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便听麦花喊了一声“牛叔”!
“哎!麦花在呐!”牛长文应了一声,看见苏韵,立刻笑开了,“唉呀,小韵你回来了!”
苏韵连忙站起来,笑道:“牛叔,这次的拍品我都看过了,安排的不错,但是最后一件神秘拍品,我还没看见。是个什么物件?”
听她问完,牛长文便皱了下眉,理了下额前花白的头发,犯愁道:“最后这件拍品,非常难决定……因为你的那三位老朋友送来的几样拍品,都太有特色了,不管从历史价值,还是从市场价值来看,都是非常难得的精品!所以,最后这件神秘拍品想要超过那几样……还真是不容易。”
说着,他放下黑牛皮的公文包,坐到办公椅上,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几张照片,他推了下黑框的老花镜,说:“这几件是备选,但是……都不太理想。你来看看……”
说着,把照片推到苏韵的面前,“这些都是穆峥在他爸爸的公司拍的照片,基本都是五六百万左右的东西,要是咱们找不来更好的,只能用这些了。”
苏韵拿起照片一看,立刻摇头,这里头没有一件能震住场的!看来这三位老友还给她出了个难题。
麦花有些不解的问:“牛叔,当初定神秘拍品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梁思明教授那件放在最后拍?他那件,可是咱们公司最贵的拍品了。”
牛老摇着头说:“这你就不懂了。之所以是神秘拍品,就一定是外界所不知道的拍品。当初小韵的三位老友送东西来的时候,闹得是满城风雨,凡是古玩圈里人,哪个不是津津乐道,那几样东西,早就耳熟能详,还哪有神秘感而言呐?”
“唉……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麦花也惆怅起来。
这时,另一位鉴定专家石泰山,从外头开门走了进来。石泰山在华夏古玩界的名气非常大,也是跟华夏文物鉴定泰斗牛长文一样,因为看了那期鉴定大会的节目,从而认识了苏韵这个小丫头。
在苏韵向他和牛老抛来橄榄枝的时候,他和牛长文商量了一下,都同意了她的邀请。
石泰山的年纪比牛长文轻一点,今年也有六十一岁,刚从省博物馆馆长的职位退下来,是位杂项专家,撰写过很多本书籍,主持过很多大型展览。
石泰山热情地跟苏韵打了招呼,见他们在讨论神秘拍品的事,便说:“这件神秘拍品太难决定了,因为咱们公司刚开业不久,还没有特别震得住场的东西……”
他见苏韵若有所思,便没有继续说下去,想到她手底下还有两间古玩店,便又说了句:“穆峥的意思是,实在不行,就先从你的古玩店借一样,然后让我们自己的人拍走。你店里要是没有,咱们就只能从他爸爸的公司里借了。要不然,神秘拍品太寒碜,咱们公司得让同行笑话成什么样。”
苏韵目光沉凝,静静地坐着。她不置可否,石泰山就没有继续说。
好半天,苏韵才说:“这事我知道了,我先去仓库看看。”
麦花一边领她去仓库,一边问:“你想上仓库里找好东西呀?不瞒你说,你肯定得失望!咱们仓库一共就那么几样东西,牛叔和石叔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没用!”
果然如麦花所说,仓库里就那么几样东西……也都没办法上拍卖……
其实她来仓库,看东西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她要检查一下仓库是否有安全隐患。
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疏漏,苏韵才真正放下心来。
刚从仓库出来,就听有人大吼了一声:“滚滚——”
苏韵抬头,就见穆峥从外头飞毛腿一般地横冲过来,他张开双臂一把将苏韵抱在怀里,“滚滚——我想死你了!”
苏韵好笑的想,这货跟麦花的对白都一模一样!两人这是串通好了吧?
“晚上给你接风!谁也不准有事!有事也推了!”穆峥下了死命令,苏韵赶紧说:“我跟我家那口子约了一起吃饭,要不晚上让他过来,我们一起吧?”
“那有什么问题!我早就想灌那小子了!晚上让他来,我找几个朋友轮着灌他,不所他灌趴下,不算我本事!”
“行!有本事你就把他灌趴下!”苏韵笑得特别奸,穆峥感觉自己像是上了贼般,突然之间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韵耽误了太多课,下午和穆峥、麦花回学校,跟文常青校长消了假,苏韵打算元旦和寒假的时候再把落下的课程都给补回来。
下午只有一节课,上完课,三个人又匆匆赶回公司,刚进来,就见一个20岁左右,穿着雪白貂毛的少女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她那描得红艳艳的唇微微一撇,不满地质问道:“我这个玉坠儿可是汉代的!我在你这里上拍,是瞧得起你们,竟然连个贵宾卡都不给我办!”
苏韵看见桌子上摆了一件“观音吊坠”,这个吊坠呈乳白色,上头的图案有些奇怪,因为只刻了一个观音头像,头像旁边还有几朵浅黄色的云朵,或许是想借此来表达观音像隐在祥云里的喻意。
但是这也更说明了它的问题所在。华夏从古至今,对佛教都比较尊崇,佛教于汉代传入华夏,至魏晋时得以发展。从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时代的君主,多笃信佛教,并广建佛寺和佛窟,尊崇僧侣,上行下效,蔚成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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