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淑梅脚步匆匆地回来,跟她招呼了一声,赶紧进诊室找医生,赵和怡紧随其后进去。
医生正在给另一个小孩子看病,见孙淑梅拿着单子进来只抬了抬眼,不紧不慢地继续看病,好半天才打发了前头的人,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伸手接单子。
孙淑梅赶紧递上去,医生低头看了几眼,沉吟了片刻,嘱咐了孙淑梅两句,然后又建议她们去三楼输液比较好。
赵和怡问病情,医生只说没大碍,不过孩子高热必须得先退了,不然这么小孩子发烧下去后果比较严重。
她松了口气,暂时放下心。
医生说完拿起笔低头写字,开了药单子又在电脑前勾了几笔,刷完卡,把卡和药单子给了孙淑梅,让孙淑梅去拿药,重复嘱咐说拿了药直接去三楼打针。
赵和怡抱着孩子先过去,后来打针输液又是一番折腾,孙淑梅一直安慰说孩子从小养到大,感冒发烧、磕磕碰碰都很正常。
赵和怡自然知道她是为了安慰自己,心里挺感激的,对她的印象更好,觉得她心细又没事,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女人跟女人相处,长相都是虚的。
儿子打针前提着心吊着胆,输上了液之后更是得小心仔细,就怕不良反应或者不慎鼓个针,多遭罪。
三四个小时折腾过去,护士起了针又拿着温度计过来测量体温,直到测量完,笑说已经退烧,赵和怡一颗悬得老高心才回归。
她暗暗叹了口气,稍微一松懈精神便有些不济,儿子刚退烧,脸色还一片蜡黄,眼窝也有些下陷,整个看起来病恹恹的,就好像病了十天半个月一样,丝毫没有之前的水灵儿。
虽然知道几个月的小孩子挨不住,一病就立马变样,病好了过两天便会恢复,可是她看起来就是糟心。别得事也没有精力管了,抱着孩子就回了家里。
到家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种,不用说赵和怡这种身子骨弱的,就连孙淑梅也是一脸倦怠。
赵母熬了鸡汤,见她们回来,赶紧热了热,想让俩人多少喝一碗。
孙淑梅没有客气,坐下来喝了,赵和怡却丁点胃口也没有,她只有气无力地说:“琰琰刚退烧不能缺水喝,今天晚上我得照顾他,妈你就帮我搂着硕硕吧。”
赵母说:“成成成,你放心吧,”看了看她又说,“你是不是哪里有些不舒服啊?脸色可不怎么样……人家怀孕都胖不少,你怎么反着来啊?你看那谁,生了孩子圆圆润润的,多好看,再看看你修云姐也是,虽然没胖多少,但看着也还不错……你瞧瞧你吧,也就怀孕六个月之后胖了十来斤,现在怎么看怎么瘦,断了奶也好,两个小人儿吸着奶,营养都给他们了,大人靠什么补啊。”
赵和怡敷衍:“哎呀,那太好了,我就爱听大家说我瘦,这是夸人呢。”
赵母说:“一边去,说正经的呢,你要是住我那,我还能好好帮你调养调养,瞧你这黄皮寡瘦的模样,老了十好几岁。”
她听了这话就来了劲儿,抿嘴看了赵母一眼,嘟哝了句:“会不会聊天啊……”
赵母不跟她继续说这个,端碗递过来,吩咐说:“喝了,不喝不行。”
赵和怡见躲不过,叹了口气,一口气赶紧喝了。
喝完递过去碗,赵母打眼瞧了瞧,虽然没喝完倒也是见底了,这才放心出去了,满脸欣慰的出去了。
赵和怡身上有些发冷,她以为是今天儿子生病急出来一身汗,一出门被风吹着,不小心着凉了呢,所以也没太在意,想着明天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看一看,省得再耽误出来什么大病。
凌晨起来了一趟,哄着孩子灌了点水,然后就惹到了他,扯着嗓子哭闹了一阵,刚退烧了也比较弱,闹完之后就含着泪睡了。赵和怡又去妈那屋看了看,见硕硕睡得挺熟,她怕吵醒赵母,轻手轻脚地出来了。
最后睡得有些沉,一大清早天还未亮就听到门外有动静,似乎是孙淑梅去开了门,之后传来低声交谈声。
之后安静了下来,赵和怡便昏昏沉沉要睡,似醒似睡的时候又突然惊醒,赶紧去摸孩子有没有踢被子,一把就摸到了一只略微有些凉的手,还有茧子。
她瞬间醒透,赶紧坐起来开了灯,听床边传来声音——“吵醒了?才四点多,再睡会儿吧。”
赵和怡听出来是驰程,揉揉眼又清了清嗓子,平淡地说:“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得晚上才回来呢。”
“办完事就回来了,路上也没耽搁。”
赵和怡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眼窝下面一片淡青,疑惑地说:“一夜没睡啊?”
“睡了,车上睡了,不过在车上睡不太解乏。”
赵和怡便说:“那你也躺下睡会儿吧,天亮还要两个小时呢。”
驰程说:“我听孙姐说琰琰不大好?”说罢伸手摸了摸儿子。
赵和怡欠了欠身子,眯着眼说:“已经退烧了,没大事了,医生给开了些瑞芝清,还有护彤什么的,说吃一吃就没事了。”
他点头说:“那这几天得注意一下,尽量别把这哥俩凑一块,别再把那个也传染了。”
她点头。
驰程回过去头解了领带,然后起身去卧室洗漱,没半天又回来,光着膀子,下面围着浴巾。
赵和怡已经没睡意了,她早晨被吵醒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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