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着面包,也没抬头:“不用。”顿了顿,补充,“以后最好消失在我视线里。”
咦,赶她走。
沈芋笑眯眯在他对面坐下,随手拿起面包片,啃了两口,才问:“你不用对我负责的吗?”
瞬间想到自己昨晚鲁莽的举动,拿着面包的手顿住,他克制的看了她一眼。
沈芋继续笑:“不用吗?”
他脸色冷下来,说不过沈芋,索性沉默。
吃完早餐,舒严先开车送沈芋回学校,回去的路上,他没再开口说一句话。可即便他没理她,她还是忍不住想笑,全程,她都在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笑容溢出来。
下车前,她冲着他摆手再见:“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我要回家。”顿了顿,提醒道,“在我不在北城的这两个月,你的抵抗力可要提高点。”
见舒严没什么反应,她笑眯眯的补充:“别随便吻人家。”
话音刚落,车门还没关,舒严直接挂档踩了油门。沈芋连忙关上门,看着舒严的车飞一样的开了出去。
啧,这个男人啊。
接下来几天沈芋过的有点辛苦,她虽然平时学习还算认真,但考试前也得磨磨枪。天刚亮就起床去图书馆占位置,一直到晚上十点图书馆关门还回宿舍。考试那几天,人几乎是疯掉的。
考完试就是暑假,一个半月的假期,以往沈芋总觉得假期过的太快,今年却是有点不想放假了。
放假要回家,她家在千里之外的渠城,坐火车要二十多个小时才到。别说渠城不通飞机不通高铁,即便是通了,她也没钱去坐。沈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为了供沈芋上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车票是两个月前就订好的,提前去取票的那天,沈芋给舒严打了电话,本想趁着还没走去调戏调戏他,他却没接。
说不失落是假的,然沈芋毕竟不是那种会把这放在心上的人,过了两分钟也就自己好了。
火车凌晨三点开,她家是县城,通的火车少,这是唯一直达的一班。拎着二十一寸的行李箱上车,找到自己的卧铺,再收拾好东西,已经快要四点钟,嘱咐了周小童别乱跑后,沈芋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六点,她又被车厢里的吵闹声惊醒。
坐卧铺就是这样,大家的作息时间都不一样,许多人五六点就开始起床,也不会顾及说话音量。
沈芋早就习惯,起身,瘸着腿去洗漱。
洗完脸刷完牙,手机放着《熊出没》,是给周小童看的,自己坐在一旁吃泡面。她的铺是下铺,千年难遇一回,也幸好是下铺,否则凭她和废了没什么区别的腿,大概是爬不到中铺以上的。
她对面是一个和她同一个地方上车的男人。男人一身破破烂烂的军绿色衣服,气味有些难闻。他头冲着里面,还在睡觉,沈芋看不清他的脸。
虽然味道有些难闻,但毕竟是公共场合,沈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低头吃面。
吃着吃着,却见身穿工装的列车员来打扫卫生。白色的短袖体恤,打着蓝色条纹领带,下身是黑色西裤。
沈芋弯腰提起鞋,给他让路,抬头时,却惊了惊。
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拿着扫把的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舒严?!”她脑袋费力的运转,“你怎么……在这趟车上工作啊?”
一直沉浸在抓熊游戏中的周小童听到“舒严”二字立刻抬起头,嘴巴成了“o”型。
舒严拿着扫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半晌,冷声道:“刚调过来。”说完,弯腰扫地。
沈芋还有点懵。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也不造有没有伪装成列车员啥的例子
啊,我真是个好不负责任的人啊
☆、第二十章
她也没什么心思再吃早饭,时刻留意着舒严的动静,等他把一整列车厢都清理完,才拿着泡面碗往舒严离开的方向走,装作去倒垃圾。
沈芋心里清楚,舒严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什么案子。或许在跟踪谁,又或者要秘密逮-捕谁。看他负责这辆车厢,那个人的铺位很有可能也在这节车厢里。
沈芋走过去时,舒严就站在车厢连接的地方,这里是供旅客吸烟的。他不抽烟,对面的男人却抽,烟雾缭绕,有些呛鼻。沈芋走近一看,却是江百川站在那里。
看见沈芋,江百川也愣了愣,掐灭香烟,欣喜道:“这么巧,你坐这趟车回家?”
沈芋点点头。
“在渠城下车?”
沈芋再次点头。
点完头,眼睛弯了弯,一步跨到舒严旁边,歪着头问他:“我们好像很有缘哦?”
他习惯了沈芋时时刻刻的热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理她,反而看向窗外。窗外,电线杆擦肩而过,快速倒退。火车行驶到城市与城市间的农村,天气看着不错,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偶有炊烟升空。
沈芋也不恼,笑眯眯的继续道:“昨天我给你打了电话,不过你没接。”
站在对面的江百川猛地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瞪大眼睛,咳够了,小心翼翼看着舒严的脸色,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他悄悄的问沈芋:“沈美女,你给我们老大打电话做什么?”
“恩?”沈芋歪头思索了一下,坦然回答,“我在追他。”
她的直白似乎引起了舒严的反感,眉头皱了皱,余光瞥她一眼。
不太高兴。
江百川咳的更厉害了。
咳嗽完,猛然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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