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赤果果戳穿心思,不免尴尬,简以筠详装平静,坐着好一会儿,摊摊手,“抱歉,我对我们都没有信心了。”
她这肆无忌惮的样子,分明像是要故意把他激怒。
“慕至君,我当了太久的替身,差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有一个心爱的丈夫,却终日生活在随时可能失去他的惶惶不安中,连做梦都是你转身离开的场景,被一个不存在的虚无的人打败得一塌糊涂,我觉得惭愧,为这一份不对等的爱情,这原本是不该出现在我生活中的事情,我原本应该是个独立而坚强的人,当然我是愿意欣然接受的,因为我爱你,但是慕至君,每一种接受都是有个前提,就是不能丧失自我,我心还活着,才能确保我人还活着,而我复苏的鲜活跳动的心脏告诉我,我跟你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我永远唾手不可及的高高在上,我对你能做的只剩下仰视,而你对我,却是永恒的俯视,不对等的感情你觉得我们会有幸福的婚姻吗?”
“没有,对吗?”她又郑重的补充回答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她一直在你心里
慕至君从来没想过简以筠这么个小矫情的东西居然会跟他掏心掏肺的说这么一番话,以至于越听着那脸上的温柔和笑意就越盛。
他着实是气她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糊里糊涂的小东西,还说是个大律师,可偏偏却又完全符合了恋爱中小女人该有的小性子小姿态,叫他无可挑剔。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连人带餐椅掰到与自己面对面,非常认真的看着她,非常认真的告诉她,“老婆,我们已经领证了,只是补办婚礼而已。”
那精致的眉眼中几分调侃的笑叫她有些气恼。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向来也是个正经的人。”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领证了,但是尚未正式公开,虽然外面的人有所猜测,但只要没被证实就还有推翻的机会不是吗?”
简以筠也许并没有太过于决绝的意思,但是话赶话到这口子上,这语句力度的力度可不就被无心加大,瞬间让导致后者脸上的表情由晴转阴,一下子沉了下来。
“合着你的意思是白睡了我就这么算了?”
“慕至君,我们能不能讨论一点跟下半身无关的话题?”
“能。”他扶上她的肩膀,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听清楚,这是一个不需要强调的事情,在我看来婚姻也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我已经错过一次,所以不想一错再错,我娶你是因为想跟你过一辈子,是因为我心里有你,爱你。我不是个会将就的人,我的‘小兄弟’也不是,所以我的太太只能是简以筠,我孩子的母亲也只能是简以筠,我已经认定,现在不会改变,将来也不会改变,至于丁叮,就让她彻底从我们的话题中消失好吗?她是个已经不存在的人,我们没有必要再为一个不存在者起争执不是吗?”
“不是的。”她在摇头,她否定了他的话,“慕至君,丁叮不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她在,我能感觉到,她一直在你心里,挥之不去。”
慕至君的话,在简以筠看来就是一番自欺欺人的谎言,他以为瞒过了自己也一定能瞒过她,但是不能。
他不想将就,她也不想。
已经将就过了一次,不是吗?
就像简以筠和慕至君的不对等关系,她和丁叮又何尝是对等的?一个活着一个死去,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求而不得的才是男人生命里永恒的美好,她虽然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但却还没大度到能一辈子容忍自己丈夫心里扎着根刻着别的女人名字的刺儿,因为这样的刺儿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刀,直chā_tā心头。
慕至君差点被她的纠结给气笑,他明白是自己从前的固执给了她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这会儿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
可是怎么办,世上哪儿来的后悔药?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挖心掏肺给你看。”
他松开她,动作轻柔的将她不经意间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又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真的很想跟你据理力争,可是我现在想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一开始就是我做的不好,所以才会导致你现在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不安,婚礼在即前阵子发生的事情又多,你有压力也是难免,所以我想,还是听你的,把婚礼稍微往后延迟一下,当然,我这并不是为了给你逃离我回避我的机会,只是让你放松一下,而我也不需要什么思考重审的过程,我是个思想健全的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我结婚不是为了过家家,我会等你,等你有一天心甘情愿的跟我举行婚礼,有些话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跟你证明,你要嫁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男人。”
慕至君思虑良久,终于决定改变战术,既然温佑恒现在打软牌,那么他就勉为其难效仿一下好了,想要跟他抢老婆,门儿都没有!
简以筠没有等来意象中的暴跳如雷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甚至本能的就去琢磨慕至君的意图,不过最终也没说穿,怕搞砸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推迟婚礼的批准。
她想,或许她自己才是最需要考虑清楚的那个。
于是她把慕至君赶走了,她需要一个绝对独立安静的思考空间。
也不知道所有人是不是都提前约定好了,在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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