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了口气,眼泪又掉下来,拿着手机敲了一大段字发出去,等了半天也没见手机有动静,气立时又上来,抚着胸口给自己较劲儿。
孙淑梅瞧了半天,拉着她说:“再生气也得等到天亮啊,驰先生生着气,你也生着气,这时候打过去只会火上浇油。”
赵和怡呜咽着说:“说是这么说……那我现在憋得难受……那怎么办?”
孙淑梅捏着纸帮她擦了擦脸,思索片刻,问她:“饿不饿啊?想不想吃宵夜?想吃什么我去做。”
赵和怡扔了手机,病恹恹地靠到沙发上,蜷着细长的腿说:“什么也不想……”说到这里顿了顿,舔了两下嘴唇,皱着眉说,“我想吃披萨,特别想吃披萨……”
孙淑梅笑起来,为难地说:“那不行啊,天太晚了吃了不容易消化,吃点对肠胃好的成不成啊?再说了,大半夜的也没有地方买啊。”
她披头散发地坐起来,有些伤感,含着泪说:“你方才问我想吃什么,我现在想吃了你又说不行——”
孙淑梅抿着嘴继续笑,拍了拍她的腿,商量着说:“要不炖个鸡蛋羹吧?容易消化。”
赵和怡摇头,仍是眼巴巴地说:“我昨天吃剩的呢?你随便热一热,你嫌麻烦的话,就像热馒头一样就行,我不嫌弃。”
孙淑梅见她是真想吃,再加上她觉得偶尔一次也没什么,只好开了微波炉。
赵和怡半夜加了一顿餐,这才稍微平复心情。
她估摸着驰程应该是去了警局,大半夜的肯定少不了折腾,怎么说也是把人打了,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这次的事还真让她大开眼界,想着,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火爆脾气,还真有些迷人。平静下来又想,大半夜有别的男人敲门闹事,这样的情况,估计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得生气,他对这个本就敏感,也不能全怪他说那样的话。
晚上一番折腾,她万分疲惫,早晨一觉到了十一点,孙淑梅也没叫醒她。
睡得正香的时候,床头的手机便闹腾起来。
她有些迷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接了,那边讲了半天,她才醒透,睁开眼坐起来,半靠半躺,解释说:“不是我打的,是驰程打的人……他半夜来敲我家门,是想干什么啊……之前还觉得他挺有教养,人品不好说,酒品可不行!”
那边又说了什么,她不免有些激动,“别拿喝多了找借口,喝多了就来我这边耍横啊?真醉了的人能跑这么大老远敲我家门?我看啊,醉没醉也就他自己知道……”
她站起来倒水喝,听了半天又说:“姐,你别管了……我也不管,驰程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陈化辰那种人,喝两杯酒才敢过来找事,现在又拿醉了当借口,我还真瞧不起他……怎么就是他窝囊了?我怎么他了?他这样做,让周围的人怎么看我?又让驰程怎么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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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绕是赵修云这样能说的,被这么一番质问也说不出什么了。
赵和怡挂了电话,来回检查了下才搁下。
药换成了司机来送,下午早早就过来。
赵和怡请人进来,对方搁下东西便走,她犹豫着问了句:“你们驰总呢?他怎么没来?”
司机答:“驰总忙。”
“忙什么啊?”
“哎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驰总也不会对我一个司机说啊。”
赵和怡又问:“你们驰总今天心情怎么样啊?是不是不太正常?容易走神容易发火什么的?”
司机笑说:“挺好啊,挺正常的,跟平时差不多,差人办事的时候,说话客客气气地。”
赵和怡听了这话却不大喜,蹙着眉板了半天脸。忍不住想,白天生气才说得过去,如今跟没事人一样,这事就有点大了。
第二天便是周末,她就紧张起来了,暂时担心不过来驰程那边,之前就跟赵母说好回家里吃饭。家里一大早便来了电话提醒。
躲是不能躲的,只好穿了件又肥又大不显肚子的毛衫,外面还套了件圆领无袖的白色毛呢斗篷外套。
她去的迟,到家里的时候赵母开始端菜。
瞧见她第一眼便说了句:“气色怎么这么不好?”
赵和怡面不改色地说:“最近皮肤过敏,没化妆,瞧瞧,素颜还过得去吧?”
赵母说:“随我。”
她笑了笑,“可不是。”
赵母摆好勺子,见赵和怡穿着外套也不脱,不由地提醒说:“你不热啊?到了家里就把外套去了吧,吃饭也不方便。”
她掂着筷子顿了顿,垂着眼表情自然地说:“热吗?我有些冷啊,就不脱了吧。”
赵母也没多说,又回到厨房忙活。
赵和怡兀自吐了口气,抽了张纸擦额头上浸出的汗珠。
赵父和赵继旷从书房一前一后地出来,还在讨lùn_gōng司的事。
赵父教育他不要眼高手低,应脚踏实地慢慢来。
赵和怡听到这里,一本正经地接了句:“对嘛,先定个小目标,赚他一个亿。”
赵继旷当即便说:“来,就等着你了。”
她低头说:“那我不客气了?”
赵父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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