉开门的时候,凌菲忽然叫住他,“那些照片,是你发给报社的吗?”
陆禹行没有回头,不过还是顿住了脚步,一手拉着门,口吻淡漠,“是不是很重要?你应该开心才是,不对吗?”
他说完毫无留恋地关上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卧室里床褥凌乱,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欢爱过后的糜糜气息。
凌菲僵直着身体坐着一动不动。
开心么?
并没有多开心,反而是觉得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后是陆禹行好不手软的抛弃,前是周旭尧满不在乎的远离,这两个男人,谁都没打算陪在她的身边。
良久以后,她才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拉开了窗户。
清晨微凉的风灌进来,冲散了那些热血交缠的画面。
到底昨晚为什么没有推开陆禹行,她又到底在渴望有些什么?没有答案,只是觉得,她此时此刻的心。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抓不住,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影子。
……
秦桑进入浴室洗漱的时候,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衣篓,里面空空如也,不由得闪了闪神。
他昨晚没有回来。
关于报纸上的那些绯闻,没有任何的解释,甚至连家也没有回来。
保姆见秦桑的脸色不是很好,小心地问道,“太太,是身体不舒服吗?”
凌菲喝着稀饭,淡淡道。“没事。”
保姆自然是知道周旭尧昨晚夜不归宿,心底也替他着急,偏偏在这种时候不回家,也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她再着急也没用,因为秦桑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傍晚的时候,她接到了陈眠的电话,“听说韩悠被一个疯子毁容了。”
“毁容?”秦桑楞了楞,“怎么回事?”
“你真的不知道?”陈眠也略感到意外,“跟你没关系吧?”
秦桑凉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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